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消失的尉遲
尉遲一晚上都沒有回來,青竹本身是相當(dāng)?shù)ǖ?,她永遠(yuǎn)相信自己的尉大哥。
可是荀嫻就不一樣了,她大晚上看著青竹陷入夢鄉(xiāng)之后,就開始有些發(fā)虛的。
隱隱約約感覺到尉遲可能有事情要發(fā)生。
“不會今天早上,他一個人出去,去了周家,然后就有大問題了吧?”
“這也太悲催了吧?”
“江舟城也沒有這么亂的啊?!?p> 荀嫻是這樣猜測的。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事情可能也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周星彩給她的感覺還是非常浪的,簡直就是一個欲求不滿的家伙。
這種女人能吃人,吃人不吐骨頭的。
于是尉遲本來就是一個老色批,然后這樣的老色批能夠擋得住周星彩的嗎?
怕是未必。
所以他這個時候還是有可能在周家里面開心呢,指不定他和周星彩兩個人正在玩一些騷操作。
比如倒掛金鉤什么的。
想著,她還是躡手躡腳的推門,先是去尉遲住著的客棧臥房里面看了一眼。
等到看見房間里面空空如也之后,她陷入到了短暫的迷茫之中。
還真的沒有回來啊。
“真的嗎?”
“他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吧?”荀嫻陷入到了糾結(jié)之中。
尉遲是老色批的這個頭銜肯定就是被她實(shí)錘。
那么他會因?yàn)橹苄遣识退黄痖_心的嗎?
也是未必啊。
尉家里面還有一個尉鳶,尉鳶可比這周星彩不知道高強(qiáng)到什么地步了。
尉遲都沒有對尉鳶如何如何,那么他也沒有道理對周星彩感興趣的啊。
不可能真的就像是之前自己開玩笑說的一樣,什么野花就是比家里面養(yǎng)的花香的吧?
……真的不怕得病。
“等吧!”
不管如何,荀嫻決定了,明兒早上的時候,如果尉遲還沒有回來,她就要去一趟周家。
問問看情況,至少看看尉遲現(xiàn)在是死掉,還是活著。
至于現(xiàn)在她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到了尉青竹的臥房中。
自己坐在地面草席上,默默的打坐修煉。
尉遲也是讓她好好的保護(hù)尉青竹,她還是需要做到這一點(diǎn)的。
……
次日屋外的光線逐漸的明亮了起來。
今天真的是一個好日子,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秋日的風(fēng)逐漸到來,有些身子骨比較怕冷的少男少女,他們已經(jīng)是換上了秋衣。
又是一天秋來到,道路兩側(cè)的樹木開始落葉。
熱熱鬧鬧的包子鋪,人來人往的面館,還有各種販賣小零食的鋪?zhàn)?,江舟城還是繁華啊。
“就是吵鬧了一點(diǎn)?!?p> 荀嫻大晚上都能夠聽見有夫婦正在生娃的動靜,這聲音真的就是沒誰了。
江舟城的人這么開放的嗎?自己以前怎么不知道。
美女尉青竹起身洗臉,她也是穿上了一件青色的披肩,這樣就不會有怎么冷了。
“青竹,你家尉大哥昨天晚上沒有回來誒?!?p> 荀嫻看著尉青竹。
尉青竹的表現(xiàn)簡直就像是她的預(yù)料一樣,相當(dāng)?shù)睦潇o淡然。
“沒事的,荀姑娘,尉大哥肯定會有自己的判斷。”
“他此時可能正在處理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
“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尉大哥會比較好。”
說著,站起來,少女精美俏麗的容顏推開了客棧的窗戶。
熱鬧的聲音瞬間鉆進(jìn)來,連帶著白皙嬌嫩的容顏上附上了一層朝陽的輝光。
超級大美女啊。
