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個長長的夢,自己在冰天雪地里走著,四下無人,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一直走卻沒有盡頭,累到精疲力竭,突然腳下冰層炸裂掉了下去,接下來是無盡的深淵,自己拼命的掙扎叫喊,然后掉在了一片草地上。
我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白色墻壁,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單,還有一個白衣天使沖我笑:“你終于醒了,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這是哪兒?”我掙扎著想坐起來,頭痛欲裂。
“你不記得了?這是醫(yī)院?!?p> “我的包……”我突然意識到,想坐起來,看看自己的包是否還在。
護士生氣的說,剛醒就要看包,命要緊還是包要緊,看我很執(zhí)著的想坐起來,護士急了,從床頭的柜子里拿出來甩到床上?
我勉強打開看看,盒子果然不見了,伸手摸了摸胸口的玦還在,長長舒了口氣。
這可是比命要緊的事兒,我躺下深呼吸,集中意念讓自己平靜,頭痛好多了。
“這幾天有人來過么?”我問護士。
“沒有,當天有人把你送來,交了醫(yī)藥費就不見了,我還正想問,你家人呢?”護士問。
我想了想,這幾天沒人來過,那可能就是出事那天被人拿走了,很可能就是那兩兄弟沖出幻象,跑了出來。
這已經過了三天,如果他們發(fā)現安息令是假的,一定還會回來的。
我不能在這里待太久,時間越長越危險?
“護士姐姐,你看我什么時候能出院呢”我問到。
“這可不好說,不過聽醫(yī)生過,你沒什么嚴重外傷,只是有點腦震蕩,只要顱內未出現遲發(fā)性的出血就可以出院,具體需要檢查后吧,你可以問下主治醫(yī)師?!?p> 我試了試活動一下胳膊腿,好像并沒有什么異樣,除了連帶的頭疼外。
此刻才真的有一種無助的感覺,還好師父有先見之明,預知了今天此禍,準備了一塊以假亂真的安息令,外面的人可以搶奪一陣,但也只是一陣,不會太久?;仡^發(fā)現是假的肯定會再次找上門來。
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如果這會兒找龍安古玩的師叔幫助,肯定會害了師父,突然想到一個人,臨下車前周欣怡不是給過一個聯系方式么?她是局外人,應該不會被牽連。我讓護士幫忙找出來,試著打電話過去,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吧,再不濟死馬還能再死一次么?
不多久周欣怡提著水果,氣喘吁吁面頰緋紅,顯然是跑著過來的,進門的時候雖然她深呼吸,極力的控制情緒,但還是被我察覺了。
我沒想到她真的在家,有點意外,就是想著能幫忙辦個出院,日后把錢還給她。
“你真的在家啊,不是去山西了么?怎么才三天就回來了?”我問道。
“我去的時候工作停止了,三號坑構造原因,如果發(fā)掘可能面臨塌方,上面決定先保護起來,所以短期內工作停滯了,我就直接回家了。你的傷怎么樣了?”周欣怡說著拉凳子坐在床邊。
“都是些皮外傷,沒大礙,就是碰到頭了,有點懵,我想趕緊辦出院,身上沒有足夠的費用……”說到這里我有點不好意思。
“你住這里好好休養(yǎng),等下我去安排。”
安排?這詞用的好像是自家的醫(yī)院一樣。后來才知道,她用這個詞一點不為過,因為這家醫(yī)院有她家族的資助。
“我想趕緊辦理出院,這里不安全?!?p> “怎么會不安全呢?醫(yī)院隨時照顧你的傷情?!敝苄棱局颊f。
我我又不能告訴他太多,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想了下:“你相信我么?”
“嗯,你救過我,信你!”
“我身上有件東西,很多人想得到,因此才招至此禍,現在被人搶去的是假的,如果他們發(fā)現,定會折身回來?!蔽覜]有說出安息令。
“什么?。窟@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公然搶劫?還要害命?我來報警!”
“這件事很重要,怕是警察也無能為力,相信我以后會擺平的,也會告訴你原因?!?p> 周欣怡看了看我把手伸過來按了按我的肩膀:“我相信你!那你現在能走動么?我先讓醫(yī)生給你檢查下,等下辦理出院,車在外面等你?!?p> 很快這些流程走完,我被輪椅推著出來,在門口上了周欣怡的車,一路開的很慢,很平穩(wěn),我微閉著眼竟然睡著了。
是被叫醒的,惺忪的看了看周邊,是些獨棟的別墅群,再遠處被植被掩映,分辨出周圍的環(huán)境。
周欣怡下車推輪椅,我拒絕了,又不是腿受傷了,干嘛坐這玩意兒?只不過走路時會有些一顛一顛的頭痛。
“這是哪兒?”
“我家,放心吧,這里很安全,除了定期有人打掃,平時沒人來。因為我喜歡清靜,我爸就買了這棟別墅?!?p> 房間真敞亮,說實話長這么大也沒住過這么寬敞的房子。
從小在農村,逼仄的生活條件可能也是城里人無法想象的吧。
周欣怡收拾出二樓的一間房子,房間有落地窗,簾子打開周邊一覽無余,視野非常好?
“謝謝你,我暫時住幾天,稍微好些就會離開,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沒事兒,我相信你!既然住進來了,就安心養(yǎng)傷。我的房間在樓下,我最近也要靜下心寫論文,哎!”說著竟然談了口氣。
“不就論文嘛,靜下心慢慢寫就是了?!蔽业故呛懿灰詾槿?。
“這是和博導一起搞的案子,說了你也不懂,趕緊休息吧,有事叫我!”說著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