首頁 歷史

大唐:開局咸魚,被李二賜婚高陽

第285章:聚首

    潰散有些太快,甚至于有些莫名其妙。

  三百親信被堵在谷口掩殺,堵在中間的部族進出兩難,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前面的先鋒被排隊割韭菜一般倒下。

  尚在谷內(nèi)的蠻騎只知外邊喊聲大震,恍若援軍增援,敵我數(shù)量不明之時,惶恐率先縈繞心間。

  阿土袞也萬萬沒想到前面打的如火如荼,自己的后面隊伍竟是懼怕的逃竄,歇斯底里的吶喊聲中竟是起不到分毫作用,在幾名親信的掩護下,順著人流竄逃。

  不遠處的谷口,李閑從戰(zhàn)馬上下來,望著堆積如山的尸體,伸手抹一把臉上的粘稠。

  “補刀,不留一個活口!”

  隨后轉(zhuǎn)身帶著程處默和秦懷道向著谷內(nèi)走去,李閑不知曉將會是怎樣的場景,更不知曉這些蠻騎到底為何要對這么一個小山坳,動用數(shù)千人的圍攻。

  那邊的戰(zhàn)事也早已停息。

  火焰和濃煙正在林中彌漫,一些尚未走掉的吐谷渾蠻夷,已被亂箭射穿,釘死在地上。

  本是劫后余生的場景中,可沒人能開心的起來。

  冰雪消融引來的水潭中漂浮著尸體,身著麻衣的大唐子民,裹著氈帽的外域蠻人,殷紅的血漬布滿潭水,盈盈溢出,在地上匯出蜿蜒的支流。

  到底出都是戰(zhàn)火留下的痕跡,殘肢內(nèi)臟傾斜一地,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渾身是血的人群,披散這濕漉漉的頭發(fā),在尸體堆中瘋狂的翻動,直到看到箭矢嵌進胸腔的尸體,整個人整整愣在那里,而后’哇的撕心裂肺呼喊起來。

  也有拖著猩紅觸目傷口的男子,一瘸一拐的大聲的喊叫著女子的名字,看到滾落在草叢中赤身的尸體,嗚咽著攤到在地,似是抽光了最后一絲力氣。

  更多幸存的人們四處翻動尋找失去的親人,也有一些子民相擁而泣,哭的不成人形。

  及悲慘的一幕幕映入眼簾,張翼的心如同刀割。

  噗通。

  徑直的跪倒鮮血浸染的泥地,輕聲呢喃涌出嘴角。

  “對不起……是我……是我害了大家……”

  魁梧的身影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向諸位子民們述說著自己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戰(zhàn)火遍及大唐西陲,這,不是你的錯。”

  沉靜的聲音從闊地從發(fā)出,看向背靠洞穴的一干人,眼角有些紅潤。

  李閑跨過地上橫七豎八的尸身,將跪倒在泥地的人影扶起。

  拉起血肉模糊粘稠的手,李閑輕輕拍拍。

  “至少你保住了黑山這個家園?!?p>  輕柔的話語仿佛一道暖陽,照射進張翼的心扉,絕望的眸子中驀然騰起一絲光亮,虛弱呢喃。

  “你們是……支援的唐兵?”

  李閑并未正面回答這樣的話語,環(huán)顧四周看向這些凝望來的眼神。

  緩步走向一個被摟住的小孩身前,對視上幼小懼怕的眼神。在小孩縮回大人懷中的一刻,李閑從懷中取出一張皺巴的胡餅,遞來上去。

  摸摸孩子的頭顱,萬般慈愛的拂過頭頂,輕聲道。

  “吃吧!”

  “就當這是一場噩夢,帶你長大便會過去?!?p>  起身朝著周遭子民們拱手,李閑挺直了腰桿,朗聲道。

  “我們乃是大唐大軍的先遣兵卒,身為大唐子民,朝堂并未放棄任何一寸疆土,更不會放棄每一個勤懇的子民?!?p>  “蠻夷無情,燒殺劫掠,咱們漢人的血不會白流!”

