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單手舉著那三包麻袋,冷眼瞥了一下那個男子。
這三百斤的重量,在楚楓手中輕若無物。
他緩緩走向那個對薛耀天欺侮的男子,冷聲道:“我舅父和你可有冤仇?”
“沒……沒有!”
或是被楚楓如此恐怖的力量震撼,男子回答結(jié)巴了起來。
“那你如此羞辱于他,是何居心?”
楚楓在男子身前站定,冷眼注視著他。
“我……我……”
男子被楚楓的氣勢給嚇的說不出話來,抖如篩糠。
“既然你喜歡給別人加點工作,那你自己也嘗嘗是什么滋味!”
楚楓一把抓住男子的衣領(lǐng),將他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然后將手上的三包麻袋直接丟在其身上。
噗——
男子表情瞬間猙獰,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尤為可怖的是,雙眼和鼻孔甚至都流出了鮮血!
“爾等小人,也是為人父,為人子。
一同工作,不僅毫無同情之心,反倒恃強凌弱。
我舅父心善,不與你們計較,你們卻得寸進尺,這是什么道理?
爾等,當(dāng)殺!”
楚楓渾身殺意爆發(fā),烈陽的光芒都瞬間暗淡下去!
“楓兒……別沖動!”
就在楚楓將要動手之時,薛耀天的一句話,平復(fù)了他滔天殺意。
那個男子身上的麻袋也被薛耀天擺手讓旁邊幾個人趕緊撤了,再壓一會兒,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舅父,你們工頭在哪?”
楚楓扭頭向薛耀天問道。
薛耀天怎能不知道楚楓的所想,搖了搖頭,“楓兒……回去吧。在碼頭,斗不過他的!”
這個工頭常年待在碼頭,還雇了些地痞流氓在這看著。
楚楓若是意氣用事,縱然力氣大些,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的。
但,楚楓目光銳利,輕聲開口:“舅父,您不必?fù)?dān)心,烏合之眾再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過浮云!”
辱他親人,便是辱他!
蒼龍,不可辱!
楚楓隨手指了一人,冷聲喝道:“你,將工頭叫來!”
這些人其實巴不得去叫呢,懼于楚楓剛才的狠辣,才沒敢亂動。
這人如釋重負(fù)的拔腿就跑。
五分鐘后,一個大腹便便的地中海男子,一邊拍著他那渾圓的肚子,一邊朝著楚楓大步流星的走來,還時不時的甩動兩下沒剩多少的“飄柔”頭發(fā)。
其身后,跟的是十多個手持棍棒的男子。
一個個特立獨行,發(fā)型是殺馬特,走路姿勢拽的和二五八萬似的。
這地中海工頭帶著氣勢洶洶的打手,在楚楓面前站定,表情陰狠,“你就是薛老頭的侄子?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敢在這里鬧事,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哦,你是誰?”
“我是汾河碼頭的負(fù)責(zé)人,楊偉,江湖人稱‘偉哥’,在這一帶沒人敢鬧事,你是第一個!”
楚楓很是平靜,“所以呢?”
“所以——你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要讓安平縣的人都看好了,我這不是什么阿貓阿狗能來撒野的地方!”楊偉冷笑道。
楚楓冷哼了一聲,道:“一只癩蛤蟆,真是夠厲害的!”
“你……”
在這地界還沒人敢這么罵他的。
他抬手指向楚楓,怒聲喝道:“動手,給我廢了他們的手腳!”
眾人一擁而上。
楚楓卻是屹立不動,等到一個人揮舞著鐵棍打來,他以手作刀,竟將鐵棍一分為二。
眾人直接呆滯在原地,這力量,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非死即傷??!
楚楓冷眼一瞪,這些人嚇的一抖,手中的武器叮鈴哐當(dāng)?shù)牡粼诹说厣稀?p> 楚楓一拳轟在旁邊的運貨車上,這幾噸重的貨車直接被轟飛出去。
在空中飛了幾十米后才砰的一聲砸在地上,貨物散落一地,那車更是直接報廢了!
咕咚,咕咚……
這群人此刻靜的能聽到對方吞咽口水的聲音。
這……這還是人嗎?
幸好他們住手的快,要不然,必死無疑??!
楚楓冷喝一聲:“跪下!”
這些丟了魂的人哪里還敢猶豫,一個接一個的就跪下了。
楚楓一步步朝著楊偉走去。
楚楓的腳步聲仿佛一記記重錘錘在楊偉的心頭,只覺得陣陣發(fā)悶,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別……別打我!都是薛家家主讓我這么欺壓薛耀天的,我……我只是收錢辦事??!”
楊偉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生怕楚楓一個沖動,直接給他來個爆頭!
為了保全自己,也是趕緊將幕后之人抖了出來。
“楓兒……我們回去吧,別把事鬧大了!”
薛耀天苦澀一笑,他早就知道這楊偉是薛家的人了!
楚楓在他眼里,是個苦難的孩子。
不能讓他因為替自己出頭,誤了前途!
楚楓微微點頭,他知道舅父的顧慮。
不過他也并未打算就這么放過這群人。
“給我舅父磕頭認(rèn)錯,他若是不原諒你們,就一直磕!
你們,明白了嗎?”楚楓怒聲喝道,聲如洪鐘。
四周的貨物甚至都在顫動,樹木花草更是抖動個不停!
眾人只覺得耳膜一陣刺痛,似要脫落!
那幾個工人也是嚇的跪在薛耀天面前,隨即,便是一陣清脆且此起彼伏的響頭聲。
楊偉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薛耀天的腿,“老薛,我對不起你啊……您大人有大量,原諒了我吧!”
說話間隔,又狠狠磕了幾個頭,溫?zé)岬囊后w順著額頭,染紅了猙獰的臉。
薛耀天眼中淚花閃爍,長長呼出一口氣,仿佛是把這些年的委屈都給吐出來了一樣。
“楓兒……回家吧!”
楚楓轉(zhuǎn)身,與挺直了腰板的薛耀天并肩離開。
直到楚楓二人走遠(yuǎn),這些人方才敢停下,一個個趕緊奔向醫(yī)院去包扎。
自始至終,楚楓只字未提薛耀天在楊偉面前下跪的事情。
事關(guān)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兩人心照不宣!
不愿讓舅父擔(dān)心自己,他便不殺人,不動手,但此等懲罰,足以讓那些小人刻骨銘心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