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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命驅(qū)邪

第十五章 婚禮變故

奉命驅(qū)邪 紅塵逐浪 3447 2021-07-18 10:41:28

  翌日清晨,陽光照耀大地。全村上下充滿著喜慶的氣息。

  初冬雖然寒冷,卻阻擋不了孩子們天性的頑皮。

  陶顯圣脫去了昔日常伴的道袍,換上一身天藍色的西裝。胸前掛著一顆鮮紅的塑料玫瑰,看起來整個人都充滿了喜氣。

  身后是一群拿著大包小包的人,手中有鞭炮,有酒還有香煙。一群頑皮的孩子時而沖到最前面,時而又沖到最后面。

  “我怎么有些緊張呀?”陶顯圣轉(zhuǎn)向一旁西裝筆挺的許奉年。

  許奉年面無表情,早上接到江翠翠電話硬是讓他一起來參加接親,居然還不是開車去,而是走路去背新娘。

  雖然許奉年恨透了陶顯圣,但江翠翠和高雅是無辜的,男人的恩怨不該讓女人來承受。

  所以他還是來了,看著陶顯圣那緊張兮兮的樣子,許奉年也不禁有些想笑。一本正經(jīng)的回了句。

  “沒事,多結(jié)幾次婚就不緊張了?!?p>  “我去你的?!碧诊@圣狠狠用左手杵了許奉年右臂一下,一副好兄弟好哥們的模樣。

  嗩吶聲響鼓聲也是不絕于耳,村民們也是歡聲笑語的談論著各自家長里短。

  終于來到新娘家門口,大門處站著三兩個男人,如同南天門外看門的大神。

  “各位遠道而來辛苦了,還請喝下一杯水酒,嘗嘗我們的心意。”

  一個中年人提起一只燒水用的茶壺,茶壺起碼能容納十斤酒水。身后一個男人拿著兩只飯碗跟上男人,朝著迎親隊伍這邊笑瞇瞇的就走了過來。

  迎親隊伍里立馬就走出幾個中年人與對方謙讓起來,最終各自喝下手中白酒,而陶顯圣身旁始終圍著三兩個迎親隊伍那邊的人,似乎是在保護他

  “叫門吧?!痹S奉年古怪的說。

  “叫門?”陶顯圣再次懵圈,作為一個道士,他連婚禮都沒見過,叫錘子的門??!

  “就是大聲喊,老婆,老公來接你了?!痹S奉年教唆道。

  “這!”陶顯圣老臉一紅,真有些難以叫出口。

  “你不叫我可叫了,到時候新娘子可是我的了?!痹S奉年嘿嘿怪笑。

  “滾!師娘的主意你也敢打?!碧诊@圣咽了咽口水,準備來個獅子吼。

  “老婆,快開門,老公來接你回家了。”陶顯圣激動的大喊出聲。

  “鑰匙!鑰匙!鑰匙!”

  里面頓時傳來整齊劃一的青年男女聲,語氣中也都帶著激動。

  “老爸,你們家鑰匙在哪?”

  陶顯圣一臉茫然的看向不遠處的高明,高明正跟人聊天呢,被陶顯圣這么一喊,把他給雷得不輕。

  “鑰匙你個頭啊!”許奉年一個腦瓜崩敲在陶顯圣子彈頭的腦袋上。

  “紅包,紅包,人家要紅包。”

  陶顯圣更加凌亂了,他哪有紅包,他對錢是完全沒有概念的,真的是丟死人了。

  一時間,陶顯圣整張臉憋得通紅。

  “鑰匙來了。”

