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痛楚讓我清醒了過來。
周圍的宮女見我醒來,就立馬跑了出來,不一會兒帶來一位老御醫(yī)。
御醫(yī)進了屋里先是給我行了個大禮,站起來才給我把脈,看著老御醫(yī)面色越來越難看,我也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
把完脈后御醫(yī)后退了幾步,跪下來給我匯報情況,說完我便讓他退下去了。
從御醫(yī)的嘴里聽出了實情,我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給我下毒,這情況讓我心涼了下來。
這時候一個太監(jiān)低頭走了過來,詢問我是否還要上早朝,我懷著沉重的心情示意他出去,小太監(jiān)行了個禮便走了。
可能我心情不好的事在宮里傳開了吧,我在床上躺了好長時間,除了一直在這里的宮女,便再也沒有人進來我的寢宮了。
迫于尿意,我只好叫來了一個宮女,她帶來了一個小木盆,跪爬在地上,把木盆盡量抬高起來,我站在那里便尿了起來。
結束以后,宮女便退了下去,另一個宮女便拿著香爐進來了,她吧香爐放在我的床邊就走了。
香爐里不知道點燃的是什么,隨著香氣的彌漫,一股子困意涌了上來,我也漸漸睡了下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寢宮里的宮女都已經都不在了,碩大的寢宮里就只有我一個人在。
拖著沉重的身體向外面走去,推開門的那一刻,我寧愿相信自己還沒睡醒過來。
門外已經變成了一座修羅場,遍地都是死去的太監(jiān)與宮女,我剛出門便被人給擒住了,他們壓著我的身體帶著我離去,一路上的情景是那樣的荒謬。
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城鎮(zhèn)會變成這個樣子。
城里的民眾全都被綁了起來,可女性卻不見身影,走到一個巷子的時候,那里面?zhèn)鱽砹艘黄钠鄳K的叫聲,那些女性在巷子里遭受著非人的折磨,我想要停下來的時候,后面的人便踹了我一腳。
隨著他們向城外走去,路上的尸體讓我不敢睜開眼睛。
走出了城,我被壓到了一座大營里面,這里的首領坐在最上面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輕蔑。
成王敗寇嘛,我也能理解??墒撬麑γ癖娤率謪s讓我感到不恥。這樣的人哪怕當上了皇帝,那也是會在很短時間里面臨我現(xiàn)在的困境。
敵軍首領揮了揮手示意把我?guī)氯ィ冶粔旱搅艘粋€大帳里,我的皇子們全都被關在了這里。
我的妃子與公主則被關在了別的地方,想到街道上的場景,我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不敢去想她們現(xiàn)在的遭遇。
硬撐到現(xiàn)在我也有些不行了,直接癱在了地上。
中午的時候,那些敵軍的將士給我們送來了午飯,看著木桶里的殘羹剩飯,還有一桶泔水。這些人來也只是為了羞辱我們,要是看不到我們吃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們看見我們還在猶豫,手里的棍子直接朝我們掄了過來,那些個皇子們也都是嬌生慣養(yǎng),哪里受過這種罪,只好爬過去吃了起來,我因為動彈不得,他們便直接往我嘴里塞。
持續(xù)到他們玩盡興了,便離開了。
我們在大帳中還被關押著,帳外一下子嘈雜起來。
一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是我的皇弟,本來還在鎮(zhèn)守邊疆,不知從何處接到消息便立馬帶兵趕了回來。
看見他的到了,我也繃不住了,心里萬千思緒一瞬間涌出,還沒感到難受,眼淚卻提前流了出來,我們兩個相擁在一起。
走出大帳,便看到了那些被凌辱致死的妃子和公主,她們的尸體就擺在我眼前,那些還活著的,臉上也都沒了光彩,當看到我們過來的時候甚至往后躲了一下。
我軍將士已經把敵方首領拿下,看著他那張臉,我殺心漸起,正當想要審訊他的時候,站在他身后的將士直接把他的頭給砍了下來。
滾燙的鮮血甚至濺到了我的臉上,看著那位將士我滿臉錯愕,他居然告訴我是擔心敵方首領奮起謀害我,這個解釋讓我難以接受,五花大綁的人怎么會有能力殺我。
當我想要問罪于他是時候,皇弟卻提前表示出對他的贊賞,畢竟剛才皇弟剛救下我,也不好與他作對,這事也只好罷休了。
皇弟的大軍護送著我們回城,城里的敵軍將士也全都被拿下了,但那些死去的人卻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拜托人把我?guī)У搅顺菈ι希粗鴿M城的殘破不堪,那些失去了家人的,哭聲已經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再讓人帶我進皇宮,我們兩個人看了下國庫,里面也都被搬空了,在敵營里面并沒有發(fā)現(xiàn)過多的錢財,這些的珍寶也都不翼而飛了。
讓那人先下去,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國庫里,這個國家的前程我已經看不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皇弟帶著喜色走了進來,他告訴我被搬走的珠寶都已經全都找到了,這算是今天最好的消息。
皇弟攙著我回到了寢宮,我躺在了床上,在我囑咐好后續(xù)的安排后,皇弟便立馬去執(zhí)行了。
我在寢宮里躺著,同樣是空無一人,想著皇弟和滿城的將領,我也顯得安心。
想要上廁所的時候,我傳呼了一聲,卻沒人搭理我,我大聲呼喊這,沒一個有人過來的跡象。
我實在是憋不住了,排泄物全都涌進了我被子里。
下身的粘稠感,讓我感到無助,這時候我反而怕有人會進來。
可能是大家都在忙吧,沒人會來注意我這個病號,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床上的排泄物也都干了,這時候一個將士進來,他手里帶著個香爐,這是往常的味道,同樣是放下便離去了。
這種香讓我不一會就充滿困意,我也察覺到了這香有問題,但現(xiàn)在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呼喊著皇弟的名字,聲音卻已經發(fā)不出來了。
不一會我便離開了身體,看著滿屋的人,以及被砍下頭顱的我?;实芫驼驹谶@群人中間,敵軍的將士也安然的站在這里。
原來如此啊原來如此。
我也進入了黑洞,望著身后的人,我眼中也那一瞬間已經失去了色彩,眨了下眼又回復到往常的狀態(tài)。
明天還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