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嬋媛問卞沅沅衛(wèi)生棉條怎么用,對方也一知半解,最后兩個人用手機搜索了一下才搞明白,姜嬋媛覺得這個比衛(wèi)生巾舒服,卞沅沅欲言又止。
“怎么了?”
“這個、這個東西是要塞進去……會不會不太好啊?”
“這有什么?”姜嬋媛理解不了她的顧慮。
“反正就……”卞沅沅臉有些發(fā)紅,貼著她的耳朵說了幾句話,姜嬋媛失笑。
“你們這里的小姑娘都在想些什么,難道不是自己舒服更重要?”
卞沅沅轉(zhuǎn)移了話題。“你下午去上課嗎?我看你好像不疼了?!?p> “嗯,止疼藥還挺管用的,我又活過來了。”
下午姜嬋媛回去上課,課間想起來自己忘了帶衛(wèi)生巾,先去問卞沅沅,對方也沒帶,說要幫她問問,輕聲和周圍的女生說話。
姜嬋媛看了眼教室前的時鐘,快到上課時間了,于是她干脆直接揚聲問:“有同學帶衛(wèi)生巾了嗎?麻煩借我一下?!?p> 教室里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有人捂著嘴竊竊私語。姜嬋媛有些懵。
包裝上寫的確實是“衛(wèi)生巾”沒錯啊,難道學名也叫“月事帶”?
右后邊有人拉了拉她的袖子,她低下頭,一個女同學迅速把小包裝塞進她手里,紅著臉說:“趕緊去吧。”
“謝謝?!苯獘孺碌懒酥x,卞沅沅拉著她去廁所,路上忍不住開口說:“你別喊那么大聲兒呀,全班都聽見了,你沒看那些男生笑得多……”
“我在教室借根筆需要小點聲嗎?”姜嬋媛反問她。
“不用啊,但衛(wèi)生巾不一樣?!?p> “有什么不一樣?”姜嬋媛停下腳步?!八褪巧钣闷分?,你,我,女生每個月都會用到,男生就算不用,也該有所耳聞。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卞沅沅被她問住了,摸摸臉。“可是……你不會覺得大庭廣眾之下談這些……有些不好意思嗎?”
“女人的身體是神圣的,癸水……月經(jīng)是神予我們的祝福,使我們擁有生育的權(quán)利,我覺得這值得驕傲,沒有什么好羞恥的。”姜嬋媛說完,覺得時間更來不及,快步走向廁所,卞沅沅一臉茫然地跟上去,腦子里還在慢慢消化她的話。
她以前雖然不像別人一樣認為姜嬋媛說話很奇怪,但也覺得學霸經(jīng)常讓人難以理解。可剛才那些話,讓她覺得她很酷。
也許難以理解的是她們才對,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確實不應(yīng)該感到羞恥。
姜嬋媛對別人怎么討論她并不在意,第二天她疼痛減輕了不少,又吃了片止疼藥后,一大早就來上課。
早自習還沒開始,前桌的兩個女生在聊天,姜嬋媛路過的時候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她們,兩個人話一停,等姜嬋媛坐下來,其中一個笑瞇瞇地問:“大學霸,今天還借姨媽巾嗎?”
“姨媽巾?衛(wèi)生巾嗎?我今天帶了?!?p> 前桌女生還想說什么,姬澄先開口:“我也帶了,你如果不夠從我這里拿?!?p> 姜嬋媛有些驚訝,而前桌的兩個女生就不止是驚訝了,往常她們時不時轉(zhuǎn)過來和姬澄聊天,看他的眼神都帶了點兒羞澀,如今卻像在看一個變態(tài)。
“你帶這個干什么?”姜嬋媛直接問了出來。
姬澄淡淡吐出幾個字:“有備無患?!?p> 一個女生語氣顫抖道:“姬澄,你是男生吧……”
“是。有什么問題嗎?”姬澄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她。
“沒、沒事兒了?!眱蓚€前桌繼續(xù)嘀嘀咕咕去了,姜嬋媛舉目四望,笑了出來?!把?,之前沒注意,這周換了座位居然和祁子衿挨著?!?p> 一班每周都要換一次座位,她的位置本來靠墻,這周左邊多了一組人,挨著她的就是祁子衿。
對方聽到了她的話,卻根本沒抬頭看她。
女皇陛下一點兒沒有氣餒。山不來就我,我來就山。她主動問道:“昨天留的數(shù)學作業(yè)能不能借我看一下,我最后一道題……”
“不能。”
“你怎么不問我?”
祁子衿和姬澄的聲音同時響起,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對視一眼,隨即祁子衿嗤笑一聲,姬澄卻盯住了姜嬋媛。
姜嬋媛心想那不是看你這張臉不好意思問嗎,嘴上卻說:“不敢勞動姬澄同學,畢竟你也不是很想理我。”
他們不是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嗎?欠他的錢她昨天都還清了,因為姜母又打給她二百。
“我是不想理你。初中數(shù)學都這么差勁。做五道錯三道。”姬澄扔給她一個作業(yè)本,是前天姜嬋媛幫他寫的課外作業(yè)。
姜嬋媛接過來,發(fā)現(xiàn)上面有詳細的訂正?!澳愕募彝ソ處熍牡??這字怎么這么像你自己寫的?”
“老師寫的?!奔С物w快地說:“我的字也是他教的,所以才像他。”
“還有你剛才說這是初中數(shù)學?”
“我在鞏固初中知識點,你別以為高中就不考初中內(nèi)容了?!?p> 狂補初中各科知識點的姜嬋媛下意識點點頭?!斑@個我知道,確實有聯(lián)系?!?p> “今天有兩張英語卷子,你來寫吧?!?p> “好……”姜嬋媛爽快地拿過來,她覺得姬澄的家庭作業(yè)正適合自己現(xiàn)在學習,難度適中,涉及到很多知識點。
姜嬋媛仔仔細細看自己錯的三道題,旁邊批改的步驟很詳細,還點出了解題思路。
不愧是富賈家庭,請的教師這么負責。
“昨天的作業(yè)哪道題不會?”
他既然問了,姜嬋媛就沒再客氣,拿出卷子指給他,姬澄耐心地一步一步給她講解,她頻頻點頭,很快就聽懂了。
“謝謝。”
“以后也可以問我?!?p> 姜嬋媛盯著姬澄的臉,認真發(fā)問:“我是不是記錯了,是你欠我錢,而不是我欠你錢。不然你怎么對我態(tài)度這么好?這很奇怪。”
姬澄面不改色?!澳銢]聽過一句話嗎?”
“什么?”
“欠錢的都是大爺?!?p> “可我昨天也把錢還你了?!?p> “你是不是忘了我給你宿舍帶去了多少東西?”
“哦對……行吧,大爺我慢慢還你。”姜嬋媛搓了搓臉。“叫大爺好別扭,還是大娘吧。”
姬澄:“……隨便你?!?
姈瑯
因為對本地風土人情完全不了解,女皇陛下在某些方面還是很好忽悠的。 以及,月經(jīng)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xiàn)象,每個女孩都沒有必要感到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