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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異界需要革命

第一百五十三節(jié) 精神分裂的楚兒

這個異界需要革命 狂人阿Q 3309 2021-09-20 07:00:00

  劉知易猜得到玉扣會南下,如果玉扣還對他隱瞞,他不介意關(guān)鍵時刻讓她長點(diǎn)教訓(xùn)。

  玉扣也知道瞞不住索性攤牌了。

  “劉公子見諒。版圖一事,涉及隱秘,有所隱瞞?!?p>  上次劉知易問她,她說不知道版圖是什么東西。

  劉知易道:“可以理解。”

  玉扣又說了一個秘密:“上次沒有告訴公子實情。賤妾并非母親與桓帝所生?!?p>  劉知易不以為意,跟誰生的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只是上次玉扣告訴他說,她是桓帝的女兒,也就是一個公主,恐怕別有用心。他也沒有因為這個身份,而對玉扣另眼相看,所以基本沒有什么影響。

  玉扣嘆道:“公子見諒。家母并未嫁人,只與桓帝有所親近,所以假托桓帝?!?p>  沒有嫁人,未婚產(chǎn)子?圣女夠開放的。

  劉知易臉上浮現(xiàn)神秘笑意。

  玉扣悶哼一聲:“家母并未與人茍合?!?p>  劉知易納悶:“那怎么生的你?”

  玉扣道:“家母將玉佩至于腹中,一身修為灌注玉佩,于是孕育了我?!?p>  劉知易驚訝了,圣女不虧是圣女,竟然能單性繁殖!

  玉扣道:“所以賤妾天生光明之體,被選為圣女。一切都在母親意料之中?!?p>  感覺前代圣女布了一個很大的局,連自己的生命都作為籌碼壓上去了。

  雖然知道不可能得到答案,劉知易還是問出這個問題。

  “令堂破壞版圖,還孕育了你繼任圣女。怕是圖謀甚大,莫非還想繼續(xù)竊取版圖?”

  玉扣嘆道:“家母有什么圖謀,賤妾并不知情。賤妾也不在乎?!?p>  劉知易哼道:“我不信你對版圖沒有圖謀?”

  玉扣搖頭:“版圖乃鎮(zhèn)國重寶,我又不是皇帝,要版圖何用。我只想多尋幾塊殘片,道理你應(yīng)該知道?!?p>  劉知易知道,殘片中蘊(yùn)含著難以想象的力量。對玉扣如何他不知道,但對他而已,多幾塊殘片,肯定能讓系統(tǒng)再次升級,展示出更多的功能和力量。

  “希望姑娘沒有騙我。”

  劉知易嘆道,他對玉扣實在生不起新任的心。

  玉扣哀婉道:“日久見人心。”

  劉知易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如此,他們之間的新任,需要時間來加深。

  “劉公子,今晚就不走了吧!”

  劉知易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

  幾日沒有洗澡了,留在這里,確實很享受。

  玉扣很快安排停當(dāng),劉知易侍女帶到旁邊的浴室,很快就泡在了熱水中。

  一個女子進(jìn)來詞匯。

  “楚兒?”

  來人竟是楚兒。

  楚兒微紅著臉:“姑娘讓奴婢來詞匯公子。”

  劉知易道:“你的孩子呢?”

  楚兒道:“奶娘哄睡著了?!?p>  劉知易點(diǎn)點(diǎn)頭:“孩子乖著沒?”

  “很乖?”

  說著楚兒一臉羞澀,一臉甜蜜。

  劉知易并沒有拒絕,楚兒就開始幫他擦背。

  劉知易一進(jìn)水桶,就有些不想出來,他知道這是妖道的身體對水的渴望。這讓他很郁悶,好好的搞成了妖道,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還好只要不專門切換成妖道身份,他這種渴望,十分輕微,很容易忍耐。如果切換成妖道身份,他甚至不愿意離開水。

  感覺楚兒擦背的方式很特殊,輕柔的拍打在他身上,如同按摩。仔細(xì)感覺,察覺到楚兒的手和他的肌膚之間,有一層水波,水波輕柔的起伏。讓他不由得心生疑惑,小心觀察起來。

  楚兒一會兒給他擦背,一會兒竟自顧自玩起了水,水桶里的水在的手下翻涌起來。

  “楚兒。好了,我洗完了?!?p>  “是嗎?再洗一會吧!”

