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歸天圣
“老爺!您得為舞兒做主??!舞兒才十歲,便被傾傾劃爛了臉,她以后可如何嫁人啊!”
婦人的哭訴,少女的嗚咽聲吵得云傾岫頭疼欲裂。
吵死了!陰曹地府的都不讓人安生!
云傾岫抬眸,凜冽的目光裹挾著徹骨恨意:“都給本宮……”看清楚周圍的場景,她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
驀地,她瞪大了雙眼。隨后,她一把扣住云輕舞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起頭來?!鞍?!疼!”云輕舞又驚又怕,她明顯感覺到云傾岫周身那恐怖的氣息。
透過那張紅腫的臉,可以看出其中的稚嫩。
“哈哈哈哈……”云傾岫笑著起身,那笑聲讓人不寒而栗,好似從陰曹地府中沖出的冥冥之音。
真是天不亡她!她又回到了自己十一歲那年,被柳姨娘和云輕舞陷害的那天。今生,她要將一切改寫。
容景熙,云輕舞……你們聽到了么,地獄的鐘聲,已經(jīng)為你們敲響……
只見云傾岫拿來一盞茶,“嘩!”地潑到云輕舞的傷口之處。
“云傾岫你做什么!”柳姨娘怒不可遏,抬手去搶云傾岫手中的茶盞。
云傾岫唇角微勾,冰冷的目光幽幽地對上柳姨娘略顯慌張的雙眼,茶盞在她手中如同玩物,被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較為尖利的部位瞬間對準(zhǔn)了柳姨娘的咽喉。
電光火石之間,柳姨娘已經(jīng)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命脈被掐住,生死再不由自己。甚至,茶盞的尖銳已經(jīng)刺入皮膚,少許鮮血順著脖頸流下……
“聒噪?!甭暰€平和,沒有一絲起伏。
掃了眼趴在地上不敢動的人,云傾岫收回手,再次將目光指向云輕舞。云輕舞害怕地瑟縮了一下。“你……你想怎樣……”
“唰!”云傾岫一把將云輕舞臉上偽造的傷口撕下。緩緩蹲在云輕舞身前,掛著不達(dá)眼底的笑意問道:“回答我,是不是我,劃爛了你的臉?嗯?”
偽造的傷口在云輕舞眼前近距離呈現(xiàn),放大,像一把諷刺的利刃,嘲笑著她的愚蠢。
云輕舞抵死不認(rèn):“我不知道!明明是你拿石子劃傷了我……對,你是故意的!你偷偷把這個(gè)假傷貼到我臉上,引誘我去找爹爹告狀!這都是你演的戲!”
“哦,我演的戲啊,”云傾岫嘴角勾起玩味的冷笑,“那我突然想,假戲真做了?!?p> 不等云輕舞反應(yīng)過來?!鞍 币宦暺鄥柕慕新晞澠坪罡笤骸T戚p舞顫抖地著摸著坑洼的傷口,看著滿手的鮮血,昏了過去……
“舞兒!”柳姨娘心疼得要命,淚珠子不停滾落。
云傾岫微轉(zhuǎn)首,斜睨著云蕭然,手中的茶盞淌著血,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暈染開來,像綻開了一朵朵妖冶的曼珠沙華……
“傾傾……”云蕭然依舊陷于巨大的震驚之中,他溫柔可愛偶爾跋扈的傾傾,為什么會變成這般狠戾的模樣?
他起身,抱起云傾岫,云傾岫將腦袋埋在云蕭然結(jié)實(shí)的肩膀之上,眼眶泛紅。
“傾傾,是爹錯(cuò)了,對不起……”一定是他沒有關(guān)心到位,才會讓傾傾被柳姨娘和云輕舞逼成這樣……
柳姨娘緊緊攥著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老爺,您也看到了,今兒您難道不該給舞兒一個(gè)交代!”
