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純趁著剛才的功夫,把這里大致看了一遍,西邊不遠(yuǎn)有一處山崖,樹林前面那邊小河,就是流向懸崖,最后飛流直下三千尺的。
他心里有了計謀,采了很多蘑菇,過去招呼羅小豐,想去河里抓些河蝦。
“那河蝦才美味呢,也不用烤,拿這鮮筍一包,塞到嘴里,比天庭的龍肝鳳髓還要好吃?!泵霞冞呑哌吀_小豐描述美食。
“你吃過龍肝鳳髓嗎?”羅小豐問。
孟純:“......”
二人沿河而下,最后來到懸崖邊上。
“我拿著蘑菇,多有不便,你聽我的,脫下長衫,截流過濾河水,那河蝦自然就被網(wǎng)住了。”孟純指揮羅小豐道。
羅小豐從昨天直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jìn),光靠丹藥維持機能,也不是個辦法。
剛才孟純關(guān)于河蝦的描述,讓他心動,但又知道孟純靠不住。
羅小豐心想,事出反常必有妖,防著他點才行。
見孟純不動,他便自己脫下長衫,前去捕撈河蝦。
半盞茶的工夫,還真有幾個只河蝦落網(wǎng),可惜都很小。
“快看,有只大的,這下有口福了?!绷_小豐驚喜地叫著。
孟純忙湊上去觀看,后背有人,本就讓人膈應(yīng),羅小豐便偷偷看他。
“這個如果拿來烤食,味道肯定更好?!泵霞冎钢游r,突然抬腳一踹,直接把羅小豐踹下山崖。
......
“羅兄?羅兄?”孟純大叫。
微微探身,向下一望,孟純迅速回來:“太深了,下去必死無疑。”
在岸上站了片刻,孟純抱著蘑菇回去,路上還在罵羅小豐,人下去了,居然不把蝦留下。
還沒到大路,孟純就看到趙玄策和邢開運,他們已經(jīng)找水回來。
孟純把心一橫,找到一塊石頭,朝自己額頭砸去,頓時鮮血直流。
搞得渾身是血,孟純這才哭喊著向二人跑去。
“不好啦,不好啦,羅兄他,他被水妖帶到瀑布下面去了?!?p> 趙玄策和邢開運聽聞大驚,忙起身問:“怎么回事?你們是被水妖襲擊了嗎?”
“是啊,我們本來想抓點河蝦生吃,結(jié)果羅兄在抓河蝦的時候,那八爪水妖突然跳出來,抓住羅兄就跳到了瀑布下面?!?p> “快,帶我們?nèi)タ纯??!壁w玄策覺得他們已經(jīng)勝利在望,如果這種時候再死一個緝魂將,就太可惜了。
“我?guī)иw兄去,邢兄你就在原地看好白起?!?p> 孟純說完,帶了趙玄策來到懸崖之上。
趙玄策看到傾瀉而下的瀑布,心中大驚。
“這么高,下去肯定沒命了。”趙玄策嘆了口氣,“水妖也夠蠢的,干嘛要往下面跳,自己不也摔死了嗎?”
“人各有命,我們也盡力了?!泵霞冸S口說道。
這時,他們面前的水,突然冒了幾個泡泡。
兩個人回去以后,邢開運心里難受,表示想去祭拜一下羅小豐。
“想去你就去,就在那條河的盡頭?!泵霞兇笫忠恢阜较颉?p> 等邢開運離開,孟純便拿出河蝦,跟趙玄策分食。
“還是等等他吧?!壁w玄策說。
“河蝦不多,咱們先解解饞,再說那不還有蘑菇呢嗎?”
孟純對邢開運沒啥感覺,不喜不厭,當(dāng)他是空氣。
吃完河蝦,胃里依舊空曠。于是他們準(zhǔn)備再吃點蘑菇。
“這大白天的,生個火也無妨吧?再說就是烤個蘑菇,又非肉食?!?p> 孟純一心想把蘑菇烤了吃,便勸說趙玄策。
“說的也是,不過我們又如何生火?”