  楚兒看都沒看劉知易,一直盯著水面,劉知易感覺不太好。

  刻意用輕浮的口吻道:“楚兒姑娘。你不想離開,莫非打算以身相許?”

  楚兒冷笑道:“劉公子最奴婢有大恩,以身相許也是應(yīng)該的?!?p>  劉知易嘆道:“可惜了王鑠,這么好的女人,他卻無法享用!”

  楚兒的頭擰過來:“不要提他!”

  劉知易表情自然,心中卻暗叫不好,楚兒果然不一樣了。雙目陰寒,仿佛有寒冰在里面,

  劉知易繼續(xù)刺探:“楚兒。王公子對你不好嗎?”

  楚兒冷哼:“那個蠢貨,要不是他,我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劉知易道:“你現(xiàn)在不好嗎?”

  楚兒道:“你覺得我現(xiàn)在好嗎?”

  楚兒的神態(tài)始終僵硬,明顯不自然。

  劉知易又道:“怎么不好,你還得到了一個孩子?!?p>  楚兒陰冷道:“那個孩子?那個孽種!”

  劉知易道:“你打算把那個孩子怎么辦?”

  楚兒道:“那孽種,當(dāng)然是。不,不能吃。她只是個孩子,她,孩子,她……劉公子?!?p>  楚兒的神色轉(zhuǎn)回了柔和,一臉迷茫。

  “你剛才怎么了?”

  劉知易問道。

  楚兒茫然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我變了一個人一樣?!?p>  劉知易又道:“你剛才說了什么,你還記得嗎?”

  楚兒點(diǎn)點(diǎn)頭,更加疑惑了。

  劉知易嘆了口氣,他知道了,楚兒有精神分裂。

  這女人的身世真的很可悲,幼年因為饑荒,被父母親自賣給馬家,馬家又將她轉(zhuǎn)賣到了城里。跟著姐姐經(jīng)過多次轉(zhuǎn)賣,最后被賣給了汴媼。姐姐英年早逝,她成了汴媼培養(yǎng)的女殺手,最后卷入汴媼的陰謀,輾轉(zhuǎn)又逃回了家鄉(xiāng),王鑠和劉知易找上門去,引發(fā)了一系列變故,結(jié)果她誤吞妖珠,轉(zhuǎn)化為妖物。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她身上還有妖氣殘留。

  劉知易問道:“你真的恨王鑠嗎?”

  楚兒哭了起來,否認(rèn)道:“沒有,我沒有恨他。是我害了他,是我對不起他?!?p>  王鑠為她付出了生命,如果恨王鑠的話,確實太沒良心了。可人的內(nèi)心有時候十分陰暗,陪在老父親床前的孝子,即便剎那間閃過期待老父親去死的念頭,也是正常的。這叫做侵入性思維,是一種偶然會冒出來的離經(jīng)叛道的念頭。這種念頭很淡,不會左右人的行為。可如果執(zhí)著于這種念頭,會使人困在其中走不出來,精神病人往往就有這種情況。

  劉知易問道:“楚兒。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吧,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p>  楚兒此時很脆弱,很快開始訴苦起來。

  “那年我才五歲,我姐姐十歲……”

  一個五歲和十歲的女孩,被賣到了城里。先是在一個大戶人家當(dāng)丫頭,她太小,做不了活。大戶本不想買她,她姐姐苦苦哀求,采買丫頭的主母心軟,將兩個丫頭都買走了。在大戶家里,她們兩人受盡欺負(fù),姐姐每次都站在她面前。她們吃的最少,干的最多。后來姐姐漸漸長大,生的過于美麗,主人對姐姐產(chǎn)生了覬覦,主母發(fā)現(xiàn)后,將兩人偷偷轉(zhuǎn)賣。

