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的卷怪室友
周三,早上八點(綿羊version)。
羅隱難得的按時起床,準備整兩片面包就沖去魔動機械學教室,這門課的老師是曼斯·龍德施泰特,武力值極高的鐵血壯漢。
剛一下床,懶狗羅隱愣住了。
楚子航一身筆挺的墨綠色校服,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背包里課本,制圖紙,繪圖工具,筆記本和工具書分門別類地放置整齊。
“師弟...你起得早啊。”其實楚子航從預科班入學后和他都是大一,不過師弟師弟的叫慣了。
“不算早。記得早點到哦,曼斯教授已經(jīng)記住你了。我先出發(fā)了。”
不就是上次曼斯畫錯了回路結(jié)構(gòu),嘲諷了他一下嗎,至于嗎......
楚子航輕輕帶上門。
他不會告訴羅隱,自己五點鐘就醒了。
5:00~5:45,慢跑,回憶昨天的所學。在腦中回放一遍那個雨夜。
5:45~6:30,在體育館開始劍道練習。打籃球,五十個扣籃,一邊二十五。
6:30~6:40,沖涼,換衣。
6:40~7:00,吃早餐。包子,牛奶,雞蛋,蘋果。
7:00~7:55,早讀,預習今日課程。
7:55~8:00,整理衣裝??吹搅_隱起床了。
他只是單純習慣了這種苦修般的生活。每日7小時睡眠,1小時的胡思亂想。
古代的苦修士,需要一個崇高的信念,將自我奉獻于比塵世間更高的存在。
楚子航不需要。他的寄托只是一段記憶。
他很感謝羅隱,雖然羅師兄看起來不太能打的樣子。將來的某一天,他或許也得孤軍奮戰(zhàn),就像那個男人一樣。
但至少,羅隱送他的十幾個玻璃球讓他在腦中將那晚的一切深深刻錄在了腦中。
一段永不消逝、不斷回放的影像。直到他與宿命再度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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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葉勝度完蜜月歸來。
羅隱的第一感覺,以往那個高冷、聰明的葉師兄已經(jīng)一去不復返了。
這廝幾乎每五六分鐘就會忍不住傻笑,開始想他和亞紀的娃該叫什么名字。兩人在校外租了房子,準備畢業(yè)后就搬出去。
他們暫時不準備回國或者去北海道,決定在執(zhí)行部發(fā)光發(fā)熱一段時間。
概括一下寢室的勢力格局,就是現(xiàn)充頭子,卷怪,和沒人愛。A級的濃度已經(jīng)到達了66.67%,基本沒有C級的棲息地了。
葉勝作為大三優(yōu)秀師兄,執(zhí)行部明日之星,作為東道主請兩個師弟吃了頓大餐。心里也下了決心,得為兩個師弟做好表率,向他們展示一下卡塞爾準畢業(yè)生的素質(zhì)。
他和羅隱不同,生活學習習慣一直比較自律,一直以昂熱校長為榜樣努力著。
但沒過幾天,他就發(fā)現(xiàn)計劃出了億點點差錯。
這個楚師弟,貌似不太對勁。他對于學習和鍛煉的熱情,有那么點離譜。
他從沒見過一個人能一副面癱臉,連續(xù)看完40頁譜系學并做滿筆記的。
大概是階段性的熱情吧,很多孤單的混血種剛?cè)雽W時都是這樣的,過段時間就開始放飛了。
......