  “從今日起,他們將血債血償!”

  清點完兵卒,幫助谷內(nèi)的子民們搬運走尸體已是夜幕降臨。

  架起篝火驅(qū)走了洞穴的寒冷,看著一個個包扎起胳臂的士卒,李閑的臉色并不好看。

  見秦懷道忙完一切,起身坐到旁邊,平靜的問出話語。

  “傷損如何?”

  火光映照下的面孔上已經(jīng)沒有先前的血漬,卻顯得格外悲傷,輕嘆上一口氣,緩緩回應(yīng)。

  “就沖鋒的陣勢中,不少士卒有些扭傷?!?p>  “死了八個弟兄,還有兩個留了口氣,被刺穿了胸甲透了心?!?p>  李閑掃一眼周遭捧著碗發(fā)愣的士卒,偷偷地抹著眼淚,心中也著實不好受。

  這還是進入草原一來,折損最為嚴重的一次。

  本就是辛苦培養(yǎng)起的百人隊伍,折損了十人,算去重傷的士卒,怕有二十人至少。

  起身走去兩個背靠洞穴巖石的傷兵,李閑拉上冰涼的手臂,握在手心,聲音也有些顫抖。

  “將你們帶上戰(zhàn)場,說的是要建功立業(yè),光耀門楣,卻未能將你們帶回,這是我李閑的問題……”

  “……你們家中的父母,我將養(yǎng)老送終……”

  虛弱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吃力的掙脫李閑的手掌,顫巍巍的舉了起來。捏起手指比劃出十五的數(shù)字笑了笑。

  “李參軍……太過客氣……”

  “當兵,哪有不死人的道理……我本貧賤……不敢讓參軍勞煩……”

  “……若有可能……望參軍告訴家父,他的兒郎殺了十五個畜生……不枉今生……”

  虛弱的話語說道最后竟乎完全聽不見,微瞇的眼簾也在含糊不清的話語中,再也抬不起來,咕咚側(cè)過頭顱,血漿從嘴角中掛出血線。

  緊緊的握住垂下的手臂,李閑的聲音有些嗚咽,淚水無聲的溢出眼眶。

  “一定……一定會傳到……”

  將手掌放去溫?zé)岬氖砩韨?cè),李閑豁然起身,大氅掀飛之際,李閑面龐上陰沉的可怕。

  回望一個個眼淚婆娑憋住的人影,簡簡單單的說道一句。

  “手腳沒問題的,上馬!”

  秦懷道愕然的看著慍怒的人影,起身走向李閑身側(cè),拱手道。

  “參軍,廝殺半日,眾將士都已疲倦!”

  “加之這些日子來東躲西藏,長期奔波……”

  哐啷。

  程處默通紅著眼眶,拿起依靠洞穴的銀槍,扛在身上闊步走來。

  “他娘的殺個人還婆婆媽媽個什么!”

  “害怕就給我待在洞中?!?p>  秦懷道有些急了,漲紅這臉龐沖著程處默大喊。

  “我秦懷道何時是懼怕蠻賊的人?”

  “咱們這么多兄弟奮戰(zhàn)一日,如今再要長途奔襲,就怕來日的征程他們吃不消!”

  “為將者理當為兵卒性命著想,意氣用事,就不怕壞了大事?”

  李閑壓過腰間唐刀,從兩人之間向外走去,虛弱的張翼起身欲要攔住,還未站起卻被李閑一把按上肩頭,壓了回去。

  “懷道,你說的沒錯?!?p>  人影徑直向前,冰冷的話語吐出嘴唇。

  “但你不明白,這一次蠻人殺的是我李閑十個兄弟,不單單是屬下、兵卒!”

  腳步頓了頓,頭顱微抬看去漆黑降下的夜色,繼續(xù)說道。

  “為親人報仇,哪里有隔夜之說?!?p>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