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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鐸和黃麗澄又走訪了兩天,未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向韓鋒匯報,物證科那邊的鑒定結(jié)果也出來了,分析出這幾人所使用的槍械,所使用的是9毫米的手槍彈。是目前較為流行的手槍彈,張文鐸現(xiàn)場拆了一支槍,警方在現(xiàn)場找到了部分部件,根據(jù)找到的槍管、握把,套筒判斷,應(yīng)該是“格洛克手槍”,根據(jù)槍管的磨損程度,判斷手槍至少擊發(fā)一百發(fā)子彈以上?!案衤蹇恕笔謽尯汀癿1911”系列手槍,是外國警方最喜歡佩帶的警用手槍,外國槍店和黑市上都有售賣,雖然在套筒上發(fā)現(xiàn)槍號,但也無從查起。
物證科也將提取到的“生物信息”送檢,檢驗的結(jié)果是在“DNA信息庫”中,沒有與幾人相匹配的DNA信息。韓鋒分析這幾人在普北城里應(yīng)該還有同伙,讓手下的刑警再次梳理各種信息,想看看是否有遺漏的地方。
由于張文鐸是當(dāng)事人,所以案情分析會基本都會參加,再又一次開案情分析會的時候,張文鐸猛然想起一事,問韓鋒:“我還是覺得米樂不像是在說謊,這幾人應(yīng)該與易玲有關(guān),不如,……”
黃麗澄打斷張文鐸的話,說:“DNA、指紋、筆跡、聲紋鑒定都做了,都指向是同一個人人?你怎么還在這事兒上糾結(jié)?還有完沒完?”
韓鋒說:“讓他說下去?!?p> 張文鐸說:“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那幾人的線索,不如再去查查易玲?!?p> 韓鋒問:“你有新的想法?”
張文鐸說:“王隊長說,周胥青曾找過易玲,談話內(nèi)容只有二人知道,易玲的說法是周胥青要向她提供米樂的信息,但向易玲索要錢財,易玲覺得他是忽悠,被易玲送走了。我覺得可以在這個線索上,再摸一摸。”
韓鋒問:“你有什么打算?”
張文鐸說:“可以去問問報案人,報案人肯定與失蹤者關(guān)系緊密,如果周胥青知道些什么,跟報案人說起過,報案人或許能夠給我們提供新的線索?!?p> 韓鋒思忖半晌,說:“這是王隊的案子,……”
張文鐸說:“我們就找報案人來問話,他們辦他們的案子,我們辦我們的案子?!?p> 韓鋒說:“我跟王隊打聲招呼。”
韓鋒當(dāng)即撥打王隊的電話,簡單的客套兩句之后就直奔主題,王隊那邊也頗為配合,將報案人的電話給了韓鋒。韓鋒隨后撥打電話,電話接通后,韓鋒解釋了半天,才讓對方相信他是刑警隊長而不是電信詐騙犯。韓鋒讓對方來趟警局,對方說她可以接受警方的問詢,但沒時間,現(xiàn)在正要跟媒體記者們見面,明天召開新品的發(fā)布會,后天就要去外地。韓鋒問明對方的所在后,表示可以派警察過去,對方與韓峰約定了時間和地點。
韓鋒放下手機(jī),問幾名刑警:“誰去?”
張文鐸說:“主要是想知道周胥青知道的關(guān)于易玲的事,我對易玲的案子比較了解,還是我去吧?!?p> 韓鋒覺得張文鐸說的有道理,便讓黃麗澄帶著張文鐸前去了解情況。張文鐸開車,帶著黃麗澄來到與報案人約定的地方,是一座廢棄的工廠,工廠內(nèi)多個廠房被改成了攝影棚。張文鐸和黃麗澄來到二樓,先是撥打了報案人的電話,對方說她正在忙,讓張文鐸稍等一會兒。張文鐸和黃麗澄一時無事,就在攝影棚里閑轉(zhuǎn)。攝影棚內(nèi)布置了多個室內(nèi)場景,有臥室、有客廳、有廚房,有男男女女在不同的背景前拍攝。
張文鐸一時有些尿急,問了正在拍攝的人,問明衛(wèi)生間所在,便前往衛(wèi)生間,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見左右的環(huán)境差不多,便忘了來時的路徑,從另一側(cè)出去了。走了一段路才發(fā)現(xiàn)路線不對,但想著就這么大的地方,怎么走也都能走回去,換條路線,也能看看不同的風(fēng)景。張文鐸沿著另一條路又走了一段,無意中瞥見,角落里有個身影有些眼熟,停下腳步,仔細(xì)看了看,那人在角落里,看不清正臉,從身形上判斷,與張文鐸雨夜所見以及救易玲所見的那個男青年有些相似。張文鐸略一思忖,悄悄地摸了過去。那男青年似乎有所察覺,轉(zhuǎn)身消失在人群中,張文鐸緊追過去,分開人群,走到綠布后面,見是一道門,張文鐸擰了下門鎖,門就開了。張文鐸進(jìn)入門內(nèi),見這是一條狹窄的走廊,張文鐸沿著走廊走了一段,再未見到那個人影,見一旁還有一道門,擰了兩下,也擰開了門鎖,進(jìn)入門內(nèi)。門內(nèi)堆積著幾個紙箱子,紙箱子另外一側(cè),傳來女孩說話的聲音。張文鐸沒有妄動,順著紙箱子的縫隙向屋內(nèi)觀看,見是幾個女孩正在換衣服,邊說邊聊邊換。
張文鐸猛地縮回身,想了想,又彎下腰,再次順著縫隙向外窺看,屋內(nèi)幾名女孩都只穿著內(nèi)衣,面容姣好,身材曼妙,凹凸有致。張文鐸邊看邊想入非非,正在胡思亂想之時,聽身后有人喊著:“干什么呢?”
