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說,肯定沒有人相信。此刻的我正在距離地面不知多少公尺的天穹上自由落體。一切都在我收到通往第二維度——“絕命游戲”的鑰匙后。
首次傳送維度由系統(tǒng)支持,不要需要花費費用,于是之后我就被傳送到了萬丈高空的一幕。
極幻事件過去的一周,玩家在這個陌生的第二世界里也渡過了一周艱難的日子。在經歷過無數(shù)次的失敗與生離死別后,人們振作了起來。紛紛拿起刀劍,并開始有規(guī)律的組織戰(zhàn)術以及團隊應戰(zhàn)——古人言:人多力量大!
萬丈高空上,我忽然傳過一個類似時間蟲洞般的事物,在墜入一連串色彩斑斕之前。我合上了眼睛,但在一眨眼過后,我忽然出現(xiàn)了現(xiàn)實里的一家客機上。
飛機上坐著所有我不認識的人,他們衣著得體,西裝革履。這一刻我仿佛好像回到了久違的現(xiàn)實。
那個無數(shù)人曾經擁有卻又已經失去的現(xiàn)實世界。于是我在此刻享受著失去已久的溫暖而和安靜,漸漸沉默了。
得而不惜,因而不值
……
飛機上,突然其來的插播聲音打破了原本安寧的氛圍。
各位旅客請注意,您本次乘坐的FTA次航班即將到達目的地,飛機正在降落中,請系好您的安全帶。以便……
轟——
話音未落,機艙里坐在靠近窗戶旁的人一臉神色張皇地大喊道:“喂!喂!那是什么?我們的城市呢?怎么會變成那樣!”
語音剛落無數(shù)吃瓜群眾像是收到吸引,紛紛靠近各自的機窗邊,有的人則想往常般想要往自己的口袋褲兜里掏個什么東西出來。回來竟詫異的發(fā)現(xiàn),自己想要的東西竟然不存在。
“不對!有點不對勁!我們還是在那破游戲里!”有人忽然發(fā)瘋似的交道
“對了,我們的武器呢?”“我們剛才都在干嘛?”越來越多的人哄叫道。
可是,沒來得及回答眾人疑惑,飛機的一側引擎先是莫名起火,然后爆炸。
飛機在距離地面還有一棟大廈的高度忽然失速,往下墜落。
在往下隕落之前,飛機滑翔過一棟大型商業(yè)大廈的廢墟,里面一片好似被怪物血洗過后的狼藉。
忽然,一個身穿著黑色風衣的身影看向即將與大廈擦肩而過的“鐵鳥”,透過機窗,在碎裂的窗戶外,一雙深邃的黑色瞳孔與我兩兩對視,在那一對深邃的瞳孔之下,我看不到任何東西,緊緊只是短暫的凝視就仿佛如墜深淵。
在一陣飛機的轟鳴聲后,機艙發(fā)出瘆人的悲鳴聲,一時間,這臺忽然暴斃的客機甚至來不及墜落就在半空中解體了。才經歷過自由落體的眾人收到了來自系統(tǒng)嘲諷性一般的問候————
“感謝各位乘坐本次航班,祝你們旅途愉快!”
呲——呲——
好似電流聲的雜音在耳邊想起,一陣狂風過后,所有人好似從三四層樓的高度墜入地面那般,只受了一點皮外傷,此時當所有人在昏昏噩噩中蘇醒時,頭上的血條已經損失掉了一小格。
我抬起頭,看著眼前滿目蒼痍的城市廢墟,到處都是燃不盡的戰(zhàn)火與殘缺不全的建筑。
一群人在漫無目的卻又小心翼翼地潛行著,一旁路過遇上了不少殘缺不全的尸體。令人不禁后背發(fā)涼,在懷著憐憫與恐懼間。
我們不知不覺穿過了城市廢墟的商業(yè)街,來到了相對而言比較人煙稀少的古玩街,在進入古玩街的一瞬間,空無一人的保安亭里響起了無線電的聲音。
一時間內寂滅的街道里,盡是這一段嘈雜的電流聲的回聲。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無人值守的保安亭里那個神秘的無線電慢慢的扭動了身上調試轉換頻道的按鈕。
后來只是在一小段反復調試的電頻聲過后,無線電里偶爾會傳來許多人慘叫的背景音,然后背景里的聲音也是愈來愈大,甚至驚醒了沉睡在這個城市廢墟里的怪物。
隨后在分不清是現(xiàn)實里的怪物嚎叫還是無線電里的詭異叫聲,但是隨著無線電里的背景音越來越瘋狂,怪物們的撕叫聲也愈來愈近,直至它們突破商業(yè)街的最后一站,大量猶如潮水般的怪潮,在商業(yè)街最后一站的拐角處,發(fā)現(xiàn)了正在猶豫不決中的一行人。
此刻,所有人開始有點按不住陣腳,在一片兩難的境地下,處于古玩街門檻靠后的一群人,最先逃進了“鳥居”后的古玩街里,來不及挽留臨陣逃跑的人,剩下一群膽大包天的傻子還在原地愣住。
我強忍住內心的恐懼,一邊叫醒被嚇懵的眾人,疏散著他們。隨后在顫顫巍巍間跑到那個藏著詭異無線電的保安亭里,一把抓起一把瑞士軍刀,轉過身來操起手電與無線電。在怪潮即將滿過商業(yè)街的拐角之前,逃進了陰深的古玩街里。
說到古玩街,我曾在現(xiàn)實里就經常會去比較靠近家宅的那條古玩街里去掏寶。不知道是因為過于寂寞還是壓力山大,那里的空氣在我眼里似乎更加輕松。在眾多過去的事物的襯托下,那里的時間似乎流動得很慢。對于我而言那里是一個喝茶休閑的好去處。
滴答——滴答——的聲音來自古老的掛鐘,在此之下這個名為『不理解』的古董店里忽然變得無比“熱鬧”,疲憊的人們緊唔著嘴巴,耳朵死死的聽著店鋪外的一舉一動,不敢作出半點聲音。
忽然在一片宛如枯骨枝椏的低嚎下,一群宛如稻草人般的類人生物走過,怪堆里不僅有稻草人還有帶著川劇面具的惡煞,猙獰的白色幽靈,以及腦袋上貼著黃符的僵尸。
此時的我正藏在一具有些年頭的日本大鎧里,仿佛一名將軍,立于古董店的中央高臺,俯瞰著古董店子外的怪潮,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我就會操起立在我一旁的一文字槍。
但是在理智的支撐下,我一直強撰著心臟。一旁的隊友躲在古董柜子下,忽然把頭扭轉,雙手捂住嘴巴。一對極度恐慌的眼神望著我,我尚未得知所有逃生者的具體位置。只不過在此之前,屬于死者的那一部分似乎已經略顯一二。
就在店子外不遠處,剛才掠過店前的那群怪堆里,其中一只稻草人的腰間上纏滿了人類的頭顱,他們的眼睛突兀,生前所遇,一目了然。已經失去生機的黑色血液不斷從頭顱斷面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