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道長一臉怒容地將錢青芷他們?nèi)齻€請出了廟,重重地關上了廟門,他臉色立刻擔憂起來。
李峰拉著他走進了內(nèi)堂,驚奇地道:“老梅,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論修為他和梅花道長都差不多,怎么他不能把袖子弄成宛若鋼鐵?
梅花道長滿面愁容地道:“公子,我用氣灌注到衣服上,強化了衣服的防御,公子現(xiàn)在我們要怎么辦,得罪了錢家人,我們要大禍臨頭了?”
“那個老頭,就是來找麻煩的,不露露拳頭怎么行?而且做主的可不是那個老頭!”
“公子,不行啊,若是收下那個小丫頭,我們會死無葬身之地啊,這是我的直覺!”
梅花道長說得小心翼翼,李峰之前好似要給她檢查根骨,或許是看上小丫頭的美色了?
但是性命攸關,梅花道長還是不得不提。
李峰翻了個白眼:“絕對不能裝成草包,若是讓人覺得軟弱可欺,誰都來攆你幾下,還用修煉嗎?”
梅花道長急的團團轉(zhuǎn),喃喃道:“那也不能得罪錢家啊,錢青芷的父親‘飛雪劍’錢冰,可是極有名望的武道大宗師!”
李峰問道:“什么是武道大宗師?”
剛剛錢福驚聲喊的就是宗師,他好似認為梅花道長就是大宗師。
梅花道長滿臉苦色:“我不知道!”
“什么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武道大宗師!”
“剛剛你灌注氣在衣服上,用了幾成力?”
“我擔憂公子,自然灌注了全部的氣!”
李峰摸了摸下巴:“你什么時候能恢復全部氣?”
“一炷香!”
那也就是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李峰當即對梅花道長自信一笑:“你還是進里面恢復真氣,接下來的交給我!”
梅花道長很不放心,但還是點點頭進了里面。
而此時被趕出門的錢青芷,看著仍然流著冷汗的錢福,滿臉擔憂:“福伯,您沒事吧?這到底是怎么了,莫非梅花道長的袖子上有藥粉?”
她曾親眼見過錢福拿拳頭打鐵塊,錢福還自信地說,他三十年的內(nèi)功,拳頭比鋼鐵還硬。
錢福滿臉恐懼地道:“那是先天真氣注入衣物,雖然硬比鋼鐵,但真正恐怖的是真氣!”
錢青芷大驚道:“注入真氣,讓衣物堅硬如鐵,這怎么可能?我爹爹難道也可以嗎?”
錢??嘈Φ溃骸拔涞雷趲?,擁有獵豹的速度,猛虎的力量,雪鷹的視力,巨鯨般的體力,鋼筋鐵骨金臟腑,這都是先天真氣的力量?。 ?p> 錢譜也是點頭道:“我曾經(jīng)見過主上摘花飛葉,將人穿胸而過!”
錢福瞪了錢譜一眼:“你怎么不早說梅花道長是武道宗師?”
錢譜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主上賜予我靈符、靈石、靈劍,三者合一,我都能用咒語御使飛劍,十步之外斬人狗頭!”
錢福都快被要氣笑了:“不要開玩笑了,這是劍仙手段,連主上都做不到,你以為你是誰,即便真有,主上為何不給公子小姐?”
錢譜心中冷笑,錢福連他的話都不信,他便是說了又有什么用?
梅花道長的力量僅僅展露了九牛一毛,他感覺道長的力量或許遠超主上。
但是他覺得可沒有用處,沒有人信他的話。
錢譜淡淡地道:“劍我送給了梅花道長,只為結(jié)一個善緣,卻被你給破壞了。
我修習了三十年的符文和咒語,讀的道經(jīng)比你吃的飯都多,你要是掌握符文,你也能!
我算是看出來了,能否成為武者或劍仙,真?zhèn)髦匾Y質(zhì)更重要,你瞧不起的李峰,才被道長教,立刻就能破了我的飛劍!”
“好了,不要吵了!”
錢青芷看著二人快要打起來,連忙阻止,不過他看到錢福臉色越來越白,只感覺相當憂心。
“福伯,我聽說被宗師所傷之人,即便是內(nèi)氣高手,傷勢也會逐漸惡化,我們還是盡快回家,我爹爹應該留下了療傷的藥!”
錢福點頭,臉上還有后怕,只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錢譜卻是面色大變地阻止道:“大小姐,萬萬不可,我們應該現(xiàn)在就求得道長的原諒,道長是善心的人,之前都是他在演戲,在考驗你啊!”
錢福狠狠瞪了錢譜一眼,呆在這里,他的傷勢豈不是要惡化,不過心中再不愿意也不敢說出口。
錢青芷眼色變換了下,但還是苦笑搖頭,有些心灰意冷地道:“不了,或許我真的沒有資質(zhì)!”
錢譜的話別人不肯相信,錢青芷卻不一樣,要不然也不會來這一趟。
她的父親或許既會武功也會法術,不過他常年在外,對自己并不親近,或許就是因為她沒有資質(zhì)的緣故吧?
要不然為何二哥能夠被父親帶在身邊,常年耳提面命指點。而其他子女卻沒有這種待遇?
就在錢青芷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廟門嘎吱一聲開了。
李峰冷著臉,端著一碗冒著熱氣黃色透明的水遞給了錢福。
“算你有福氣,若是按照我意思,就要讓你吃吃苦頭,讓你明白什么叫做做人不能太傲慢!我?guī)煾蒂p你的!”
錢青芷大喜,神色感動不已,而錢??粗罘迨种卸酥狞S色的水,神色卻有些遲疑。
李峰冷笑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拿的是尿吧?果然心思陰沉的人,看誰都是壞人!”
錢福臉色熏紅,他其實是懷疑里面有毒。
李峰手指在碗上輕輕一點,一顆小小的水珠懸浮在他的指尖。
錢青芷眼中震驚、驚喜,這還是頭一次見到能控制水的法門。
李峰將水珠控制著放到了嘴邊,頓時讓錢福臉色更紅,原來李峰怕他懷疑,竟然要當著他的面試毒!
噗地一聲,李峰一吹,水珠好似子彈般飛出,錢福腰間的鋼刀上多了一個小小的窟窿,而他也被一股大力帶著摔了一個狗吃屎。
“喝不喝你自己看著辦吧!你要是怕是尿,可以請你家小姐幫忙嘗一嘗!”
李峰放下了碗,回去把門重重地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