  這時,迎親隊伍里上來兩個年輕人,當真是將一個個紅包給塞了進去。

  “推門推門?!比昙t包,兩個年輕人趕緊說。

  “為什么呀?”陶顯圣又很白癡的問了個問題。

  “趁他們撿紅包呀!”許奉年怒瞪了陶顯圣一眼。

  “哦哦哦!”陶顯圣這才幡然醒悟。

  幾個年輕人當即合力推開了大門,一窩蜂就朝新娘子閨房沖去,如同進村的土匪一樣。

  來到閨房,再次派發(fā)了一堆紅包之后,這才安排大家上桌吃飯。桌上少不了又是一頓推杯換盞,把陶顯圣弄得是一愣一愣的。

  還好迎親隊伍里有幾個好心人替他擋酒,不然等一下恐怕是新娘子背他了。

  酒足飯飽,下了飯桌各玩各的兩小時。直到夕陽西下,一行人才從新娘子家往新郎家趕去。

  “唉,你該減肥了?”陶顯圣擦了擦額頭虛汗,對著背上有些小臉通紅的高雅說。

  “還減,我一米七才九十多斤,你一米六就兩百多了,你咋不減?”

  高雅仰起頭,一臉的不高興。

  “我減了,你吃什么呀?”陶顯圣一臉壞笑。

  “哼。等一下再收拾你?!备哐判∽煲黄?,鮮紅的禮服在夕陽下格外耀眼。

  “別呀,現(xiàn)在我的皮正癢呢。”陶顯圣故意扭了扭腰身,似乎真的有些皮癢。

  若不是眾目睽睽之下,高雅絕對會將陶顯圣那肥胖的耳朵擰成麻花狀。

  “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你先蹦噠著。”高雅柔聲說。

  “我等著?!碧诊@圣撇撇嘴,繼續(xù)向前走去。

  月如鉤,月光透過窗戶照在高雅略施粉黛的小臉上。微微泛著一絲潮紅,似乎特別的緊張,右手食指緊緊被左手抓住。

  婚房外,依舊是人聲嘈雜。有唱歌聲,也有劃拳聲,更有陣陣響亮的鑼鼓伴隨著嗩吶聲。

  咯吱一聲輕響,一只黑色的鞋子邁入婚房,接著往上看是黑色褲子,再往上是一件黑袍,接著往上便是一雙血紅的眼睛。

  “?。 备哐偶饨幸宦?,嘴巴被來人捂住,沒有一絲傳到外面。

  激昂的嗩吶聲依舊在歡快的吹唱著,似乎是在吹一首叫做流浪歌的歌曲。雖然這樣的場合下吹上這么一首歌曲不太合適,但好在大家興致頗高也就沒什么忌諱了。雖然兩位嗩吶師傅配合得不是很默契,但聽來也別有一番風味。

  “別說話,別緊張。跟我走。”

  黑袍人只說了九個字,然后兩個人就失去了蹤影。忽然,一陣微風從窗外吹來,竟有一張紙緩緩飄落在那張鮮紅的大床上。

  外面漸漸變得安靜下來,月亮也已鉆進層層云霧中。陶顯圣氣喘吁吁抱著一捧鮮艷的紅色玫瑰沖了進來。

  一眼看去,整個房間里空空蕩蕩。揉了揉有些金星亂冒的眼睛,還是人影全無。

  跑到窗前望了望屋后,叭在地上瞅了瞅床下。冷汗已經(jīng)遍布了全身,喘息已快讓陶顯圣喘不過氣。

  掀了掀大紅被子,竟翻出了一張紙條。

  “若想救回還玉,往生河見!”紙條上粗糙的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看樣子寫得有些著急。

  往生河,往生河。我不能去,我不能去。

  陶顯圣拼命的搖頭,似乎往生河有著某種禁忌。

  可是雅兒,不,是還玉。還玉在他手上,我該怎么辦?是要徒弟,還是要妻子。

  “不!”

  陶顯圣一躍飛出百米外,來到后山森林中奮力發(fā)泄著,大吼著。

  沒有人知道秦奉青魂魄藏在往生河下,為什么幕后之人會知道?他到底是誰?是誰在為他窺探陽間?

