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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命驅(qū)邪

第三章 瘋癲女孩

奉命驅(qū)邪 紅塵逐浪 3400 2021-07-13 09:46:59

  回到校長家里,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diǎn)多。簡單的吃了個便飯,秦奉青忍不住將江翠翠拉到外面說上幾句。

  他此刻最關(guān)心的,莫過于多了解一些關(guān)于毛奶奶的事。然而江翠翠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向正和她父親談話的許奉年。

  見狀,秦奉青也不再勉強(qiáng)。他知道,自從八年前江翠翠和許奉年見過面后,兩人就互留了電話。

  并且當(dāng)年兩人還共同經(jīng)歷過一場驅(qū)邪行動,還一起消失了一晚上,這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也沒有人知道。但秦奉青卻知道,許奉年這些年來總是和一個女孩在煲電話粥。

  如果不出意外,想必那個人就是江翠翠吧??唇浯淠请p癡迷的眼神,盡管手中刷著碗眼神卻總是牢牢盯住不遠(yuǎn)處那個愛笑的青年許奉年。

  “不好了不好了,雅兒失蹤了?!?p>  忽然,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慌里慌張的推開江翠翠家客廳的門沖了進(jìn)來。婦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用左手抹了一把臉上流下的汗水。

  “雅兒怎么了?”江翠翠趕緊放下碗筷,一個箭步?jīng)_到婦人跟前。不遠(yuǎn)處沙發(fā)上,江翠翠的父親和許奉年也起身朝這邊走來。

  “今天晚上,我和雅兒他爸見雅兒沒什么大礙了,便把她從醫(yī)院里接了出來??墒菦]成想,我們一家人吃完晚飯洗完澡后,雅兒卻忽然不見了?!?p>  婦人又是焦急,又是語氣慌亂的敘說事情經(jīng)過。

  “雅兒是誰?”秦奉青聽了半天,也是聽得一知半解。

  “雅兒就是前些天我爸跟你師傅提起那個忽然瘋癲的人,好幾天了都在醫(yī)院,今天才接出來的。”

  見秦奉青此時此刻竟還問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江翠翠有些不滿的接過話茬。

  秦奉青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她怎么對自己這么不待見,難道我問得不對?

  “我們問遍了街坊鄰居,就是沒人見過我家雅兒。你說,她會不會出什么事啊!”

  婦人一邊說,一邊牽起了從房間里走出來另一個婦人的雙手。兩人面貌有些相似,年齡看起來也相差不多。秦奉青可以肯定,這兩人想必一定是姐妹無疑了。

  果然,房間里出來的婦人拍了拍雅兒媽肩膀。

  “老妹啊,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雅兒天性善良,不會有什么事的。”

  聽婦人這么說,雅兒媽似乎放松了些。

  “阿姨,我想問一下,雅兒大概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秦奉青忍不住又插了句嘴。

  “大概是十點(diǎn)半到十一點(diǎn)之間吧,因?yàn)橹挥羞@半個小時她離開過我們的視線?!毖艃簨屜肓讼?,如實(shí)相告。

  “嗯,明白了?!鼻胤钋帱c(diǎn)了點(diǎn)頭,還想繼續(xù)開口。

  “你還有完沒完了,我們現(xiàn)在主要目的是趕緊找到雅兒,而不是在這里如同相親似的查戶口,問人家有沒有房有沒有車的。”

  江翠翠再次懟了秦奉青一句,秦奉青頓時一臉尷尬,他不也是想要解決問題嗎?咋就成了相親了,簡直是無語。

  “翠翠,怎么能這樣跟奉青說話呢!他好歹也是你師弟。”

  江翠翠她爸好歹也是個校長,見兩人如此不對付,只好站出來調(diào)解兩句。

  “爸,你看他。正事不干,就知道在這里扯東扯西,我看到他就煩。不像奉年師兄,一臉焦急,而且一句廢話也沒有。”

  江翠翠她爸頓時就是一頭黑線,有這么做比較的嗎?