一周后。
葉勝正躺在床上,和亞紀連麥看《東京愛情故事》。
羅隱去了剛剛解封的工作室,縮在里面鼓搗東西。
晚上九點了,楚子航還在學。這日子是不能過了,連美好的愛情時光都被一種奇怪的焦慮感沖淡了。
哦謝天謝地,卷怪同學回來了。
不......他拿了一本三語版《翠玉錄》,又走了。臨走前還對葉勝歉意一笑。
酒德亞紀:“怎么了?突然這么緊張。”
“我要學習!不對,我得冷靜一下。
亞紀,情況有點復雜,我這邊有個人不太對勁。”
葉勝起身,又一眼看到了楚子航的書桌。那一方小小的空間,整齊莊嚴,像是英國皇家圖書館,或者武俠小說中的藏經(jīng)閣。
他媽的。大三生和床分離了,打開筆記本開始琢磨畢業(yè)論文的問題。
另一邊,羅隱也有些自閉。
楚子航單獨補測3E考試的結(jié)果出來了,A級。在守夜人論壇上激起了不少討論,有人甚至稱他為獅心會復興的曙光。嚴格保密的言靈更是引起了大量猜測,無言靈、時間零、王權(quán)啥都有,甚至還有猜“萊茵”的。
他當初寫得那么多、寫得那么認真,結(jié)果還是個C級。而且還被弗拉梅爾打電話嘲諷了一頓,老牛仔為了處理這份答卷花了不少功夫。
這半個月他跟著弗拉梅爾,主要學了兩樣東西。一個是煉金回路加密,這是學校課程很少涉及的知識,但重要性毋庸置疑。
另一個則是守夜人的看家本事,言靈增幅。也就是根據(jù)自身言靈配套制造的專屬煉金陣,用于增幅言靈的領(lǐng)域和強度。這個要難得多,好在他早就有了鏡瞳的完整模型,順利入門。
他這么快就能重新支棱起來,和楚子航的存在是分不開的。他們倆同屬煉金系,楚子航選的是更加精細化的煉金機械系。
羅隱擔心如果自己不抖擻起來,可能在系統(tǒng)、鏡瞳雙重加持下被殺胚在煉金方面擊敗,那他就可以切腹謝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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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日本的大二生有些懵逼地坐在地上,腦瓜子嗡嗡的,這是被竹劍劈在頭盔上的后遺癥。
而那個劍圣一樣的男子,已經(jīng)執(zhí)劍朝向下一個對手了。
怎么會呢?他學的可是正宗的二天一流啊。
但看向臺下一整排正在懷疑人生的敗者組,大一到大三的都有,他釋然了。
原來大家都這么爛啊。
“呔!”
獅心會的一個老成員,高舉竹劍以力劈華山之勢率先攻向這個實力超然的新人。
對方不急不慢地迎擊,穩(wěn)穩(wěn)地架住他的攻擊,跨步扭腰,反身撩起劍鋒。
招式平平無奇,以正面勢大力沉的劈砍和極快的刺擊為主。
招式連貫,章法嚴密。明明是一個人在揮劍,卻呈現(xiàn)出現(xiàn)代工業(yè)機械的精密之美。
楚子航不知道那些什么復雜的流派,他的劍道是在少年宮興趣班學的。十幾個基本動作和步伐,每種練上幾萬遍、十幾萬遍,出招自然如神。
意識、步伐、手臂和手中劍已經(jīng)化為了純粹的“一”。攻守和移動,就像是呼吸那么自然。
霍布爾后撤的步伐稍一出錯,力量十足的竹劍從側(cè)方襲來,破壞了他的平衡,尖端直至咽喉。
“我來試試!”
金發(fā)的法國女孩一躍而上,拾起一把竹刀擺出了一個重心極低的架勢。
阿芒迪娜拖著竹劍緩緩繞著楚子航游走。觀察,壓迫,在突襲中一擊必殺,這是她的風格。
黑發(fā)的大男孩始終是一張面癱臉,汗水浸漬著頭發(fā)和眼角,也毫無變化。
他只是微微踮起足尖,竹劍微微揚起一個角度,腳步隨對手移動而移動。
對峙了十幾秒,副會長覺得都有點尷尬。再觀察下去別人都要以為她怯戰(zhàn)了。
時機!北辰一刀流,一刀斬!
楚子航眨眼的瞬間,阿芒迪娜如一條獵食的眼鏡蛇,緊繃著的身體瞬間釋放力量,竹刀攜著狂風的鳴嘯直劈面甲。
砰!
對方防住了。左腳后撤半步,作勢反擊。
是陷阱!對方預判到了她的突擊。
阿芒迪娜向右后方閃開,迅猛的刺擊離她的胸口只差一寸。
楚子航稍有詫異。兩人重歸對峙的狀態(tài),但形勢已經(jīng)逆轉(zhuǎn)了。
冷汗從副會長耳邊滴落。對方看起來好像還沒成年,劍勢卻老道非常。
不能再等了,猶豫就會敗北。
女孩躍身而起,竹刀在半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圓弧,直劈敵方命門。
北辰一刀流,星......
砰!
一記大力正劈半途擊中了她的頭盔,在她攻勢的夾縫中一擊斃命。
阿芒迪娜跌坐在地,開始嚴重的自我懷疑。
劍圣摘下竹制面甲,朝著被擊潰的對手們行了一個標準的立禮。
“感謝各位學長學姐的指導?!?p> 葉戈爾看著轉(zhuǎn)身離去的楚子航,一時間有些呆愣。今天邀請對方來參加劍道對練,其實是想借機了解一下這個A級新人的實力,順帶給個獅心會干事之類的職位。
現(xiàn)在這情況,讓他怎么開口。
“阿芒迪娜,你是怎么回事?”
“不爽的話,那你去和他對砍??!”
這屆大一的新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還是辭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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