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高中,某教學樓樓道。
“喂,你看過了嗎?”
“啊,那個嗎?有?。∥铱催^了!”
“我也看了我也看了!”
“太驚艷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話,我肯定把他當做女神的!”
“不管他是男神還是女神,都是我的偶像!”
“對對對……”
一群男女生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你們在看什么呀?”一個稍顯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
“哎哎,你看這張,簡直是自帶特效呀!”男生A。
“哪里?我瞧瞧!”男生B。
被晾在一旁的祁莫不禁好奇他們在看什么,也探過了頭去——只見一人的手機屏上,赫然是昭玄夜的女裝照片!還有祁茗晨也在!
他立即打開手機,進了熱搜查看,果不其然看到了熱搜榜第一條——驚艷!祁茗晨的神秘助理!
OHMYGOD!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他這個哥哥反而什么都不知道?不行!他要打電話去問清楚!
……
?;@球場。
在籃球場上,少年們追逐著同一個籃球,就如追逐著夢想一般,在烈日下?lián)]灑著熱血的汗水。而在另一頭的石椅上,卻坐著一個心不在焉的人——不是蔣齊是誰?
他已經(jīng)找遍了校園的每一個角落,卻沒有任何昭玄夜的身影,就好像瞬間蒸發(fā)了一樣,就連她的那群兄弟們,也都不見蹤跡——是在躲著他嗎?她就這么不待見自己嗎?
“阿齊,原來你在這里呀!”身后突然一雙手將他環(huán)住,抬頭,果不其然看到祁莫那張放大的臉。
“……”嚇到他了,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需要冷靜。深吸了一口氣,他問:“那兩個呢?”
“他們?nèi)e的地方找你了啦,你真是,怎么也不說一聲就逃課出來,手機還關機,害我們以為你偷偷跑去NH國了!”祁莫埋怨道。
“為什么怕我去NH國?”蔣齊感覺到莫名其妙。
“因為昭玄夜不是去了NH國嘛,我以為你也——”祁莫看著蔣齊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樣,有些后悔地想將剛才的話收回(祁莫:導演,給你一百塊你幫忙倒帶一下唄。導演:一千起價。祁莫:再給你十塊,這是我唯一的財產(chǎn)了。導演:滾?。?,他心虛地問道:“你,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她在NH國的哪里?我要去找她??!”蔣齊起身反抓住祁莫的肩膀,情緒有些激動。
“在……在和茗晨一起。”祁莫怕他誤會,又急忙解釋道:“茗晨也只是幫昭玄夜的忙要當她的翻譯而已?!彪m然覺得茗晨并沒有說出全部,但他是打死也不會和阿齊說的。
“給我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我要去NH國!”蔣齊邊說,邊打開手機,隨后撥打了安辰的電話:“阿辰,幫我辦去NH國的簽證和機票,明天就出發(fā)!財產(chǎn)證明?你直接刷我的金卡!”
-“我這就去安排。”電話那頭傳來安辰淡定而沉穩(wěn)的聲音。
掛了電話,蔣齊接收到祁莫傳送來的信息,立馬化作一道風,消失在了原地。
祁莫看著他的殘影消失在視線,只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我是誰?我在哪?發(fā)生了什么?
……
NH國,保姆車上。
“小夜夜,你打算去哪里呀?”
“去找一個人?!?p> “誰?”難道是親戚?
“麒藺影?!?p> 祁茗晨一聽到藺影,整個人都焉了,而后又略帶幽怨的語氣問道:“你知道他在哪里嗎?”本來還因為遇見了昭玄夜而稍微減少了些抱怨,現(xiàn)在是雙倍怨念了!
