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木仔細(xì)回憶,被劃傷的小臂能愈合,肯定不是系統(tǒng)幫忙,問題應(yīng)該出在詛咒金幣上。
金幣之前明明染了他大片血跡,現(xiàn)在卻一滴都沒有,再聯(lián)想剛才這金幣還在冒青煙,八成是被吸收了。
夏木呢喃道:“詛咒金幣還真是名副其實(shí)!”
隨即,再看向王鳳卿,寒聲道:“大夫人,這次你該沒什么話說了吧?”
“之前都是誤會?。∧銊e殺我!妾身也有難言之隱,就饒我一次??!”
“而且,你殺我不但沒有好處,反倒會引來殺身之禍??!我發(fā)誓,我這次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你一定要信我??!”
王鳳卿一臉哀求。
夏木挑眉道:“殺身之禍?怎么…你背后的青衣老道還會為你報(bào)仇不成?”
“妾身有這自知之明,那青衣老道不可能替我復(fù)仇,但詛咒金幣牽扯極大,那青衣老道絕不會善罷甘休!”
“你放我一碼,讓我與他斡旋,就算鬧得再僵,起碼不會撕破臉??!”
王鳳卿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作用都展現(xiàn)出來,只為保命。
夏木冷哼一聲,道:“殺了你一了百了,我就不信那青衣老道還能找到我!!而你,就為犯下的錯付出代價吧??!”
說著,夏木掐訣念咒,先是深吸一口氣,再向外一噴,一團(tuán)猩紅妖火瞬間涌出。
“?。。 ?p> 王鳳卿眼前一花,妖火已燒遍她全身,疼的她慘叫連連,原地打滾。
這一幕被馬家下人看到了,尤其是夏木化成妖怪的樣子,更是嚇壞不少人。
但他們也只是普通人,別說來幫忙,連露面的勇氣都沒有。
而王鳳卿僅掙扎了幾分鐘,就徹底被燒死了。
要知道,夏木噴出來的妖火中蘊(yùn)含死氣,既能增強(qiáng)威力,同時還有窒息的效果。
導(dǎo)致王鳳卿被燒成重傷,又無法順暢呼吸。
不過,夏木是第一次使用法術(shù),雖然對威力很滿意,可消耗也非常大,尤其是對身體的負(fù)荷更是超乎想象。
那一縷死氣并非無窮無盡,他要盡快筑基才是王道,不然就只能不停的找死尸吸死氣,這就是那些沒有太深道行的妖怪,總四處害人的根本原因。
當(dāng)夏木離開馬家一炷香時間后,馬家族人和家丁婢女們才都露面,一個個都跪在大夫人面前嚎啕大哭。
至于剛才劃傷自己小臂的降妖杵,夏木本來還想一起帶走,但仔細(xì)一想,既然是法器,肯定早被祭煉過,帶走反倒會給對方留下破綻,所以只得作罷。
短短不到十天時間,馬員外和大夫人都離奇死去,而管家李固和二夫人胡氏也莫名失蹤,這在馬家引發(fā)了不小的恐慌。
一時間,謠言四起。
有人說是馬家得罪了仙師,才慘遭毒手,也有人說是因?yàn)楹吐勅思医Y(jié)仇遭到報(bào)復(fù)。
虞城人都知道,馬家和聞人家在生意場上是競爭對手,這次馬家出事,聞人家確實(shí)有很大嫌疑。
而且,別說是地主豪紳,就連普通百姓都聽說過聞人家有蛇妖的事,但都是道聽途說,沒有任何證據(jù)。
可這些謠言很快就都被推翻,大夫人遇害當(dāng)天,無論是看門的守衛(wèi),還是整天陪著大夫人的婢女們,都看到了二夫人胡氏變成一只鼠妖,并噴火燒死了大夫人。
虞城百姓雖然都多少聽說過鬧妖怪的事,可都當(dāng)做茶余飯后的談資,或用來嚇唬小孩子,甚至壓根就不信。
因?yàn)楦揪蜎]人見過,而真正見過妖怪的人早就死了。
像夏木這么莽撞的妖怪幾乎不存在,就像是青蛇妖盤踞虞城近百年,傷天害理的事做的多了,卻始終沒被發(fā)現(xiàn)過,可見他的高明。
……
深夜,馬家前幾天才收走的靈堂又重新布置出來,而王鳳卿的尸體就躺在棺材里,她早被燒的沒了人樣,面目猙獰,且死不瞑目。
但馬家為了讓大夫人走的體面一些,便找人給她化妝,但臉被毀的嚴(yán)重,就算化妝也難以遮瑕。
而且,王鳳卿是被妖怪害死的,老人們都害怕出事,便不舉行喪事,準(zhǔn)備等天一亮,就將她的尸體與馬員外合葬。
這時,一個身穿青衣,五柳長髯的老道憑空出現(xiàn)。
一張老臉上無喜無悲,一伸手,被馬家當(dāng)做大夫人遺物的降妖杵就落入他手。
看著棺內(nèi)的王鳳卿,老道雙手結(jié)印,嘴中念念有詞道:“蕩蕩游魂何處留,三魂早降七魄臨,失落靈魄請回真身!”
伴隨著青衣老道不斷念咒,王鳳卿尸體居然詭異的在棺內(nèi)坐起,只見她穿著華貴的壽衣,一看就是提前訂做好的。
忽然,緊閉的窗戶被一陣風(fēng)吹開,一陣刺骨陰風(fēng)拂過老道的衣角,王鳳卿猛然張開空洞的眼,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青衣老道。
青衣老道這才收法,問道:“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給你的降妖杵都沒能殺死那鼠妖?”
在他看來,殺一只鼠妖完全用不著他本人露面,有自己的法器足夠了。
可萬萬沒料到會以失敗告終。
青衣老道曾仔細(xì)將馬府內(nèi)外搜個便,都沒找到那枚詛咒金幣,被逼無奈之下,他只能做法招魂。
王鳳卿先是木訥的盯著他,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青衣老道也不著急,只是靜靜等待。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王鳳卿喉嚨終于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音,但青衣老道仍聽不清。
被逼無奈下,打出一道靈氣,直接融入王鳳卿的喉嚨。
這下,王鳳卿終于恢復(fù)了說話能力,哭訴道:“仙師…你要替我報(bào)仇??!將那鼠妖碎尸萬段??!”
青衣老道沉聲道:“你少廢話!!還不從實(shí)招來??!敢有半句隱瞞,便讓你品嘗抽魂煉魄之苦??!”
王鳳卿立即忍住哭泣,將發(fā)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當(dāng)青衣老道得知夏木將詛咒金幣煉化,恍然大悟道;“難怪能在我的降妖杵中逃過一劫,還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你剛才說那鼠妖嘴里噴火將你活活燒死?”
“沒錯!仙師,您上次不是說,他是靠筑基丹才成功妖化的嗎?并且,沒有其他能力,為何會放火燒我?您一定要替我報(bào)仇?。?!我死的好慘?。∥也桓市摹液每啵。 ?p> 王鳳卿現(xiàn)在就是怨魂,不停的絮絮叨叨。
青衣老道先是冥思苦想,良久才緩緩抬頭看向她,露出一絲陰森的冷笑。
“如果我給你機(jī)會報(bào)仇,你可愿意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