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久了,還是沒有王妃的消息嗎?”
南梟口中的王妃,指的便是昨日跑路不見的許夢靈。
“回王爺,屬下帶著南家軍幾乎搜遍了整個皇城,都沒有發(fā)現(xiàn)王妃的身影?!?p> “跟在她身邊的婢女呢?也沒有消息?”
幽明點點頭:“是的。”
南梟只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在猛烈的跳動,他眼中布滿了血絲,顯然一夜沒睡。
幽明擔憂地看著南梟:“熊護法已經通知官諜,任何人進出城門都會有記錄,只要夫人還在皇城內就一定能找到,相信很快就會有王妃的下落?!?p> “還有皇上那邊……王爺,該怎么辦?”
昨日瓊林赴宴,早些日子前皇帝就說了要見見這位素未謀面的玄幽王妃,南梟也答應了說宴會之日便會安排各位皇親認識。
哪成想關鍵時候熊護法稟報許夢靈失蹤了,連著跟隨她的婢女也一起失蹤了。
遲遲不見王妃來,皇帝便大怒,質問玄幽王是不是在糊弄自己,還猜測玄幽王熬不住太后催婚,這才想了這么個法子糊弄大家,其實根本就沒有玄幽王妃的存在。
要知道,在封建落后條文嚴苛的古代,欺君乃是大罪,可是要被株連九族的。
“皇上那邊本王自有打算?!?p> 南梟這是吃定主意了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憑什么?就憑他是南梟,東湘國的戰(zhàn)神,南家軍鎮(zhèn)守四方邊疆,每一處都有自己的營地。如果真處死南梟,那么他的整個東湘將會找來其他鄰國虎視眈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夷為平地。
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年來,皇帝既想除掉南梟又懼怕南梟的原因。
想除掉他,是因為他功高過主,聲威比他一個皇帝還要浩大,時時刻刻都威脅著他的帝位。懼怕他,是因為皇家軍隊根本無法匹敵南家軍,更是怕惹到南梟一個不痛快,自己國家城池淪為別人的地盤。
幽明看著南梟滿臉的疲憊,不由得心疼起來:“王爺,你已經一夜未寢,要保重身體啊?!?p> “要盡快找到王妃?!彼撵`兒現(xiàn)在在哪里,皇城那么大,她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她不會說話,心思單純,要是真遇到危險,她該怎么辦?
這讓他如何睡得下。
南梟早應該預料到,那天桃林里說的話一定讓那丫頭誤會了,她還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他也以為她只是恰巧經過罷了,至于他調查她的事,他計劃著在未來某一天再給她坦白,畢竟朝堂之上人心難測,她還是少知道為好。
還有許相許武賢,即使她是殺父仇人的女兒,可南梟卻也是真心愛她的,哪怕他也不知道如若未來某一天許夢靈站在他對立面自己該怎么辦,但他也不曾想過要辜負她。
沒想到自己那番不負責任的話卻讓自己心愛的人離自己遠去。
“砰!”南梟氣惱地一拳砸在木案上,那木案瞬間四分五裂,爛成一堆木頭渣子。
“王爺!”
“去查,查不到就別回來見本王!”
南梟正氣頭上,幽明也不敢繼續(xù)待著,只得乖乖領命:“是。”
……
“好無聊啊,你家世子什么時候回來啊?”
許夢靈在吃完午飯后原本想著拍拍屁股就走人的,結果呢衛(wèi)恩不讓,衛(wèi)恩說她還有一些東西沒拿回來,要等世子回來后親手交給她。
許夢靈左想右想也沒想起自己有什么東西落在長孫宮玉那里,但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而且長孫宮玉還救過自己,雖然說自己也救過他算是扯平了,但禮貌上,總不能說走就走吧?
萬一那冤大頭看自己可憐,是借還東西的由頭想送些金銀財寶給自己啥的,那自己不等于發(fā)了嗎?
“應該快了,姑娘再耐心等等?!?p> 許夢靈扶額:“姑奶奶我等得花兒都謝了,還要等?。俊?p> 古代沒有手機沒有無線網沒有通訊設備更沒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游戲,再加上昨日她受了傷,想穩(wěn)穩(wěn)地站著都費力,更不要說到處走走了。
吃完飯后就只能這么干坐著,她快無聊死了。
“喂,你有沒有錢?”
“錢?呃,我有,我有,許姑娘你需要用錢是嗎?”
許夢靈聞言眼睛滴溜溜一轉,似乎有了主意:“不如這樣,我們打撲克好不好?”
衛(wèi)恩不解:“打撲克?什么是打撲克?”
“就是打牌,一種新玩法,很好玩的?!?p> 衛(wèi)恩撓撓頭一副嬌憨的模樣,更加不解了。
什么是打牌啊,難道是放塊木牌在前面,然后一拳一拳地掄上去嗎?
“這樣,你去準備幾張硬一點薄一點的紙,然后均勻地剪成五十四張,然后再拿筆墨過來,做好了,我教你打?!?p> 衛(wèi)恩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很快,粗糙的紙牌被做好,許夢靈便耐心教衛(wèi)恩怎么玩兒,就連丫鬟月兒也加入其中。
衛(wèi)恩也很聰明,才嘗試了幾個回合,就熟悉了打法。
“許姑娘你說吧,賭什么?”
“當然是賭錢啦,不過,我要先向你借一點?!痹徦莻€窮逼,她身上僅有的一點珠寶銀子都被百花樓那兩個女人順走了,她真的沒錢了。
衛(wèi)恩:“……”
衛(wèi)恩摸摸腰間的荷包,掏出一張折的十分仔細的銀票遞給許夢靈:“好吧,我借你?!?p> 剛開始許夢靈有意讓著他們,待倆人都嘗到了甜頭后,這才開始認真和他們打。
“哈哈哈,我贏了。繼續(xù)繼續(xù),洗牌洗牌?!?p> 要說打牌這玩意兒,最大的特點就是好玩兒,通俗易懂,但這最大的缺點也是十分要命的,那就是容易上癮。
這不,剛才還叫囂著要打許夢靈和月兒一個屁滾尿流的衛(wèi)恩,才不出半個時辰,荷包里的銀兩就見底了。
許夢靈計謀得逞,露出得意的笑容。
呵,老娘三歲就開始抹撲克牌,和我打,只有被我按著欺負的份兒。
許夢靈隨意一問:“哎,我問你,你家世子叫什么名字?。俊痹捳f認識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救她的那個人叫啥名字。
衛(wèi)恩正氣頭上呢,見許夢靈主動和自己說話,察覺到她眼中的狡黠,心里不禁猜測她在打什么主意。
“世子名諱豈能是我等卑賤之人可說的,要想知道就自己問去,你可別再套路我了!”他可沒忘記剛剛這女人如何把他耍得團團轉,才半個時辰的功夫,自己的所有俸祿全都輸給這女人了。
簡直虧大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