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孩子在外不知道說著什么,這新公寓隔音實在太好了。
要不,偷聽一下?
京極空海糾結(jié)了半天,最后還是沒忍住內(nèi)心的騷癢,他輕手輕腳地走到臥室的房門口,準(zhǔn)備偷偷打開一條縫隙。
渣男的事兒,那能叫偷聽嗎?那叫合理獲取情報以規(guī)避風(fēng)險。
正當(dāng)他把手放到門把手上準(zhǔn)備輕輕拉開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地打開了,他和開門的人正好打了個照面。
和泉詩乃看著他懸空的一只手,眼中露出一絲嗔怪,小聲地朝他“哼”了一聲。
“真巧啊,我正準(zhǔn)備去上個廁所呢?!本O空海訕笑一聲,然后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背在了身后。
少女給了他一個嬌媚的白眼,接著又走上前來給京極空海細心地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
“便宜你了,如果以后你敢不要我……”說到一半,和泉詩乃的聲音就漸漸低了下去。
便宜我了?京極空海突然覺得信息量大了起來……
少女的眼眶有些濕意,但她最后也只是輕輕錘了一下京極空海,接著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模樣。
“那個,你們談了點啥?”京極空海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對方,只好選擇問了一個符合現(xiàn)在情況的問題。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p> “那她人呢?”
“這就急了?這么關(guān)心她?”和泉詩乃話里的醋意擋都擋不住。
“不是,我就問問?!本O空海只覺得腦袋又大了一圈,他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不清楚,自然不懂應(yīng)該說什么話。
他腦子里就只剩下系統(tǒng)的那句“順其自然”了。
按照他兩世都極其薄弱的情感經(jīng)驗來看,這種時候應(yīng)該還是慫一點比較好……吧?
好在和泉詩乃也沒跟他計較,少女給了他一個酸溜溜的白眼,拉著他走了出去。
花山院千織正一個人站在客廳里,她低著腦袋看不清表情,似乎是在思考剛剛兩人談話的內(nèi)容。
聽到腳步聲后,少女慌忙地抬起頭,她表情復(fù)雜,有些羨慕地看了眼京極空海跟和泉詩乃牽著的手之后,她說道:“前輩,我會認真考慮你說的話,非常感謝你,我、我就先回去了?!?p> 和泉詩乃淡淡地點了點頭:“路上小心,千織醬?!?p> “我知道了。”
說完,花山院千織自始至終都沒敢再看京極空海一眼,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京極空海一頭霧水地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到底是什么情況?
難不成學(xué)姐真的主動給他開后宮了?
見到花山院千織已經(jīng)離開,和泉詩乃突然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她古井無波的臉蛋一下子垮了下來,然后哭唧唧地抱住了京極空海。
“如果你以后不要我了,我……我就咬死你!”
京極空海糾結(jié)了一下,最后還是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少女的后背。
和泉詩乃抱著他發(fā)泄了一會情緒后,她輕輕抹了抹眼角,對他撒嬌道:“我困了?!?p> 聯(lián)想到自己醒來時的胡茬和黑眼圈,京極空海也反應(yīng)了過來,估計他就是因為這事沒睡好,和泉詩乃肯定也失眠了。
“去睡一會吧?”
和泉詩乃點點頭,她沖著京極空海張開雙手:“抱我去?!?p> 京極空海也沒猶豫,伸手就把和泉詩乃公主抱了起來。
抱著女孩送到了床上,她抬頭在京極空海的臉上啄了一下:“那我睡了,記得早點回來。”
啥?松開手臂的京極空海頓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還有要出門的任務(wù)。
見到他的表情,和泉詩乃奇怪道:“不是你說見完面之后,你還有急事要去一趟荒川區(qū)那邊嗎?”
“是嗎,差點忘了……”京極空海干笑一聲,雖然他壓根不知道去那干嘛。
“早點回來,我在家等你哦?!彪m然有些活潑的和泉詩乃讓他有些不習(xí)慣,但京極空海依然感嘆了一句,學(xué)姐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體貼啊。
一般的女生在這種情況下肯定要男友一直哄著的吧,也就和泉詩乃能心平氣和地跟另一條船好好聊天,完事后還能讓男友先去辦事。
雖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去荒川區(qū)干嘛。
走出家門,周圍的環(huán)境如同京極空海預(yù)料的一樣,跟上次的夢境回廊一樣,只有一條道路是清晰的,其他地方都是模糊一片。
新公寓的門口停著一輛川崎,京極空海摸出兜里的鑰匙,插進去,發(fā)動。
嘿,還真打著了??磥砘哪灸羌一镞€真把他那輛川崎借給了自己。
行駛在唯一清晰的道路上,京極空海不由得思考了起來。
自己去荒川區(qū)干嘛,按照他的性格來講,朋友這種東西是很難交到的,而他在東京比較熟悉的人里也沒有一個是住在荒川區(qū)的。
也是奇怪了……
但他一直都記著系統(tǒng)說的“順其自然”,這會也是沿著清晰的道路一直開了下去。
開了一段距離,京極空海再繞過了十幾個幾個胡同和窄道,終于是到達了目的地。
面前是一家老舊的音像店,而前路已經(jīng)模糊,沒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停下摩托,拔下鑰匙,京極空海打量了一番,只不過沒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來。
走進店內(nèi),一個穿著休閑裝的男人正躺在座椅,京極空海在現(xiàn)實中并沒有見過他,男人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樣子,普普通通,屬于走在街上也沒有人會注意到的那種類型。
聽到門被推開,男人慵懶地抬了一下眼皮子,見到來人是京極空海后,他又慵懶地躺了回去。
“喲,來得挺早啊?!蹦腥苏f道。
“嗯。”不明事情原委的京極空海面無表情的應(yīng)答了一聲。
“你讓我查的事情差不多了,唔,那個叫米倉結(jié)美的女人確實不是死于意外,那場車禍?zhǔn)侨藶榈??!?p> 京極空海一頭霧水,米倉結(jié)美是誰?有人偽造了一場車禍殺害了她?自己為什么要調(diào)查這個?
中年男人點燃了一根香煙,他吐出一口煙霧后繼續(xù)說道:“兇手具體是誰我查不到,但基本也就那幾個幫派了,青山集團雖然不是頂尖財閥,但也算得上是龐然大物了,我也只能扒到這一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