  第二次兩人被賣給了一個繡房,開始學(xué)習(xí)刺繡。姐妹兩天賦都不錯,很快就做的一手好繡。繡樓里的繡姑,是不嫁人的,年紀(jì)越大,脾氣越怪,越喜歡折磨年輕女孩。還是每次都是姐姐擋在身前,楚兒則處處扮可憐。

  不久繡樓燒了一把火,她們又被賣了,這次賣給了一個商人,是做繡品買賣的商人。這商人不喜歡女人,卻喜歡折磨女人,他喜歡用針刺破嬌嫩的肌膚。這一次不堪虐待的姐妹倆逃走了,結(jié)果又被人騙,被一個人牙子拐到了平康里,賣給了一家暗門子。

  在這家暗門子里,吃住了半年。姐姐已經(jīng)十四歲,初通人事,知道她們的命運(yùn)是什么。姐姐想讓妹妹逃走,可迷妹還小,就殷勤伺候往來的客人,希望能打動某個客人,幫她照拂一下妹妹。姐姐美艷的名聲,在平康里傳了開來,不久汴媼花高價將姐妹倆買了過去。

  這是從一個地獄掉入了另一個地獄,汴媼買了她們之后,開始秘密訓(xùn)練她們。雖然察覺汴媼做的事情很不一般,兩人卻都很努力的練習(xí)。拼命討好著汴媼,兩姐妹都很出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姐姐更是成了遠(yuǎn)近聞名的名伶,許多達(dá)官貴人下朝之后,都喜歡到姐姐處喝一兩杯。姐姐也漸漸的得到了一些樂趣,喜歡跟這些彬彬有禮的文人才子相合,常常詩詞往來。

  姐姐幫汴媼做了許多事情,可姐姐死的時候,汴媼卻因為姐姐沒能幫她賺到喪葬費(fèi),而不肯好好安葬姐姐,將她直接拋尸荒野。

  那一刻,楚兒就有了想殺汴媼的念頭。但她依然乖順,更加賣力的訓(xùn)練。最終,她出色到可以參加花魁大會了。雖然沒能奪得花魁,但能跟憐月、清影那樣的花魁同臺競技,對私館的女兒來說,就算一戰(zhàn)成名了。果然花魁大會之后,慕名前來的人很多。王鑠花高價,買斷了楚兒,讓楚兒第一次得到了安全感??蛇@份她無比珍貴的安全感,很快就被汴媼撕碎。汴媼威脅要將她重新租給暗門子,詛咒她不得好死,跟她姐姐一樣。

  這一次楚兒徹底失控了,刺殺了汴媼。

  楚兒哭著說完了她的故事,說的極為傷心,哭的撕心裂肺。

  劉知易不由動容,他找到了楚兒的病因。一個女孩,從五歲開始,輾轉(zhuǎn)在復(fù)雜的社會中,每天都經(jīng)受著各種恐懼,討好著每個人。她無時無刻不在表演,看人下菜譜,主人喜歡乖巧,她就扮乖巧,主人喜歡潑辣,她就學(xué)潑辣,久而久之,她的人格產(chǎn)生了分裂。

  劉知易默默起身,將楚兒攬入懷中,給與她一點(diǎn)點(diǎn)溫暖。

  在他懷中,楚兒顫抖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抬起頭嬌羞的看著劉知易。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如果有一個熱吻,應(yīng)該很完美。可劉知易吻不下去,他分不清,此時的楚兒,是不是還在表演。

  慢慢推開楚兒:“給我擦一下。”

  楚兒去找了干浴巾,輕輕幫劉知易擦干身體。

  然后輕聲道:“公子。該就寢了?!?p>  睡當(dāng)然是要睡,還要睡在一起,劉知易覺得他還需要繼續(xù)摸一摸楚兒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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