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一直在這里待著,總要出去做點事情,而且行李還在旅館,總要拿回來,里面一些重要的東西,萬一下次遇到攻擊還會用的到。
身上沒錢就有些窘迫了。這天看周欣怡不忙,就走了過去:
“能借點錢么?我想去把我的行李取回來。”
周欣怡走進房間,不久出來拿一個信封遞過來:“先用著,不夠再說?!?p> 我一看傻眼了,有錢人都這么豪爽么?我就是出去一趟。
“謝謝,我會還你的。”
“要不要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好?!?p> 來到旅館的時候,向前臺說明了情況,補了一天的房費,額外給了點保管費。
拿到袋子打開確認下東西有沒有少,里面掉出來一個紙條,撿起來打開:“7月3號晚八點,凱樂酒吧”。
我越來越糾結(jié),竟還有一絲恐懼,四下張望并無異樣,問過前臺有沒有來動過我的包裹,前臺在忙只是搖頭說沒有。
為了不至被人跟蹤,我故意穿過胡同,在胡同里幻化出一幅幻境,然后快速沖出去打了車向住處趕回來?
我按了門鈴,很快周欣怡開門,看到桌子上的電腦,還有地墊上凹下的痕跡,就知道她還在整理著論文,見到我匆匆地回來問道:
“取回來了?裝什么呀?跟寶貝似的?”
我把袋子放下,右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打了個響指,左手從背后拿出一捧花。
“這個,送給你!”
“哇,太漂亮了,你怎么做到的?”周欣怡開心且驚訝的拿著花看了又看。
“這些都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明晚我要去趟凱樂酒吧,你知道那個地方么?”我將今天取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那個地方我知道,明天我送你過去,然后外面等你。”
周欣怡說著坐回電腦旁。
我一個人還好,多帶一個人會分心,可能安全沒保障,我委婉的回絕到。
“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對了,給你看點東西,是我新發(fā)現(xiàn)的?!?p> 我湊過去,順著她手指的地方,這是她梳理的關(guān)于全部安息令的信息。
周欣怡說:“你看這是我找到的西域文獻,還真有一篇記載安息令的,這是我翻譯過來的,大概意思是安息王子逃亡大漢,聽聞大漢內(nèi)亂,于是在西域建國,僅五年國滅,藏國富,并制圖八張,從眾多有逃亡漢地,從此隱匿,誓奉安息令。”
這些我有聽師傅講過,只是傳說,也只知道有寶藏圖,并不知道有八張才能拼成。這也是第一次從史書看到記載。
“欣怡,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安息令和這些圖紙還有寶藏到底什么關(guān)系,我至今還不明白,我?guī)煾敢膊恢?,所以后面的路可能還很長?!?p> “既然現(xiàn)在這么多人盯上安息令,說明很可能有人知道,我們雖然身處危險。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這些話從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口中說出來,還真讓我有些刮目相看。
“好吧,那明天一起,但說好了你只能在外面等,還有,這個你隨身帶著,如果有危險就遠遠地摔碎它”。
我從包里拿出一個迷你陶瓷瓶。
“什么呀?這么神秘?”
周欣怡想打開看看一窺究竟,我趕緊攔下。這里有麻痹神經(jīng)的藥物,極具有揮發(fā)性,能在瞬間彌散在空氣中,使人產(chǎn)生幻象。
于是我說到:“這個不能打開,沒有危險時,打開它就是危險的。”
“怎么說也都拿了博士學(xué)位了,還有什么是我理解不了的?”真是好奇心害死貓。
“得得得,真拿你沒辦法,這樣吧,你看我表演你來用你的科學(xué)知識解釋一下,要是有解釋不明白的,你就乖乖的。”
我拉著她到桌邊坐下,拿起一個空的玻璃杯:“想喝什么?”
“可樂吧”
我快速地搖了搖,一杯滿滿的可樂就在眼前了,我遞過去,周欣怡正要接過,我故意手一松玻璃杯啪的掉在茶幾上,驚的周欣怡一個愣神,趕緊去拿紙巾擦,再看時,杯子就在桌子上,既沒有可樂也沒有打翻,好像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她揉了揉眼睛:“好吧,聽你的,但是你怎么做到的?”
“你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的,就像你的夢境,你身體沒動,是腦子在動?!?p> 不能一直在這里做這些無聊的事情了,危險就在身邊,要時刻準(zhǔn)備著。于是我問到:“欣怡,你昨天提到八張圖,還有沒有哪些地方有記錄?”
“我也一直在翻書,今天博導(dǎo)傳過來一些新資料,我還沒開始看,等下我看看有沒有有用的信息?!?p> 我聽完,打了招呼就往樓上去,我需要回房間打坐冥想,再練習(xí)一下功法,一刻不敢懈怠。
約莫過了兩個小時,我聽到極速的敲門聲:“圖南哥,圖南哥,我找到了,找到了?!?p> 我開門出來,但見周欣怡光著腳搬著電腦在門前,見我開門興奮地說:“你看這里有記錄?!?p> 我拿過電腦,她用手滑動:“這是博導(dǎo)發(fā)我的歷次發(fā)掘出土的壁畫及文物圖片,還有有記錄的拍賣行的書畫拍賣。我將有波斯文的甄選了一下,你看這個,是上個世紀(jì)八十年代香港拍賣行拍出的,一幅特殊處理過的絹類地圖,因為它上面的一個符號和唐墓壁畫里的特別接近,所以我猜想這之間會不會有聯(lián)系?”
我?guī)е娔X一起來到客廳,將圖片放大,地圖中央位置有一處標(biāo)記的湖泊,但是湖泊的形狀很怪異。
“對,那是安息令,那是安息令!”
我激動得拉著周欣怡的手腕要跳起來。我看她盯著我,才不好意思的松開手,我想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感知了我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這張圖誰在收藏?”感覺到尷尬,我自言自語的說。
“只要知道就簡單了,我們可以去查。”周欣怡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