“應該是在北邊,我想從最北的地方開始找起?!毙怪钢貓D說道。
“你是說,你想去找影少爺?”云朵略有些詫異地看著昭玄夜。
“是。”玄夜點頭。因為寄人籬下,她顯得分外乖巧,起碼在正常情況來看。
“你也認識他嗎?”她反問道,同是詫異。
“麒家是小晨在NH國的東家,他們旗下的QS星辰系列品牌就是專門為小晨所設,并由他代言的,這次到NH國,也是為了品牌的宣傳?!痹贫潆y得好脾氣地解釋。
竟然這么巧?
“那……云姐,你有藺影的消息嗎?”玄夜不免有些緊張地捏起拳頭。
“無可奉告?!痹贫湔f道。她平靜地看著這個小女生,看著她的雙眸中并沒有怒意或是失落,而是接受了現(xiàn)實,不禁對她感到好奇起來。
“小夜夜,難得來一趟NH國,咱們順便去旅游一番,如何?”祁茗晨又湊近道。
“不要?!辈粠б唤z猶豫。
“咳……”一萬點暴擊!
一路上,玄夜向云朵虛心討教著各種路線的走法,還有一些NH國的相關常識,云朵雖然表面上不茍言笑,但卻從細節(jié)上都一一為她做了說明。
“云姐,你再教我一些簡單的對話可以嗎?”
“那我先教你發(fā)音,你入門會比較容易。”
喊一聲“云姐”已經(jīng)沒有最初的尷尬,反而是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在不經(jīng)意間,二人的距離也拉近了許多。
“哼……”祁茗晨看著最初陌生的倆人此時比和他還要親昵,不禁感到吃味,再看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正戴著耳麥刷著時尚資訊的雅蘭,更是郁悶不已——再也不理她們了啦!!
“嗡——”一陣振鈴響起。
云朵坐到另一側接起電話,留下玄夜自己復習音標。
“祁茗晨,這個tsu音怎么讀?”
“這個呀……讀'呲'?!?p> “這個su呢?”
“讀'絲'。”
某晨完全忘記了剛才心里的豪言壯語,玄夜有問他就有答。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安排?!痹贫溥咟c頭邊恭敬地說道。掛了電話,她低著頭,沉默了良久,才抬起頭,目光中有著些許復雜,但很快就恢復了平常。
“小晨,行程有變,我們需要立刻回國!”她對祁茗晨說完,又轉向玄夜,說道:“小夜,我們只能把你送到目的地,剩下的得靠你自己了,真是對不起?!?p> “怎么回事?”祁茗晨瞪大了雙目,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玄夜聞言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是麒家?”見云朵微微點頭,她又說道:“云姐,你教了我那么多,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只是你這里有沒有學習NH國語的書籍?”
“有。”云朵立即從旁邊的箱子里翻出一本《NH國旅游通》,里面有各種日常會話,還有各種交通和旅游地圖。
“等等!云姐,我們不能晚一點再回嗎?”祁茗晨剛反應過來,急忙問道。他答應了玄夜要陪她,他想起碼要陪她去完一個地方才行。
“麒家已經(jīng)訂好了機票,如果沒有按時登機,違約金3億。”
“奸商??!”祁茗晨不由叫出聲來。合約金才3千萬,這是翻了十倍呀!
將玄夜送到最北的一處麒家宅院,保姆車便又開始啟程了,祁茗晨從車窗探出頭,對玄夜喊道:“小夜夜,你有什么事要記得打我的電話?。〈虿煌ň鸵恢贝蛞恢贝颉?p> “知道啦!”玄夜將雙手放在嘴邊作擴音回喊了一聲。
直到車子遠去,玄夜才重整衣裳,向目的地的宅院走去——
眼前的宅院,明顯比她所經(jīng)過的大宅院都要大上幾號,在這寸土寸金的NH國,已經(jīng)是很醒目了,何況門口還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高大挺拔的保鏢——明顯里面是有什么重要的人或者物需要保護,這也讓她更加相信藺影就在這宅院里面了。
“Kimi!Kokohatachiirikinnshida?。ㄎ?!這邊禁止入內(nèi)?。?p> 剛一靠近,立馬被兩名保鏢警告,從他們的語氣和手勢玄夜也能猜出他們在讓自己快點離開。
“Ano,KIsanimasuka(請問麒先生在嗎)?”玄夜用還是很蹩腳的NH國語問道。
“KIsannotomodachidesu,KIsanimasuka(我是麒先生的朋友,麒先生在嗎)?”玄夜又問了一遍。
“……”兩個保鏢置若罔聞。
看來只能來硬的了!