“昨晚天氣潮濕,火折子不著,今天肯定可以?!泵霞冋f著,從懷里掏出火折子,吹了兩下,還真就著了。
撿了些干草枯枝,順利把火生著。又做了個簡易架子,二人悠閑的烤起蘑菇。
被丟在路邊的秋四娘,看到羅小豐一直沒回來,便問他們:“那位相貌英俊的公子去了哪里?”
孟純一聽就不高興了:“你這婆娘,難道我不英???”
“把難道去了。謝謝?!鼻锼哪锇琢怂谎邸?p> “你.....”孟純說著,起身要去教訓(xùn)她,被趙玄策攔住。
“她說的對?!壁w玄策說。
孟純不再說話,埋頭啃起蘑菇。
看到他們兩個人吃得很香,秋四娘也來了食欲:“喂,你們快放了我,讓我也嘗嘗?!?p> “老實待著,想吃,門兒也沒有?!泵霞?yōu)槿诵猓凰粦?,蘑菇就是扔了,也不會再給她吃。
趙玄策看不過去,畢竟他們跟秋四娘無冤無仇,這人又是羅小豐帶來的,現(xiàn)在他人沒了,要怎么處理秋四娘,還是個問題。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羅小豐要帶你回來?”趙玄策問。
“原來他叫羅小豐啊?!鼻锼哪镄α诵Γ拔冶蝗俗窔?,是他救了我?!?p> “哈哈哈”孟純聽后大笑:“他救了你?你是被人打到腦袋,傻了吧?”
秋四娘認(rèn)真地說:“我才不傻,他才傻。”說完,指著躺在地上的白起。
白起被業(yè)火焚燒,早已沒了心智,此刻與傻子無異。
兩個人看了看,好像真是這樣。
“羅小豐那個戰(zhàn)斗力,遇上點危險就會跑,他會救你?打死我也不信?!泵霞冋f著,已經(jīng)吃了四個烤蘑菇。
趙玄策拿了兩個烤好的蘑菇,走過去遞給秋四娘。
“謝謝哈,其實你長得倒不難看?!?p> 趙玄策冷冷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剛要回去,卻看到孟純突然站起來,面色潮紅,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你怎么了?”被這種目光看著,趙玄策渾身不自在。
“嘿嘿,美女,美女?!泵霞兩岛呛墙兄w玄策撲來。
一撲不中,轉(zhuǎn)身再撲,被趙玄策一腳踢開:“你瘋啦!”
“???光!有光!你相信光嗎?”孟純雙手捧著空氣,朝著樹林跑去。
孟純跑過去,抱著一棵大樹:“嘿嘿小娘子,你的腰好細(xì)呀,我好喜歡?!?p> 說完緊抱大樹,用力扭動腰部。
路邊的秋四娘見此狀,默默驚嘆:“好騷啊!”
這時,邢開運走了回來,看到孟純的行為,便問趙玄策:“他這是怎么了?”
趙玄策本來目光沉穩(wěn),表情嚴(yán)肅,現(xiàn)在突然變得表情猥瑣,歪著腦袋對邢開運說道:“菩薩,菩薩你可來了,快讓我成佛吧!”
邢開運急忙跑回大路:“趙兄,你們到底在玩什么游戲呀?”
“他們沒有玩游戲?!鼻锼哪锝釉挼溃八麄兪侵卸玖?!”
秋四娘雙手雙腳被縛,此刻雙手正捧著蘑菇,一口沒動。
剛才趙玄策給了她兩顆,她剛放到嘴邊,馬上感覺不對勁。
秋四娘養(yǎng)蠱出身,對各種毒物相當(dāng)了解。
至毒之物,除了人為調(diào)配的,便是外界的蛇蝎百蟲,植物菌種。
這白株紅蓋的蘑菇,雖然好看,卻屬于至毒菌種。
趙玄策跟孟純剛才吃了那么多,毒素怕是早已游走全身,攻入心腦,否則又怎會出現(xiàn)嚴(yán)重幻覺。
經(jīng)過秋四娘的分析,邢開運擦了把汗,太險了,差點就吃了。
再看趙玄策和孟純,此時已蜷縮在地上,正在吐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