  “其實(shí)我是想問,有沒有雅兒姑娘的頭發(fā),我有辦法找到她?!?p>  秦奉青小聲說了一句,第一天到人家里就惹得父女不和,以后還怎么處??!秦奉青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

  “嗯,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許奉年也不時的加了一句。

  “看,奉年師兄專說有用的?!鳖D時,江翠翠的臉上立刻就堆滿了笑容。

  秦奉青覺得,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了江翠翠太多,所以這輩子他是來還的,所以他忍了,咬牙忍了。

  “有有有,今天我整理她被褥時撿了幾根,還沒來得及處理呢?!毖艃黑s緊伸手進(jìn)衣兜,很快掏出一塊正方形白色綢布,攤開綢布里面確實(shí)有好幾根頭發(fā)。

  “師兄。”秦奉青看了看許奉年。

  “你來吧,多鍛煉一下。”許奉年朝他笑了笑。

  “好吧。”秦奉青不再遲疑,撿起一根頭發(fā)貼在黃色符紙上,迅速將黃紙折成一個簡單的紙飛機(jī)。

  完成一切步驟后,秦奉青率先拿上自己的家伙事走出了大門。雅兒媽和江翠翠加上許奉年也迅速跟了出來。

  只有江翠翠她爸和她媽遠(yuǎn)遠(yuǎn)的靠在大門口,看著朝遠(yuǎn)處跑去的一行四人。

  紙飛機(jī)一路朝秦奉青熟悉的方向飛去,因?yàn)閯偛潘麄兙褪菑倪@條路來的江翠翠家。莫非又是那個地方,紅衣老太太毛奶奶出現(xiàn)的地方?

  一想到紅衣老太太毛奶奶當(dāng)時的模樣,秦奉青頭皮就忍不住一陣發(fā)麻,臉上的肌肉也忍不住跟著繃緊,再繃緊,恨不能緊縮成一團(tuán)。

  “翠翠姐,今晚我們遇見毛奶奶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秦奉青一邊緊跟慢下來的紙飛機(jī),一邊問向追上來三人中的江翠翠。

  “那里啊,大家都叫它三棵樹?!苯浯浯藭r看起來倒沒那么緊張了,反而很認(rèn)真的給秦奉青做了解答。

  “哦?莫非是因?yàn)槟侨么蠡睒涠妹??”秦奉青不禁有些八卦的問?p>  “聰明!”江翠翠夸了他一句。

  “你是說,雅兒可能去了那里?”江翠翠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翠翠姐也聰明!”秦奉青也適時的拍了個馬屁。

  “行了,加快腳步吧,以免雅兒表妹出事?!苯浯渥兊脟?yán)肅起來。

  “得嘞。”瞬間,紙飛機(jī)加快了速度,似乎快慢永遠(yuǎn)都掌握在秦奉青手中。

  果不其然,四人再次來到了三棵樹,不但有三棵樹,還有兩座墳,兩座嶄新的新墳。

  白霧已經(jīng)消散,烏鴉也已不知飛向了何處去報喪。十二點(diǎn)以后的三棵樹似乎變得無比的安靜,詭異的安靜。

  紙飛機(jī)飛到這里再次消失了,上一個紙飛機(jī)是這樣,這一次還是這樣。秦奉青有一種猜測,一定有人在搞鬼。紙飛機(jī)一定被他收走了,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也不難猜測一二。

