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瑜拿起典籍在江流頭上砸了一下。
“胡說八道什么?換身衣服再來伺候,在外面也不知沾到了什么,熏到你家公子了?!?p> 江流抬起胳膊左右聞了聞。
“真的嗎?我走的都是慣常路,跟往常沒什么不同?。俊?p> 雖然自己什么也沒聞到,但江流還是聽話的回房換衣服去了。
公子愛干凈,自己作為公子的書童自然也要特別注意。
支開江流后,蕭瑾瑜喚來心腹。
“蕭大,你去查查春風得意樓?!?p> “是,公子!”
暗處有個身影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江流很快換好衣服回來,看到自己買的糕點還在,不由得催促。
“公子您先把糕點吃了,不然等會兒涼了您就不能吃了?!?p> 蕭瑾瑜捏起一塊糕點吃下。
七天后,蕭瑾瑜看著蕭大查到的東西蹙眉。
“這首水調(diào)歌頭確定是出自春風得意樓嗎?”
“十有八九,只是那里有專人看守,屬下只進到了中院,進不去后院?!?p> “進不去后院?后院藏著什么?”
“據(jù)說從外面買來的、不足15歲的女子都待在后院學琴習藝,等這些女子年滿15歲就要去中院接客?!?p> 蕭瑾瑜以食指輕叩桌面。
“繼續(xù)盯著春風得意樓,王公子不是從那里贖出來一個女子嗎?去查查?!?p> “屬下明白!”
蕭大離開后蕭瑾瑜拿著水調(diào)歌頭看了又看。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有意思!”
蕭大很快去而復返。
“公子,王公子贖身的那位姑娘花名牡丹,初夜憑借水調(diào)歌頭名聲大噪,但其實那位女子不通文墨?!?p> 蕭瑾瑜早猜到會是如此,不然王公子也不會氣的口不擇言,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位女子的不是。
“屬下從她嘴里打聽到一個名字,十三!”
“十三?”
“進入春風得意樓里的姑娘分為三種?!?p> “一種是被父母賣到樓里的;一種是自愿進入樓里,妄圖憑借春風得意樓為跳板攀龍附鳳的;還有一種是被人牙子偷或則拐賣來、賣給樓里的;”
“無論哪種方式入樓,只要進去,都會被改名換姓。”
“里面的姑娘都以日期為名,年滿15歲再由樓主也就是龜公賜花名?!?p> “所以十三是個名字?”
“是!”
“水調(diào)歌頭是她作的?”
“屬下不知?!?p> “還查到了什么?”
“那位十三姑娘有個婢女,倆人是被當作男子賣到樓里的,龜公很快發(fā)現(xiàn)了她們是女兒身,就把她們放在了后院?!?p> “十三姑娘清醒后得知自己的處境曾三次自盡,但都被救了回來?!?p> “牡丹姑娘說那位十三姑娘有些姿色,自盡三次被救回來都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很得樓主看重。”
“她幾歲?”
“十三姑娘芳齡十歲?!?p> “把十三以及春風得意樓后院里的所有女子都描摹畫像?!?p> “是!”
為了更好的完成公子的吩咐,蕭大搖身一變成了來浚縣探親游玩的富家少爺。
大把的銀子撒出去后,蕭大很快從春風得意樓的前院換到了中院,且成功見到了芍藥姑娘。
結(jié)合牡丹、芍藥兩個人的描述,蕭大很快得到了春風得意樓未滿15歲女子的畫像。
蕭瑾瑜看完蕭大遞來的畫像,神色不明。
“這些畫像除了你還有誰看過?”
“沒了,這些都是屬下親自畫的。”
“嗯,這些人你都去查一遍,尤其是十三,仔仔細細的查?!?p> “是!”
當天晚上蕭瑾瑜拿著一堆畫像見了自己父親,并把蕭大查到的事情講了一遍。
“父親,這位十三有些才情,必定家中殷實,且衣食無憂的長大,孩兒以為她應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p> “派人去查了?”
“是,派了蕭大去查?!?p> 蕭義看著手上的畫像,“容貌倒是不俗,這個十三要仔細查?!?p> “父親放心,已經(jīng)加派了人手,估計明晚就會有結(jié)果?!?p> 蕭家的下屬都能力出眾,很快把除了蕭月之外的其余人查了個清清楚楚。
“瑾兒,你覺得這些人里誰適合做蕭家的女兒?”
蕭瑾瑜又看了一遍這些女子的家世。
“這幾位女子都無親人在世,父親可從這幾人里挑選?!?p> “跟為父的想法不謀而合,那就把這兩個記在二爺、三爺名下,算作她們的義女,姓蕭。”
“二爹爹和三爹爹肯定都求之不得!”
父子倆雖然還沒看到蕭月的身家背景,但需要蕭大花時間去查,必定背景復雜,不適合收為義女。
所以父子倆默契的選了兩個家世普通的女子。
學了半年的古箏后,蕭月覺得自己可以出師了,原因是自己能通過古箏把前世喜歡的歌曲都彈出來。
雖然不是很熟練,但方法已經(jīng)掌握了,后期自己勤加練習就行。
有了這個認知后,蕭月打算古箏到此為止,再學門別的樂器,畢竟技多不壓身。
青草對這個決定雙手雙腳贊同。
“我就說小姐聰慧,無論什么都能一學就會的?!?p> “接下來我想學吹笛子,因為笛子很小巧,帶在身上也方便。”
而且笛子可是影視劇里大俠、仙子們附庸風雅的利器!
“好啊好啊,那青草給小姐編個漂亮的吊墜!”
“好!”
在研習古箏的三個姑娘里,蘭教習最喜歡十三,不光是這丫頭生得好,還因為她悟性高,天資聰慧。
但是這個天資聰慧的弟子最近卻心浮氣躁,琴音雜亂。
蕭月并不是心浮氣躁,而是覺得自己如果改學笛子的話,肯定要跟教習媽媽打聲招呼。
古人都認死理,自己的做法在她們看來是半途而廢。
可如果實話實說,教習肯定覺得自己坐井觀天、不知天高地厚,更不會讓自己改學笛子了。
蕭月想了三天,都沒想好一個借口。
“十三?!?p> 蕭月停下?lián)軇忧傧业氖终酒饋?,“教習?!?p> “你最近因何事煩惱?”
“我……我不想彈琴了?!?p> “何故?”
蕭月大腦飛速轉(zhuǎn)動,腦細胞極速分裂,還真想出一個借口來。
“話本子里的才子佳人都喜歡吹笛子,所以我想改學笛子?!?p> “那就去吧,今后你不用來了?!?p> 這么簡單?
雖然有些不可置信,蕭月還是鄭重的向蘭教習鞠了一躬。
“多謝教習栽培,十三銘記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