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瑾!”帶著恐懼的聲音從男人嘴里哆哆嗦嗦的吐出來。
不止他認出來了,清漉也饒有趣味的瞧著這張熟悉的臉:“這不是酒樓那日太子身邊的門客嗎?”
“嗯”孟懷瑾的長劍移到黑衣人的脖子上。
“你是自己暈,還是本王讓你永遠醒不過來”
冰冷鋒利的劍刃在脖子上滑動,黑衣人腦子里拉起警報,尖聲:“別別!不勞您臟手了?。 ?p> 他四處一望,最后撿起了地上的石頭,一伸手緊閉雙眼,抱起石頭一頭撞了上去。
“砰”
黑衣人倒在了地上,暈死過去。
“不如直接殺了”清漉撇嘴:“暈了還得帶著這個累贅一起走”
“如此貪生怕死之徒,留著還能有點用”孟懷瑾收起劍。
門口,婦人領著兩個孩子趕忙過來跪下:“多謝恩人,多謝恩人救了我們”
清漉趕忙將她們扶起:“您不必如此多禮,我們最敬佩像您一家這樣的大善人了”
聽到善人,婦人掩面,有些抽泣。
“呃”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提起了傷疤,清漉忙安慰到:“您放心,我們會替您夫君報仇的,還有你們的家產(chǎn),也會替你們拿回來”
婦人擦了擦眼淚,臉上掛起勉強的笑容,拉著兩個孩子:“多謝二位恩人,只是,我如今也不奢求什么了,只要兩個孩子能平平安安便好,您救了我的孩子,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
清漉也不好在多說什么,想著到時候直接把財產(chǎn)拿過來,也好過讓她們孤兒寡母艱難生活。
告別這一家人之時,清漉悄悄在桌子上留下了些銀子,夠她們暫時生活一段時間。
她挺喜歡這兩個孩子的。
“我們?nèi)ヅ滥秦澷c災款還搜刮民財?shù)墓饭佟鼻邃鯌崙嵅黄降馈?p> 孟懷瑾眼中帶著寵溺:“好”
彼時,在府邸吃著山珍海味的人還在想著如何搜刮更多的錢財。
孟懷瑾已經(jīng)從附近州縣調(diào)來了人手,將他的府邸給圍的水泄不通了。
“進去,搜”
護衛(wèi)統(tǒng)領帶著人直接破開大門。
“這熟悉的場景,嘖。對了,之前那個縣令,現(xiàn)在如何了?是不是升職了”清漉突然想起來之前那個清廉愛民的縣令,想來如今他管轄下的百姓已經(jīng)安居樂業(yè),衣食無憂了吧。
孟懷瑾眼眸深沉,笑容淡了幾分語氣有些不自然:“是啊。”
當身處的環(huán)境不一樣時,人心是會變的,當初那個一心為民的清官,在太子許下的權(quán)勢財寶之下,早就倒戈相向了,幾年前就被他斬殺了,想來也是好笑。
他所幫的人恩將仇報,反而幫了他的人從不求任何。
不,不是人,是妖。
孟懷瑾不動聲色的看著清漉,突然開口:“我此前一直忘記問你,錦婳,你為何會變成貓?現(xiàn)在,又是何種情況,為何消失了八年才回來。”
“……”
清漉被這晚來的問題打的措手不及,還以為躲過去了呢。
她選擇性忽略了第一個問題,胡謅道:“之前受了一些傷,陷入休眠了,這才醒”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凡人了……”帶著遲疑說完,她悄悄去看孟懷瑾的反應。
孟懷瑾眼神一暗,將她抱入懷中:“對不起?!?p> 清漉安靜的由他抱著,他能感覺出此刻孟懷瑾情緒的低落,自責和愧疚。
“放心吧,我沒事,過得可好了”
“王爺,里面已經(jīng)處理好了”護衛(wèi)統(tǒng)領低著頭小聲稟告道。
清漉趕忙拍了拍孟懷瑾的手臂,示意他放開。
孟懷瑾改為牽著她的手,十指緊緊相扣,拉著她走進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