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無妄之災(zāi)
面對甄師伯的突然暴走,凌泉在一旁也是一臉的詫異,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而淳侯上師則冷冷的掃了一眼甄師伯低喝到“宇兒制止他,直接將他趕出去,我這里便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笨匆娔浅逃钭哌^去,甄師伯更加氣惱的怒罵了一句,緊接著便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藍(lán)色的靈石球狠狠的丟到地上。下一刻只見大量的靈氣瞬間從石球當(dāng)中噴涌出來,而濃厚的灰霧眨眼功夫澤彌漫到了整個屋內(nèi)。
“甄琲你是瘋了不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淳侯上師在這時也怒斥到,可下一刻便看到有無數(shù)道由靈力凝聚成的細(xì)小利刃竟再次從那石球當(dāng)中噴涌了出來,開始不停的刺向屋內(nèi)的各個角落。凌泉吃驚的看著眼前噴射過來的大量無形利刃,不敢大意趕緊向后退去,只是剛剛后退了幾步便察覺自己身側(cè)的灰霧突然猛烈的開始飛卷,緊接著便看到一柄白色長劍帶著一片青綠刺到了自己的胸口。
凌泉急忙側(cè)身躲避,接著利劍直接刺破了他的長袍劃向左臂,他不禁心中大吃一驚,不知道是誰在這個時候竟然會出手突襲自己。不及多想凌泉急忙抬手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并用力向后一帶,便直接將那人的身體從濃霧當(dāng)中扯了出來,原來竟然是肖騫師弟。只見此刻的肖騫正一臉興奮的看過來,似乎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偷襲得手,只是當(dāng)他看到完好無傷的凌泉之后臉色瞬間一寒,張口間另一柄紫色窄劍竟再次從他的口中直接噴了出來,如此短的距離眨眼間便再次刺向了凌泉的胸口。
紫色劍影狠狠刺到了凌泉身上,卻依舊沒有如他預(yù)想的那般當(dāng)場要了凌泉的性命,而是直接被彈了回來。此刻的凌泉驚怒交加,急忙一把扯過了那柄紫劍,他實在不明白僅僅有一面之緣的肖騫又為何要在這個時候暗殺自己。只是當(dāng)下的情形容不得凌泉多想,而且自己也總不能任由對方魚肉下去,看到周圍一片混亂凌,怒極的凌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面色一寒右指飛快凝聚出一支白色的羽劍,便也直接朝著肖騫刺了過去。
肖騫身前一層淡淡的紫茫一閃而出,但是卻絲毫沒有能阻擋那道羽劍,下一刻羽劍徑直沒入了肖騫的眉心,肖騫都沒有來得及喊出聲,身體便重新撞入了濃霧當(dāng)中,凌泉則急忙扭轉(zhuǎn)方向也悄然躲在了一旁的角落當(dāng)中。他二人整個拼斗的過程極快無比,那肖騫一心要除掉凌泉所以暗自里始終沒有發(fā)出絲毫聲響,想來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會殞命于凌泉之手。
凌泉慌亂的急忙將那支紫劍和陣圖都收放到了自己的儲物戒當(dāng)中,這時才忽然想起自己的儲物戒當(dāng)中還有司徒承送給自己的護體陶俑,于是又慌亂的將陶俑拿出來擋在了身前。只是他剛剛準(zhǔn)備念動口訣,下一刻整個屋內(nèi)忽的被一股巨力掃過,所有的濃霧竟眨眼間便被這股巨力吹得一干二凈,顯露出一臉鐵青站在屋子中間的淳侯上師,此刻正冷冷的看著地上一動不動躺著的三個人。地上躺著的除過滿身血跡的程宇和倒在不遠(yuǎn)處的肖騫,還有一人便是一直坐在淳侯上師旁邊的錦袍老者,而甄師伯則早已經(jīng)不知道逃去了哪里,又哪里還有他的絲毫蹤跡。
淳侯上師急忙上前拿出一顆藥丸給程宇服下,接著又轉(zhuǎn)身查看了一下生死不知的肖騫和錦袍老者,才沖著外面高喊到“王師弟你立馬傳信甄琲蓄意殺人潛逃,需要立刻關(guān)閉離開圣山的所有傳送法陣,今日無論如何不能讓他逃脫掉?!敝苯娱W進(jìn)來的王姓老者急忙稱是,接著一抬手便將一道傳訊符發(fā)出去。
“華珅師侄,不知肖師侄的事情你打算做何解釋?”淳侯上師在這時突然看向凌泉,凌泉看著對方審視的目光不由得心里一慌,急忙強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反問到“晚生不明白上師的意思。剛才事出突然,晚生…晚生也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绷枞獦O力的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混元教的功法古怪非常,誰又知曉對方會通過什么辦法察覺自己剛才的行跡。況且剛才是那肖騫惡意傷人在先,自己只是為了自保才會出手反擊,想到這里凌泉不覺心里又鎮(zhèn)定了兩分。