  但目前情況下還不適合去細(xì)想這些問題,只有穩(wěn)定下來才能向師傅了解一下。他總有種感覺,這次青城中學(xué)事件似乎是沖他師傅去的。

  月光已經(jīng)完全沒入云層,三棵大槐樹更是將這里覆蓋得不見天日。四顆閃著微光的手機(jī)電筒在黑夜中四處亂射,漫無目的的亂射。

  四人從分開找回到了一起找,忽然江翠翠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

  “你們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江翠翠背靠著許奉年,語氣有些微顫的問。

  “什么聲音?”許奉年似乎什么也沒聽到。

  “就是吞咽的聲音,吃東西時吞咽的聲音?!苯浯浠卮鸬寐晕⒃敿?xì)些。

  “沒有啊?!痹S奉年和秦奉青不禁同時開口。

  江翠翠有些不滿的舉起手機(jī)電筒在兩人臉上掃了掃,轉(zhuǎn)過身將光柱照向兩座墳包尾部。

  突然間,江翠翠發(fā)出一聲高分貝的尖叫。

  “媽媽,媽媽!”江翠翠一邊大喊大叫,一邊將手機(jī)砸向兩座墳包尾部。尖叫聲中帶著哭腔,似乎看到了無比恐怖的事物。

  整個人如同一只撒潑的猴子,一個箭步跳到許奉年身上,雙手牢牢攬住許奉年脖子,差點(diǎn)沒讓許奉年背過氣去。

  秦奉青瞬間抽出銅錢劍舉起手機(jī)朝兩座墳包尾部中間夾縫處沖去,手機(jī)電筒照向那個夾縫時,秦奉青也不禁吃了一驚。

  一張慘白的臉正呲著牙沖他驚恐一笑,一頭亂發(fā)散亂在雙肩。唇角還流著一種看起來黏糊糊的綠色液體。

  手機(jī)電筒再往下拉,那里蹲著的竟是個女孩,白色的連衣裙已是污濁不堪,右手中似乎還握著一把什么東西。

  秦奉青大著膽子撲向女孩,女孩站起身就要跑,秦奉青哪里能讓她跑掉,一把抓住女孩右手硬生生掰開。

  “鵝鵝鵝!”秦奉青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女孩手中竟是還在蠕動的蛆蟲。

  再看女孩嘴巴,還沒來得及吞咽的蛆蟲還蠕動著不知是尾巴還是頭在拼命掙扎。

  秦奉青也來不及多想,一個手刀直接將女孩砍暈在自己懷里。

  “雅兒,雅兒。”雅兒媽一見這情景,沖過來就是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喊叫,眼淚也跟著叫聲不時的嘀嗒嘀嗒流下,十分悲痛的樣子,秦奉青都不忍再看。

  “怎么能打暈?zāi)?!趕緊催吐。”許奉年不禁怒斥一聲。

  秦奉青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掐女孩人中,也就是雅兒姑娘的人中。

  半晌功夫,雅兒微微睜開雙眼,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婦人。

  “媽,這是哪?”雅兒的語氣透著驚恐和害怕,畢竟這四周烏漆麻黑的,唯一比較醒目的,就是那兩座墳包上五顏六色的花圈和迎風(fēng)飄蕩的白紙,光看一眼就覺得慎得慌。

  婦人正要回答,秦奉青伸出食指和中指就往雅兒嘴巴里面戳,這動作把雅兒媽嚇了一跳。

  “阿姨,別擔(dān)心,他是在救雅兒?!痹S奉年將安靜下來的江翠翠放下,走上前解釋一句。

  “哦,原來是這樣。”雅兒媽也不懷疑,放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干什么,你這個壞蛋?!?p>  雅兒一邊雙手亂揮,一邊將綠色污濁的液體吐了秦奉青一身。秦奉青一只手捏著鼻子,一只手用兩根手指還在雅兒口中攪動。

  “??!”很是突然的,秦奉青奮力抽出手指就是一陣聲嘶力竭的嚎叫,他居然被咬了。

  “你屬狗的啊?隨隨便便就咬人!”秦奉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胺,胺胺胺!”雅兒一下?lián)溥M(jìn)她媽媽懷里就失聲痛哭起來,哭得秦奉青心中是一陣的酸楚和煩躁,似乎是既害怕又傷心,哭得像個失散多年找到親人的落難孩子。

  秦奉青拿出一根布條綁了綁兩根血淋淋的手指,疼得直呲牙。

  “什么人?”忽然,秦奉青耳朵動了動,朝不遠(yuǎn)的草叢深處就沖了過去,那只受了傷的右手似乎又恢復(fù)了力氣,不斷的扒開那一米多高的茂密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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