玄夜徑直走向大門,果然兩個保鏢立刻上前喝止,但玄夜并沒有理會,“咻”地一聲消失在二人面前,等兩人反應過來,玄夜已經(jīng)來到大門前,并按響了門鈴。
“Donatadesunja(您是哪位)?”一個老者的聲音從傳呼器中傳來。
玄夜剛要回答,那兩名保鏢已經(jīng)追到她身后,正朝她伸手而來,她立刻低身,閃過了二人的攻勢,反手要給其中一人一個手刀,但另一個人立即反攻而來,讓她堪堪躲過,二人單個實力雖然不強,但卻配合無間,幾個回合下來,雙方打了個平手——看來得改變策略了!
“Wait!”玄夜快速后退幾步,做出暫停的手勢。
兩名保鏢一愣,隨即條件反射地接住了玄夜投擲過來的東西——蘋果??
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就感覺后頸一痛,先后暈了過去。
兩枚掉落的蘋果完好地落回玄夜的手中——這可是老媽特意讓她帶的蘋果,讓她來回平安的,可不能弄壞了。
她把蘋果放在衣服上蹭了蹭,又分別裝回了書包兩邊的口袋。
“Doukasimasitanja(發(fā)生了什么事)?”耳邊傳來方才那位老者的聲音,但這次并不是從傳呼器里傳出來——玄夜一抬頭便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老先生,大概有八、九十歲,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不過保養(yǎng)得宜,臉上并沒有太多皺紋和老年斑。
“KIsanimasuka(麒先生在嗎)?”玄夜直接問道。已經(jīng)把他們的人打了,她也不和他客套了。
“您是昭家的夜小姐吧?”老人似乎沒有看到躺在地上的兩名保鏢一般,慢慢走到玄夜面前,眼中帶著老年人特有的慈祥,語氣亦是溫和。
中文?
玄夜稍稍愣了一下,回道:“正是本人?!彼挥删o張地攥緊雙拳。既然他知道她的名字,那肯定也是知道她的目的——情勢由主動轉為被動,只是不知道這位面目和藹的老人是敵是友了。
“很榮幸能見到少爺?shù)呐笥?,老身是這一帶的管事,李忠榮?!崩罟苁潞吞@地看著玄夜,仿佛在看著自己的小孫女一般。
“您好,李管事,我想請問一下藺影在這里面嗎?”玄夜沒有消除緊張感,反而更加拘謹起來,客氣地問道。
“夜小姐,這個老身真的是幫不到您,少爺?shù)男雄?,不是我們這些下人可以干涉的,老身也不能回答,您還是直接問少爺比較好?!?p> 如果可以問她還來這做甚!
李管事謙和又不失禮,讓玄夜想發(fā)火也是找不到理由,只得憋著一口悶氣。
“若是不嫌棄,進來喝一杯茶再走吧?!崩罟苁戮拖袷青徏覡敔斠话?,依然是滿面慈祥。
玄夜疑惑地看著他,實在看不透他的意圖——是想告訴她藺影不在里面嗎?但為什么她問的時候不直接說,還要拐彎抹角呢?還是說藺影就在里面,他只是給她一個藺影不在里面的錯覺?
不管了!
在不在,進去就知道了!
“那要打擾您一回了?!毙拐f道。
李管事面色不變,做出引路的手勢:“夜小姐請?!?p> 玄夜暗自從外掃量了一番宅樓,便隨著李管事走入了宅院。
只留下兩個仍然在地上躺著的人,在太陽下被慢慢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