“哼,你不清楚?剛才除過甄琲便是你和肖賢侄離的最為接近,而且從肖賢侄倒地的狀態(tài)來看,分明就是從你剛才所在的地方出手擊殺了他,你還敢隱瞞!”聽到淳候上師的質(zhì)問,凌泉才心中恍然果然自己還是大意了,如此簡單就別對方找到了破綻,只是此時的自己自然是不能承認(rèn)的,便也只能一問三不知一味的繼續(xù)裝傻充愣。
就在這時忽見一道玄色身影一閃而入,來人便直接站在了屋子中央,淳侯上師看清來人面貌急忙上前行禮到“參見閑儒使?!蹦侨思奔贝饝?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身看向屋內(nèi)各處,緊接著這里便被里三層外三層的眾人給團團包圍了起來?!按竞钌蠋煟@究竟是怎么回事?”閑儒使看了一眼凌泉和王姓老者轉(zhuǎn)身又看向了淳候上師。淳侯上師則急忙回復(fù)到“閑儒使大人,剛才老夫正同禺師弟一同商討明日陣法評定的諸多事宜,上寒城的陣法師甄琲卻在這時遞了拜帖要來見老夫,老夫想那甄琲醉心陣法一途多年,便將他召了進(jìn)來。卻不想那甄琲竟然同老夫提出他想要進(jìn)入玉麟閣的要求,只是如此大事老夫又豈能做的了主,想著相識多年便也勸誡了他幾句,只是沒想到老夫的勸慰之語卻引起那甄琲的不滿,竟當(dāng)場丟出了一個璀碎珠,造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慘狀?!?p> “上寒城的甄琲?甄琲他人現(xiàn)在在何處?況且一顆璀碎珠又如何會有這樣大的威能?”閑儒使眉頭一皺看向了淳侯上師?!罢绗i剛才通過自己的法陣早已經(jīng)不知逃去了哪里,就是為了不讓他順利逃走,所以老夫才不得不下令關(guān)閉了所有能離開這里的通道法陣,還有閑儒使你看這個?!贝竞钌蠋熯@時從角落當(dāng)中又拿起了一個破碎的彩色靈石碎片,“這個璀碎珠是那甄琲改造過了的,如此大的璀碎珠威力自然更強,而且…”說著淳侯上師轉(zhuǎn)頭又看向凌泉,凌泉看著對方的目光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
“而且什么?”閑儒使追問到,“甄琲于老夫素?zé)o來往,沒想到今日卻會突然找來,原本老夫也并未多想其他,只是這璀碎珠如此厲害而剛才璀碎珠破裂他卻奇怪的完好無傷,便不得不引起了老夫的注意,而且方才同他站在一起的肖師侄有紫綾羅相護卻也殞命當(dāng)場,這一切老夫以為太過古怪,還望您可以嚴(yán)查?!薄芭??竟然還有此事,來人!把他帶下去嚴(yán)加審問?!遍e儒使聽到淳侯上師這樣說,都未曾看凌泉一眼便直接下了命令,接著進(jìn)來三人直接架起凌泉便要拖出門去。
“且慢!”就在凌泉被押到門口時,門外一道懶懶的聲音卻突然傳來,接著便看到一個身穿一襲白衣而且滿身珠翠的青年大搖大擺的從人群當(dāng)中走了出來。
“凝霜君?”閑儒使看到來人后不禁眼神一瞇,“閑儒使大人,這里圍觀了這么多人可是發(fā)生了何事?我正好閑來無事不妨也說與我聽聽?!蹦俏荒苍谖輧?nèi)掃了一眼,似乎饒有興趣的開口問到。淳候上師在這時急忙上前,將之前所說的話再次重復(fù)了一遍,“哦?你是何人的弟子?又為何會來這里?”凝霜使轉(zhuǎn)頭看向凌泉,凌泉急忙說到“大人,弟子師從陣法師司徒承,是此次征召才被安排到淳侯上師這里?!薄芭叮窟@么說來你來這里完全就是意外了?那甄琲之前你可認(rèn)識?他今日來此所為何事?”凝霜使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肖騫輕笑一聲繼續(xù)問到。
“回大人,弟子之前并不認(rèn)識甄琲甄師伯,他此番來找淳侯上師是為了入玉麟閣一事。而且肖騫師弟的死也同弟子毫無關(guān)系,一來弟子同肖騫師弟本不相識更無恩怨,方才甄師伯丟出那璀碎珠之后弟子也是驚恐萬分,弟子自知自己實力低弱便早早躲到了一邊的角落,不想肖騫師弟卻因躲閃不及殞命當(dāng)場?!绷枞獣源丝淌玛P(guān)自己的安危便急忙解釋到。
“你把你的弟子令牌拿過來讓我看看。”聽到凝霜使如此說凌泉不敢耽擱急忙將自己的弟子令牌遞了過去?!靶x正法?”凝霜使一臉詫異的看向凌泉,接著又蹲下身去開始仔細(xì)檢查起肖騫的傷口?!按竞钌蠋熌阋伯?dāng)真糊涂,這道致命傷明顯便是被璀碎珠的毒瘴穿體而亡,又如何會是此人所為。莫不是你覺得他修行了玄剎正法竟還能出手傷人?”面對凝霜使的質(zhì)問淳厚上師變得一臉尷尬,不可置信的看了凌泉一眼,接著又接過了凝霜使遞過去的弟子令牌,認(rèn)真的查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