云蕭然背對著柳姨娘:“交代?可笑!收起你們的歪心思,否則懲罰還不止如此!滾!”一個(gè)庶女,妄圖以卑劣的手段陷害嫡長姐,他平日里怕是管的太松了!
云蕭然抱著云傾岫大步離開。
云傾岫怔證望著云蕭然。沒想到再見面,竟已是隔世。“爺爺呢?”她的聲音有一絲細(xì)微的顫抖。
云蕭然寵溺地刮了刮云傾岫秀挺的瓊鼻:“你爺爺去寺里祈福,怕是要半月才能回來,怎的,傾傾想爺爺了?”
“想了?!痹苾A岫抑制著心中翻騰的情感,嗓音有些沙啞。
“傾傾今日受驚了,爹去給你熬些藥補(bǔ)補(bǔ)身子。你乖乖躺下歇息會兒。”
云傾岫點(diǎn)頭,躺下,看著云蕭然將被子為她掖好,看著房梁,怕在眼底打轉(zhuǎn)的淚水奪眶而出。
前世種種仇恨,已然刻入骨血。今生,換她來給侯府撐起一片天,守護(hù)它一世安然?!拔乙?,變強(qiáng)。”她死死盯著房梁,眸子里好似燃起了壯志的烈火。
五日后。云傾岫正在書房為云蕭然研墨。
“侯爺,外面有人求見。”一小廝通報(bào)道。
“何人?”云蕭然問道。
“小人不知,只是說事關(guān)大小姐,希望能見侯爺一面。”云蕭然疑惑地看了女兒一眼,拉起她的小手朝門外走去。
既然事關(guān)傾傾,無論如何都得一探究竟。
開了門,便見外面站了一位仙風(fēng)道骨的中年男人,手持一把白色折扇,扇上龍飛鳳舞地書寫著“四大皆空”四字。
云蕭然看這一身行頭,不由得眉宇微蹙。
那男子倒是率先行了一禮,開口道:“在下乃靈醫(yī)谷長老,谷主近日算卦,卜出令愛三年內(nèi)有一大劫,只有期間不沾染世俗方可渡過,否則性命堪憂。令愛命格特殊,對國運(yùn)有一定影響,故而谷主命在下接令愛到靈醫(yī)谷,三年后自當(dāng)將令愛完整送還侯府?!?p> 云蕭然心下一嚇,卻還是保持理智:“我憑何信你?”
男子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遞給云蕭然?!斑@是谷主令牌,侯爺不信自可親自前往靈醫(yī)谷求證。只是三年之內(nèi)任何時(shí)候劫數(shù)皆可至,侯爺當(dāng)早做決斷啊!”
云蕭然認(rèn)識靈醫(yī)谷谷主,也自然知曉谷主令牌,這令牌做工細(xì)致,無論紋路還是雕刻皆一模一樣,再者靈醫(yī)谷聞名四海,他也信得過。
“傾傾,你……”云蕭然有些不舍,他雖然與靈醫(yī)谷有些交情,但涉及傾傾的性命,他也不得不將兒女情長排到后面。
云傾岫站到男子身邊拉著他的衣袖:“爹爹,小時(shí)候去靈醫(yī)谷我見過這位長老,您放寬心吧!”
云蕭然猶豫半晌,最終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為云傾岫備了不少錢財(cái),甚至將侯府令牌塞給了她。
待兩人走遠(yuǎn)……
云傾岫將一袋兒銀子扔給男子。男子果斷接住打開看了看,瞬間一張臉扭成苦瓜?!鞍ミ瞎媚棠?,被靈醫(yī)谷發(fā)現(xiàn)我冒充長老,那可不得了啦!”
云傾岫冷冷掃了他一眼,又丟給他一袋銀子。“哈,靈醫(yī)谷咋會知道我冒充長老呢?嘶……不過我看你爹似乎認(rèn)識谷主,這萬一問起來……”
妘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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