荀嫻感慨著尉青竹這丫頭的好看,她卻還是說道:“我們?nèi)ブ芗覇栆幌虑闆r吧?!?p> “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凡人之軀,在江舟城里面,牛鬼蛇神都有?!?p> “真的要說走丟了,我也是難辭其咎的?!?p> 荀嫻自認(rèn)為自己還是一個守信用的人,既然說好了要保護(hù)好尉遲和尉青竹,她就要做到。
所以過去問問看吧,她反正是不知道尉青竹這種放心的想法到底是怎么得來的。
“可能這就是當(dāng)局者迷嘛?”荀嫻在心中想著。
尉青竹只能答應(yīng),不然今天這荀姑娘不知道要嘀嘀咕咕的說多少次。
過去看看也行。
弄清楚自己尉大哥現(xiàn)在在哪里,這就可以,也不要去打擾自己尉大哥的計(jì)劃。
很多時候沉默是一種美德。
荀嫻?jié)M意,這就帶著尉青竹,兩個人穿過熱熱鬧鬧的街市,朝著周家走了過去。
路上各種馬車還是有很多的,各種表演也是五花八門的。
還有一些早起青樓女子正在等待著捉蟲吃。
……
約莫早上八九點(diǎn)中的時候,兩個人抵達(dá)了周家。
周家的護(hù)衛(wèi)起先還不認(rèn)識荀嫻的,可是看見了荀嫻巡捕的制服后,他們立刻表示了歡迎。
毫不費(fèi)力,兩個人直接直接找到了周星彩。
捏著一個粉紅色的方手帕,周星彩正坐在一個石桌的旁邊用油脂擦拭著一副琴。
她顯得相當(dāng)?shù)睦潇o。
聽聞荀嫻問起來尉遲的行蹤,她呆呆的搖頭回答,道:“昨日尉公子就已經(jīng)是離開了?!?p> “大概是午后一個時辰差不多的?!?p> “難道沒有回去的嗎?”
荀嫻聽后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好看。
尉遲已經(jīng)是回去了嗎?
那么人呢?
人去哪里了,還能是憑空消失了不成?不祥的預(yù)感更加明顯了。
“他有說自己要去什么地方的嗎?”荀嫻顯得有些焦急的詢問道。
“不知道?!?p> 周星彩搖頭,擦拭琴弦的手暫時停下來,她起身,言語之中也有一些焦急:
“怎么,難道尉公子昨日沒有回去嗎?”她關(guān)心的問道。
“沒有?!避鲖箵u頭,“昨天夜里面他都沒有回來的?!?p> “這樣嗎……”
周星彩更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
她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也沒有道理啊。”
“尉公子是一個相當(dāng)?shù)皿w的人,今日午餐好像還要和其他家族的人一起吃飯的?!?p> “那么他應(yīng)該不會走太遠(yuǎn),又或者就算是迷路了,也可以通過馬車到客棧的啊?!?p> “所以是不是尉公子有什么人需要私下見面?。俊?p> 周星彩如此猜測道。
手臂抱著自己的琴弦,整個人顯露出來一種相當(dāng)鎮(zhèn)定的樣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避鲖构室庹f道,“我還以為他昨天晚上留宿在你們周家的。”
“荀姑娘說笑了,尉公子如此氣派的一個人,自然不會看的上小女的?!?p> “果真如果能夠有機(jī)會和尉公子一覽眾山小,這也是很奇妙的一種事。”
“然而根本不行的?!?p> 嘆了口氣,周星彩嘗試著說道:“不然我派遣家丁去到處問一下情況。”
“我們周家在江舟城里面還算是認(rèn)識一些人?!?p> “我看看尉公子是不是去了什么其他的家族,如果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去守備司找您?”
周星彩一副非常關(guān)心尉遲的生命安全的表情。
甚至于臉上那種焦急的神色都是藏匿的恰到好處。
既可以讓荀嫻看得見她的關(guān)心,又可以避免自己陷入到這種泥潭之中。
果真是一個變臉比翻書還要快的女人。
荀嫻這就沒有什么東西好追問的,只能是苦笑著搖頭說道:“那么麻煩你了啊?!?p> 搖頭,周星彩說道:“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為尉公子做的?!?p> “……他是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