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聽你這意思,你認識這個人?”孟云清撓了撓頭,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孟懷瑾。
孟懷瑾無視那人驚恐的神情,尋了個干凈的凳子,吹了吹灰塵便坐下了。
饒頭趣味的看著那人恐懼的模樣:“是啊,當時就是他帶本王去的山洞。本王待軍中的人,一向不薄,不知怎么,出了個叛徒。”
一字一句語氣平淡,但聽在熟悉孟懷瑾的人耳中,如同鬼魅。
那人面如菜色,跪在地上:“王爺,王爺您饒了我吧,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他們拿我的妻兒作威脅,我實在是……”
“呵,本王生平最討厭背叛,來人”
他眼眸冷淡,囑咐一旁恭敬等著的獄守:“好好拷問,把消息都給本王撬出來”
說完,也不管后面的哀嚎和求饒,大步走了出去。
孟云清這才回神,趕忙追了上去。
清漉是被咕咕叫的肚子吵醒的,胃隱隱發(fā)疼。
她睜開眼,身上感知回歸,只覺得一片無力暈眩。
“嘶”,她抬手拍了一下微痛的腦袋,耳邊是熟悉的關切詢問。
“錦婳,你終于醒了”
視線聚焦在左邊,清漉看見男人伸著腦袋,眼眸亮晶晶的模樣,像極了某種大型犬類生物。
她伸手,想去摸他的腦袋,結果伸出去一個白色團子。
“?”
“我的手……?”
清漉疑惑的伸出兩只包裹成粽子的手,聲音嘶啞如鋸。
“你的手上都是傷口,我讓大夫給你包扎了。你別亂動,我給你端食物”,孟懷瑾握住她的手,耐心安撫著。
清漉有點被迷住了,茫然的點點頭。
孟懷瑾端來桌上的一碗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遞到清漉嘴邊。
“你這樣,顯得我像個廢人”
清漉吞下食物,含糊不清的抱怨道。
孟懷瑾嘴角勾起笑意,黑色的眸子瞇起,半真半假道:“我倒是希望,這樣,只能我一個人見你了”
一陣寒意驀地從頭涼到腳,清漉打了個寒顫,見鬼似的望著孟懷瑾。
孟懷瑾不解的歪著腦袋看她,滿臉單純無害:“怎么了錦婳,冷了嗎?”
說完,幫她把被子往上掖了掖。
一定是錯覺吧,這么乖巧的反派怎么可能是病嬌。
清漉喝著喂過來的粥,不在意的想著。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男人眼中墨色更甚,滿是勢在必得。
——
“什么?聯(lián)系不上了?怎么回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書房里,孟宸緊緊皺眉,質(zhì)問下首跪著的黑衣人。
“是今晨突然失去了聯(lián)系,而且……”
黑衣人覷了一眼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其他探子傳來消息,攝政王他……好似也已經(jīng)脫困了,估計,過不久便要回朝了”
孟宸瞪大了眼,跌坐在椅子上,手邊的奏折摔了一地。
“若是他平安回來,第一個要報復的便是本宮,不,不能讓他得逞!”
他看向一旁站著一言不發(fā)的葉知柔,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她:“知柔,你和本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快想想辦法??!”
葉知柔心中冷嘲,更想在此刻冷眼旁觀,但是她不能。
孟宸拉著她的手,力氣大的讓她有些刺痛,瞬間便紅腫了,她沒有掙扎,只是平淡的開口道:“攝政王必定已經(jīng)掌握了殿下的把柄,還抓到了人證”
“若是帶到皇上面前,您必定前程盡毀,如今只能變被動為主動,破釜沉舟,斬草除根,徹底坐穩(wěn)了皇位”
她用著最平淡的話語,說出驚駭在場所有人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