  能如此清楚我行蹤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軒轅破軍。只有他擁有洞察陰陽兩界的陰陽眼,莫不是他透露給幕后之人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可是他的親孫子。

  “軒轅神劍,出來?!碧诊@圣狂吼一聲,林中烏鴉野鳥頓時亂作一團撲騰著翅膀朝遠處飛去。

  一把散發(fā)著金光的大劍由遠及近,陶顯圣一躍而上。

  “去地府。”

  話音落下,金光更甚。腳下大地頓時裂開一道口子,人和劍頓時就朝口子鉆了進去。

  前方盡是一片黑暗,無窮無盡的黑暗。就連軒轅神劍的金光到了這里,都顯得那么的黯淡無光。

  陣陣陰風吹得陶顯圣雞冠頭前后飛舞,身上一套天藍色西服也是膨脹得老高,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個七八十歲駝著背的老頭。

  不知飛越了多久,眼前出現(xiàn)一道朱漆大門。門頭上掛著三個蒼勁有力的黑底白色大字,判官府。

  門外站著兩個手持長戈的小鬼,頭上戴著兩個尖尖的白帽,遠遠看去像是兩個勾魂的修羅,被他們手中長戈那么一鉤,你整個人立馬就魂歸天外。

  陶顯圣看都沒看兩鬼一眼,踩著黯淡無光的軒轅神劍就直飛判官府里面而去。

  兩只小鬼對望了一眼,繼續(xù)盯著入口的地方,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府衙里面,一個左手拿薄,右手拿筆的綠發(fā)老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筆停在半空不知是該打勾,還是該打叉。

  陶顯圣從劍上跳下來直奔老頭,一把搶過老頭手中判官筆。

  “爺爺,你給我解釋一下。”陶顯圣一屁股坐在屬于判官辦公的椅子上,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tài)。

  身旁兩個小官看了看綠發(fā)老頭,又看了看雞冠頭的陶顯圣??s了縮脖子,兩人找個理由就退了出去。

  “我的大孫子耶,你是不是想通了。決定來接我老頭子的班?!?p>  綠發(fā)老頭一臉的諂媚,似乎很是興奮的樣子。

  “您別給我扯開話題。我就問你,為什么秦奉青的魂魄藏在往生河下,還是被那個人知道了?是不是你說的。”陶顯圣一臉的咬牙切齒。

  “地府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有陰陽眼,你也太看得起爺爺了?!本G發(fā)老頭微微一笑,坐到了陶顯圣對面。

  “再說了,奉青那孩子陽壽已盡,有人能找到他也不奇怪?!?p>  “什么?絕對不可能!他才二十四歲,正是大好年華呢。”陶顯圣有些難以置信,秦奉青怎么可能真的死了。

  綠發(fā)老頭臉色一板,手上生死薄一推。

  “你自己看?!?p>  陶顯圣朝生死薄抬眼瞟去。

  “秦奉青,男,足年二十四,前世是個山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罰做人二十四年,來世繼續(xù)贖罪,來世存活十八年?!?p>  陶顯圣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不讓他受這些苦?”陶顯圣焦急的問,就算作惡多端一世也該夠了吧。

  “有。”綠發(fā)老頭收回生死薄,奪過判官筆。

  “什么辦法?”陶顯圣略顯激動。

  “你什么時候接我的班,我就什么時候告訴你辦法?!本G發(fā)老頭賊兮兮的說,一臉奸詐。

  陶顯圣頓時就沒話說了,他對當這個判官還真是沒有多大興趣。整天游游山,玩玩水,自由自在多好。

  “爺爺,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一直在幕后針對我的人是誰?”陶顯圣懇切的問。

  “不能。但我可以告訴你,放出消息的人可能是誰?!?p>  “誰?”陶顯圣激動起來。

  “老謝?!本G發(fā)老頭說。

  “謝必安!”陶顯圣心里一驚。

  “我們兩人分工合作,我負責判,他負責抓。所以如果有人如此清楚陽間事,那么除我非他了?!?p>  陶顯圣張了張嘴,竟說不出半個字來。去找謝必安?別逗了。人家什么職位!

  陶顯圣甩了甩有些凌亂的雞冠頭,無論如何還是要去試試。若不早點揪出幕后之人,他能救高雅第一次難道還能救第二第三次?

  所以,抓就得抓重點,救就得救永遠。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心不甘情不愿朝著謝必安統(tǒng)管的執(zhí)法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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