張文鐸一時驚慌失措,想從門里出來,沒注意腳下,被東西絆到,身體失去平衡,向紙箱子上倒去,紙箱子之時堆積在一起,并不能承受張文鐸的重量,紙箱子被張文鐸壓倒,屋內(nèi)的眾多女孩驚慌失措的尖叫、叫罵,慌亂的穿著衣服。有個女孩穿好衣服后,還抄起一旁的一根棍子,劈頭蓋臉的往張文鐸身上招呼。張文鐸只能抱著頭防備,說:“我走錯路了,啥也沒看著?!?p> 他不說還好,這么一說,頗有“此地?zé)o銀”的意味,其他女孩也反應(yīng)過來,穿好衣服后,抄起身邊能夠得著的,趁手的家伙事打向張文鐸,張文鐸雙手亂揮,費力的從地上站起來,說:“我是警察!”
眾女孩聽聞,停下了手,也就是片刻之間,眾女孩又動起手來,用手中的家伙,繼續(xù)打張文鐸,張文鐸深知不宜久留,分開女孩向外走,剛走到門口打開門,門口又出現(xiàn)個女孩,攔住張文鐸的去路,抬手給了張文鐸一記耳光。
張文鐸說:“我是警察!”
女孩不說話,抬手又是一個耳光。張文鐸也有些生氣,說:“我是警察,再打我就告你襲警!”
那女孩抬手又給了張文鐸一記耳光,說:“那你報警抓我啊!”
張文鐸身后有女孩說:“陸總,這個臭流氓、死變態(tài),偷看我們換衣服?!?p> 張文鐸身前的女孩說:“我知道了?!?p> 張文鐸認(rèn)出,眼前的女孩方才也在屋內(nèi)換衣服,又覺得女孩有些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仍舊解釋說:“我真是警察,到這是來走訪的,走錯路了,……想從這兒出去,啥也沒看著?!?p> 女孩想了想,問:“你是為了周胥青的事情來的?”
張文鐸反問:“你是周胥青的女兒陸小溪?”
陸小溪想了想,說:“跟我來吧!”
陸小溪讓屋內(nèi)的女孩把屋子收拾好,隨后走在前面,張文鐸跟在陸小溪身后,邊走邊解釋:“我真是路過,……真的啥也沒看著,……我們之前見過,你還賠了我五千塊的車錢呢!”
陸小溪停下腳步,打量了一番張文鐸,說:“是你啊?”
張文鐸繼續(xù)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
陸小溪轉(zhuǎn)身又走,張文鐸繼續(xù)跟上,走路時沒注意腳下,踩到了陸小溪穿著的套裙的裙擺,陸小溪一時失去平衡,向前栽倒,張文鐸眼疾手快的急忙拉住陸小溪,并隨著慣性,將陸小溪拉入懷中。張文鐸覺得不妥,立刻又松開了手,但還是挨了陸小溪一記耳光,張文鐸捂著臉,說:“你怎么又打我?我扶你你還打我!”
陸小溪抬手又給了張文鐸一記耳光,說:“閉嘴!”
張文鐸說:“再打我,我就告你襲警了!”
陸小溪揮手,再次打向張文鐸,張文鐸有了防備,抓住了陸小溪的手腕,說:“我現(xiàn)在就告你襲警,你跟我走一趟!”
陸小溪也不說話,抬腳踹向張文鐸的襠部,距離近,張文鐸想防備,已然來不及,被陸小溪踢中襠部,痛苦的彎下腰去。陸小溪則轉(zhuǎn)身,徑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