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直接滾出去
瞥見馮進南漲紅的耳朵,許清婉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狐貍。
“我們第一場的對手戲,你可別盯著我的臉,就羞得說不出臺詞?!?p> 馮進南更害羞了。
他不擅長社交,被她戲弄幾句,都回懟都做不到。
鐘良光見不得兄弟窩囊,“趕緊懟回去!她都壓到你頭上來了!”
“你閉嘴!”
鐘良光:???
她說一句你屁都放不出來,輪到兄弟就兇得要死,合著小丑是他自己?
三人聊了幾句,就接到拍戲的通知,他們立即去了現(xiàn)場。
許清婉落在后面,看到了坐在監(jiān)視器前的戚山海,他表情嚴肅,對上她的視線,明顯多了幾分厭惡和不喜。
她想,戚山海不愧是安可薇的人,一眼就看出她的本質(zhì)。
天生來跟他們作對的。
這時,有個丫鬟打扮的女生走到她面前,緊盯著她看了看,態(tài)度不算多好,“你就是演幼寧的?你是哪個學校畢業(yè)的?我是重影的大三學生,你呢!”
上來就問她的出身,敵意不是一般的大。
許清婉問:“你是穆淼嗎?”那個被她搶了角色的女生。
“就是我!我問你問題你不敢回答是心虛嗎?該不會連本科學歷都沒有吧?”穆淼也不客氣,對她的厭惡赤裸裸。
“我確實沒上過大學?!痹鞲咧卸紱]畢業(yè)!
“我就知道,你能搶走我的角色就靠你身后的金主吧?真以為自己有點姿色就能在娛樂圈站住腳跟了嗎?”
“你不過是被人包養(yǎng),就是個外圍女,你根本沒有實力!你要是有羞恥心就該把角色還給我!”
穆淼說得很不客氣,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貍花貓。
許清婉也理解穆淼的憤怒,沒權(quán)沒勢的小演員能得來一個角色很不容易,好不容易得來一個女配,結(jié)果還是被人換掉了,這種憋屈她曾經(jīng)在其他世界經(jīng)歷過。
但她認為,此時的鍋她不背。
許清婉瞟了一眼戚山海,笑瞇瞇地跟穆淼咬耳朵,“恨我搶了你的角色嗎?那你真的恨錯人了?!?p> 穆淼不信。
“我的確是帶資進組,這是公開的秘密,但我的金主投了這么多錢,不可能只讓我演個女配。”
穆淼一愣,“什么意思?”
“我也討厭搶走我角色的女人,聽說你在演她的丫鬟?”
“安可微好手段,讓戚導越過投資人,把我換掉了?!彼马荡盗艘豢跉?,“你要恨就該恨戚導和安可微~”
穆淼聽完后,剛開始有點懵,后來越想越不對勁兒。
還沒等她理出頭緒,劇組的人要開拍了。
“我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你根本就不會演戲!你會把幼寧給演砸的!
要真想紅,你就去參加隔壁組的選秀,那個不看演技,只看臉和錢!”
穆淼罵罵咧咧地退到場外,今天沒她戲份了,但她就是不肯走。
她要等許清婉出丑,然后毛遂自薦,爭取幼寧的角色。
姜雨接過她身上披著的外套,臨走前還不忘鼓勵,“清婉姐,要是演錯或者忘記臺詞都很正常,我們是第一次,大不了重新拍。”
許清婉拍拍她的肩,讓她別想這么多。
一切準備就緒,戚山海盯著監(jiān)視器里許清婉的臉,確實長了一張能魅惑男人的臉,但他最看不起這類女人。
他旁邊坐了監(jiān)制,是陸商寅的人,他說:“戚導,這是我們家的清婉,你多帶帶她,她是第一次演戲,要是出了錯,千萬別說得太兇?!?p> 戚山海看到許清婉的第一眼就十分不喜,他不知道這份厭惡是從哪里來的,但他遵從本心。
他相信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就討厭一個人,而他討厭許清婉,問題一定出在她身上。
許清婉一個非表演系,還無演戲經(jīng)驗的小白,仗著資本用錢來壓他,還逼晉森替她說話。
許清婉樣樣不如安可微,還想演自己的女主,真以為靠臉就能為所欲為嗎?
“她要是沒演好,我不會說她?!?p> 監(jiān)制松了一口氣。
“直接滾出去?!?p> 監(jiān)制擦著汗,“戚導您看這……”
懶得理監(jiān)制,戚山海冷著臉,拿出對講機:“各部門注意,321,開始!”
在碼頭發(fā)現(xiàn)了第二具尸體,為了調(diào)查真兇是誰,馮進南和鐘良光調(diào)查到了一家妓院里,兩個死去的男人都去過那兒,而作陪的人也正是幼寧。
兩人坐在房間里等她,下一秒幼寧推開房門,穿著小黑跟皮鞋的腳率先邁進屋子,一雙含情脈脈的柳葉眼帶著莞爾的笑意,扭著細腰豐臀站在了他們面前。
“給兩位爺請安,小女名喚幼寧?!甭暼琰S鸝,清脆明媚。
座上的兩人皆是一愣,互相看向?qū)Ψ?,十分有默契?p> 這是她跟男主的第一場對手戲,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對許清婉來說,這場戲不簡單。
身為孤兒的幼寧做了萬人騎的妓女,在紅塵里掙扎的她,眼里除了有勾引男人的性感,還要有看盡世事的滄桑。
而這個平衡,許清婉很好的拿捏住了。
漂亮的妓院頭牌,又渾身散發(fā)著神秘感。
戚山海盯著監(jiān)視器里的許清婉,她的笑容里有妓女的放浪,也有她秘密的小心思。
第一亮相,表現(xiàn)得很好。
但就是因為沒出錯,才讓他耿耿于懷。
他原計劃是想隨便抓個錯,讓她滾出劇組的!
戚山海在本該喊停的地方?jīng)]有喊停,演員只能繼續(xù)演下去。
鐘良光是有經(jīng)驗的演員,沒喊停,就接著演,哪想正要說臺詞時,手上動作大了,帶翻了桌子上的茶杯,好巧不巧,茶水還濺翻到了馮進南的大腿上。
馮進南:……
鐘良光:……
兩個人因為意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就在所有人都為他們捏一把汗時,許清婉順了順旗袍,優(yōu)雅地半跪在了馮進南腿邊,拿出貼身用的手帕,輕輕擦拭著馮進南濕透的褲子。
“還好不是燙茶,不然我可少不了警長的欺負。”
干著伺候人的活,說著打趣的話,可偏偏令人想入非非,好像真的能隨意欺負她似的。
馮進南只感覺被她碰過的地方都燒了起來,熱得他后背發(fā)汗。
許清婉給了個機會,鐘良光也緩過來,懶散得公子哥挑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你那么俏,警長哪會對你用刑?”
馮進南拍掉好友不禮貌的手,扶著許清婉站起來,全程嚴肅,沒有一絲出格。
十分符合他的正義警長的人設(shè)。
“卡!”
這個場景過了。
戚山海凝視著監(jiān)視器的女人。
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他必須得面對現(xiàn)實。
馮進南的正義和溫柔,鐘良光的懶散和精明,都是由許清婉挑起來的。
許清婉在引導著兩人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