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色漸暗時沈明戈和趙昭儀才回來。
一進(jìn)門我就看見他們衣袖下若隱若現(xiàn)牽著的手。
?????這是拜過高堂了?
我原本下去了十之八九的氣瞬間又飆回去了。
我在這里等你們就是為了看你們甜蜜蜜的?
“這......”惠妃結(jié)巴了。
“和好了嗎?”顧美人問。
看著樣子是沒和好的樣子嗎?簡直不要太好!
沈修儀直接:“什么時候喝喜酒?”
我去。六啊。
他們二人沒說話,直往我這里走。
趙昭儀:“那啥,小葉子,我之前是看沈明戈很累才生氣的,沖你兇了,對不起啊?!?p> 算了算了。
“沒事,我的氣已經(jīng)消了。我也有錯的地方,我不該那么說的。”
趙昭儀笑笑:“沒事?!?p> 這......怎么感覺有點(diǎn)怪。
我還沒來得及確認(rèn)發(fā)生了什么,就又被狗皇帝叫走了。
無語,來的真不是時候。
李瀾盛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我就笑。
“阿涼還喝酒嗎?”
“不喝了,這原本就是給你喝的嘛!”我裝作無意的樣子,不知道像不像。
晚上我們都睡下了,我忽然又做起了昨天的那個夢,夢里李瀾盛哭得我心里揪揪的。
趁他沒醒來,我偷偷親他的眼角,他的眼角竟然是濕的。我懷疑我剛才做的可能不是夢。
原來李瀾盛這個狗皇帝也會哭啊。
他為什么哭啊。
“李瀾盛?!蔽仪那膯舅拿帧?p> 只是剛叫了一兩聲,心下無趣。剛躺下,李瀾盛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
黑漆漆的,我不太看得清李瀾盛的神情。只聽他嘴里呢喃說:“葉梵涼!阿涼,不要走,不要走。對不起,對不起......”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李瀾盛要和我?說這些?
我聽著他講話,心口像有小蟲子鉆進(jìn)去一樣癢癢難受。
“李瀾盛,你把話說清楚了,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為什么和我說對不起?”
“阿涼,別走,別走!”
我的腦子里又閃現(xiàn)出一個人影。
似乎還是從前的事情。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澆死了我的花。
我披了件衣服就感到某個地方去了,床上的人抓著我的手,也是像李瀾盛這樣說話,他也叫我別走。
然后宮里的婢子都跪下了……
我暈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jīng)不見了李瀾盛,只留下一枚玉佩在我的掌心。
許是李瀾盛給我的。
我回到幾晦宮,沈明戈還忙著雕小兔子。
“沈明戈,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雕得很快的嗎?”
他說:“好久沒雕了,不太熟練了。”
“哦?!?p> 我手里還攥著玉佩,總覺得這玉佩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
若嬋端來一碗小餛飩。
晶瑩剔透的,還熱著。
我問若嬋:“昨天晚上他們發(fā)生了什么?”
若嬋說,沒發(fā)生什么,兩人只說是兄妹。
說曹操曹操到。
趙昭儀來了。
她先向沈明戈打招呼:“哥哥!”
“咳咳?!?p> 我可是幾晦宮的主位啊,這么大的人還在這里呢,怎么裝沒看見呢。
“淑妃娘娘!”
咦-依-咦。
趙昭儀這是怎么了,當(dāng)真給沈明戈馴服了?怎么像變了個人似的。
趙昭儀轉(zhuǎn)身走到沈明戈面前給他搖扇子了。
她來還不如不來。
她一來反倒顯得我很孤獨(dú)了。
幸好沈修儀她們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