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生穿戴完畢,靜靜盤坐在地上,手腕處,一枚蓮花般的印記一閃而過,隱沒在他的皮膚下。
屋中,戰(zhàn)老頭冷靜的掃視一圈,東南西北前后左右上下,十方空間,覺得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存在窺視,隨后將那刻有神秘符號卻代表林暮生的名牌和被褥擺在桌上,擺弄幾個手勢,金光大作,一道禁制被施加在上,隨后他掏出一個錦囊,明明只有腕口大小,隨著戰(zhàn)老頭的手把被褥和玉牌塞入,錦囊卻像是吞金的貔貅般把所有東西吞了進去,從外邊看來仍然是一個樸實無華的錦囊,大小分毫不變。
戰(zhàn)老頭走出,林暮生站起,掌教大人牽著初代弟子的手推開院門走下山去。
遠方流嵐霧靄中,紅日將盡,霞光滿天。而太陰光華初現(xiàn),猩紅的血月和浩瀚的藍月已有輪廓,幽冥天即將駕臨。
青石板搭成的上山路一階一階,林暮生利索走下。經(jīng)過光陰之力助長,他的身體已經(jīng)和這一代弟子中的大師兄一般了,偏偏剛剛戰(zhàn)老頭說他只有半個月大,林暮生白紙一般的意識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戰(zhàn)老頭先帶他走到了御獸堂,正在其中忙活的劉文慶和劉文祝兄弟倆一下子愣住了,看著掌教身邊這個有半分熟悉的臉龐。
戰(zhàn)大掌教又諱莫如深般:“此事說來話長,但這就是之前你們見到的小娃娃,林暮生,現(xiàn)在,給我搞點獸奶來”
阿大阿二只覺得腦子都要炸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呀,剛剛的半大嬰兒一扭頭變成了小伙子,這說出去任誰信,難道這個看起來那么不正經(jīng)的門派有催熟神功?
戰(zhàn)天烈頭上又要浮現(xiàn)黑線了,他當然知道這兩個家伙在想什么,卻也不好直接開口,一板臉嚴肅說:“快去做,我等下會專門召開宗門大會說明這件事,無論是門派弟子還是附屬長工都必須參加”
阿大阿二按下心中疑惑,分頭行動,一個跑去抱柴火拿爐鍋,一個開始深情對視乳畜,擠出獸奶來。
不多時,火苗滋滋作響,上方鍋中的“百獸奶”也咕嚕咕嚕冒泡,阿大抓起鍋向一旁放去,加入些寒冷的山泉水中和溫度,獸奶便可直接入嘴。
穿著戰(zhàn)天烈給他的,本屬于戰(zhàn)老頭備用的宗門服裝,林暮生以懵懂少年的姿態(tài)接過阿大遞過來的一碗獸奶,仰頭大口喝下。
“香,好香”林暮生說
阿大阿二和一旁的戰(zhàn)天烈都哈哈大笑。
戰(zhàn)天烈扭頭說“阿大阿二,雖然他長大了,但他的獸奶先不要斷,仍然把他看作嬰兒對待即可”
阿大阿二齊聲應答:“是,宗主”
戰(zhàn)天烈走出御獸堂,林暮生跟在其后,似乎仍在回味。阿大阿二收拾了一下,關上御獸堂大門,走下山,他們一刻也不想多等,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催熟神功把一個小娃娃變成了少年,卻又要求“看作嬰兒對待”
山腰處的開闊平地,一排排小屋整齊立著。戰(zhàn)老頭徑直走來,點燃空地中央的火堆,扯著嗓子喊:“我以長老名義,命令所有忘塵派弟子集合,宗門大會現(xiàn)在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