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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開局咸魚,被李二賜婚高陽

第442章:心懷鬼胎

  春雨散去,陽光重回大地,白茫茫的水汽在密林見延綿開去。

  老驢歡快甩動快要禿的尾巴,伸去舌頭卷食著地上的草,過了城郊走向一條頗為崎嶇的道路。

  過眼之處,山腰上一道炊煙裊裊升起,騰進繚繞云霧,破有幾分仙境之感。

  道路兩側(cè)不知名的花樹緊隨山風(fēng)輕拂,將淡黃花瓣灑去李閑衣袍。

  探出手臂,指尖將花瓣夾在手中,起伏驢背上的李閑笑了笑,湊近鼻息間聞聞淡淡花香,心情仿佛也隨之歡暢起來。輕輕撣去身上花瓣,將腰間葫蘆摘下,擰開木塞,仰頭倒上一口。

  點點滴滴涼意在舌尖上化開。

  “呃……沒有了,看來一個葫蘆遠遠不夠……”

  自言自語嘀咕中,李閑又抖上兩下,還真不見酒漬落下。

  索性將葫蘆重新掛去腰間,放眼望去緩緩攀升的山路。

  綠野悠悠,不知名的鳥兒在林間嬉戲,聽聞被山風(fēng)拂動的風(fēng)鈴偏過鳥眸,好奇的張望樹下斑駁陽光照耀的身影。

  “山高云稀,恰好在此處沒有酒釀,那就便在此處吧?!?p>  淡淡說上一句,李閑牽過老驢緩緩一步步走上。

  ……

  “走了?”

  提筆人影聽聞管事的匯報,毛筆陡然停懸空中,俊秀臉頰上浮起一抹驚詫,微微擰上眉頭,沉吟片刻心緒微微鎮(zhèn)靜下來。

  “什么時候的事?”

  啪。

  毫毛間凝下墨滴遞去宣紙,發(fā)出微不可查的聲響,隨即在紙上暈開一片,將方才寫好的字跡暈染。

  “就在五日前,屬下先前也并不肯定,只道是些閑言碎語?!?p>  “直到今日方才知曉此事并非為假,李閑乃是獨自出城,一驢一人到此時尚未回城,八成乃是離開皇城了?!?p>  “如今城中也出了傳言,眾說紛紜。但,所有人都清楚,李閑近期只怕不會回來?!?p>  執(zhí)筆的魏王李泰放下手中筆墨,心緒卻早已紛亂起來。

  按理來講,李閑絕不是一個沖動之人,就算是與李崇義有些過節(jié),也大可不會在刑期滿后主動選擇離去才是,為何會如此反常?

  要說是李閑知難而退,李泰壓根不認為李閑是這樣的人,朝堂之上百官叫囂也不見這小子退縮,怎會在打鬧事情之后全身而退?

  指尖輕敲著桌面,李泰轉(zhuǎn)而有些急躁起來,劍眉隨之緊鎖起來。

  “不妥,不妥!”

  “這般說來,文老便能順順利利將火器營撥轉(zhuǎn)起來,鎮(zhèn)國利器,鎮(zhèn)國利器啊……”

  身子后仰結(jié)實的靠上椅背,李泰煩躁的捏著眉心。

  “李承乾將整個火器營拿捏手中,這勢必是一個強大的砝碼?!?p>  “儲君之位……不利,對孤來講……極為不利……”

  管事靜立一旁,看著李泰漸漸皺緊的眉頭,整個人不安起來。

  儲君之爭,一直是幾個皇子私底下的較量。

  手中的權(quán)柄勢力先前及相對制衡,如今拉攏這個新冒出的天才不成,就連遺留下來的火器營也不能掌握手中,而且成了李成清錦上添花的東西。

  噠噠噠。

  輕輕敲座椅扶手的聲音在靜謐的屋舍之中響起,隨著節(jié)奏的逐漸加快,李泰整個人也隨之焦躁不安。

  “不能再等下去了。”

  不知過上多久,敲打的手指停了下來,緊鎖眉頭的人影緩緩開口。

  “兄長勢大,得趁著孤如今被父皇賞識的份上,再推上一把?!?p>  “知會安插與太子府中的暗線,想辦法動手,不能再等了?!?p>  安靜的說出這些話語,李泰也并未任何練字的興致,起身站進陽光照進的區(qū)域中,望去初生晨陽,負手在后。

  “大哥喜好騎射,巫術(shù),去找?guī)讉€懂得這些奇術(shù)的人……盡快?!?p>  ……

  吳王府。

  噗。

  石子激射進平靜湖面,蕩開波紋,嚇得荷葉下透氣的錦鯉擺過魚尾,迅速沉去湖底。

  李閑不辭而別,多少讓李恪有些猝不及防。

  與他在買賣上搭上交情,并非是自己最終目的。

  這等年輕的天縱奇才,說起來乃是李恪手中壓軸戲的存在,可在這一夜之間,竟是完全消散在皇城之中。

  數(shù)月的心血耗費,除了在買賣上賺的盆滿缽滿,似乎并未給自己留下太多的念想。

  踏踏踏。

  身后有腳步走來,停在幾步之外,瞧見昔日喜歡釣魚的人影沒有太多的動作,不禁皺皺眉頭。

  “吳王殿下?!?p>  揚起把控的手臂微微一窒,轉(zhuǎn)而放了下來,李恪沉靜的面龐上暈著細微怒氣。

  “如何?”

  身后的侍衛(wèi)望去前方微微測過的面頰,抿抿嘴唇。

  “太子府上大宴賓客,去的許多老臣皆是與太子殿下有染之人?!?p>  “聽聞文老也是其列,出人意料之處便是文老在席間提前離席,不知曉其中乃是為了何事?!?p>  哼。

  輕哼一聲,李恪眼眸之中少有的露出一抹精光。

  “慶功?”

  “未免太早了些。”

  “火器營據(jù)孤所知一切皆是秘密,像李閑這般聰慧之人,又怎會輕易將這般重要的東西公布于眾??磥磉@位文老是遇上麻煩了?!?p>  心情似乎隨著這個消息好上一些,李恪并未像李泰那般焦躁,轉(zhuǎn)而似是大松一口氣一般靠上椅背,目光望去閃耀波光點點的湖面,重重丟下石子。

  “魏王府邸如何?”

  “近日來魏王府邸之中侍衛(wèi)初入頻繁,卻并不知曉是何事所牽動?!?p>  嗯~

  長長嗯上一聲,李恪便不再言語,闔目沉思片刻,神情徹底放松下來,坐在樹蔭下的身影顯得慵懶。

  “如此甚好,到是能省去咱們操持?!?p>  “火器營重中之重,落于文老之手勢必會引起李泰惶恐,就算咱們不動作,李泰定然不能允許此類事宜發(fā)生?!?p>  “侍衛(wèi)頻繁調(diào)動,只怕這個李泰比咱們還要著急!”

  揮袖擺擺,示意侍衛(wèi)離開。

  平靜湖畔坐定的人影愜意的合上眼簾,面上露出一抹欣慰笑容,喃喃自語聲緩緩響徹樹下。

  “李閑啊,你倒是下的一手好棋?!?p>  “當(dāng)真以為甩手而去,便能不沾片葉的離開?火器營這等新鮮事物,不是一個老人便能操持的下,更不是一個只顧著儲君之位的李承乾所能掌握。父皇的心儀之物,又怎會被他輕易拿走?!?p>  “只是再次與你相遇,又不知還要過上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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