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手里拿著劇本一路往回走,心里不覺有些感嘆。
說實在的,這個導(dǎo)演還是有幾分心機(jī)的,把演員都叫來了再處理這個問題。
那些沒有后路的,一心想要出頭的就只能緊緊抓住現(xiàn)有的劇本。
除了幾個比較大牌的不好協(xié)商以外,這個劇幾乎就是這樣確定了。
安暖輕輕地打開房門,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打在男人的身上,周圍的一切都可以被遺忘,從此只剩他。
“回來了?”男人抬眼。
安暖走過去,坐在他身旁,緊緊地挽著他的手臂。
“老公,我換劇本了!”
“嗯?都這個時候了換什么劇本?導(dǎo)演那里出問題了?”
安暖驚訝地睜大雙眸,一臉崇拜的看向他:“老公,你也太聰明了吧!”
忽然,她意識到不對勁,眉頭緊鎖帶著探究地眼神直直地在顧墨深的身上打量。
“老公,SK不會是你的吧?”
顧墨深滿臉笑意地看著她:“你怎么這樣問?”
安暖坐直身子,手指輕輕地?fù)崦掳?,捉摸了半天?p> “我懷疑是不是你不想我和沈慕辰演這部劇,特地把這部劇買了!”
她饒有興致地盯著他的臉,生怕漏掉一絲表情。
“那還不至于,我頂多讓導(dǎo)演換個男主!”顧墨深語氣平淡,波瀾不驚。
“你什么時候和張導(dǎo)說了?他剛剛沒和我說?。 ?p> 顧墨深的大手摸著她細(xì)軟的頭發(fā),忍不住笑道:“導(dǎo)演還不知道,不過另一邊已經(jīng)知道了!”
他昨天讓程訣打了個電話,延長沈慕辰現(xiàn)在那個劇的拍攝時長。
“啊.....顧總好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貍啊,昨天還一本正經(jīng),假惺惺不吃醋的模樣!”安暖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打趣他。
顧墨深的眸子幽深,手里翻著安暖拿過去的新劇本:“SK買斷了你們的劇本?”
“嗯嗯”安暖點點頭。
也不知道SK突然犯什么毛病,是故意針對QG的意思嗎?
顧墨深將劇本放到桌上,輕笑著摸著她的頭:“這個劇本不錯,好好拍!”
“是吧,我當(dāng)時看的時候也覺得很不錯呢!”
安暖將伸手拿過劇本,臉上一臉的笑容。
“眼光還不賴,好好拍戲別想太多!”
“那你什么時候回去?”
“不回去,程訣在公司,我陪你把戲拍完!”
男人的語氣平淡,就像是在說一件家常,可是在這一刻,安暖卻是滿心甜蜜。
盡管這一世許多的事情都不一樣,但是他愛她依舊如初。
房間里的空調(diào)溫度有點低,窗外闖進(jìn)來的陽光,溫?zé)崃艘徽麄€心房。
......
顧墨深在客廳處理文件,安暖躺在床上,一幕幕的場景在她的腦海中串聯(lián)起來。
【大地一片狼藉,數(shù)萬的民眾圍著那萬丈的高樓,臉上帶著的都是輕蔑的笑。
女人的紅裙在空中飄揚(yáng),黑色的秀發(fā)和紅色的絲紗纏繞,漫天的陰霾,見不到一絲亮光。
血和汗順著臉頰從萬丈高空低落,打在了這片沉寂的大地上。
“你跳?。≈灰闾聛砦覀兙驮從?!”
“跳下來!”
“......”
女人的眼睛猩紅,看不清那些人丑惡的面孔。
他們嘴里發(fā)出的聲音卻像是來自地獄的呼喚,那些人殷切地期盼著她從高樓墜落,血濺四方的模樣。
老者一身破舊,手里抱著干枯的藤蔓,咧著嘴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跳下來啊,只要血濺大地,這里又會恢復(fù)一片生機(jī)!”
女人看著這一片的荒蕪,沒有半點生機(jī),遠(yuǎn)處的人還在和烏鴉爭奪那一點生肉。
這一切是她的錯嗎?
可是為什么要犧牲她的性命!
她喉嚨像是被一雙手緊緊地掐著,難以呼吸,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牙齒緊緊地咬著嘴唇,鮮血肆意橫流,卻抵不過心頭傳來的疼痛!
女人仰天大笑,雙手的指甲嵌入掌心:“為什么!憑什么你們造成的這一切要我來承擔(dān)?”
老人呵呵地笑著,蒼老的聲音令人顫栗:“因為你的血可以讓這片大地再度恢復(fù)生機(jī),難道你就忍心看著這一切毀于一旦?”
“呵呵......咒靈老!”女人苦笑:“這一切毀了又與我何干?我在意嗎?”
“你在意的!”咒靈老笑著看向她,像是篤定她今日會跳下去一般。
“今日你要么選擇跳下來,要么就只有被抓住......活活地把血放干,然后,你的溫?zé)岬孽r血會喚醒這片大地?!?p> 男人清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女人回頭見他一襲白衣,手持的短劍正對著自己。
長衫短劍,風(fēng)華依舊,女人不禁冷笑:“為了他們?你要?dú)⑽???p> “不殺你他們都會死!”男人的聲音冷漠,早就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
“高染,這其中盡是你的手筆和陸芯的手筆,現(xiàn)在竟要用我的命來來收場你可不可笑?”
高染一并短劍沒入女人的心臟,臉上的冷漠和決絕,深深地映入她的腦海。
女人一把抓住劍柄,一個用力將劍拔出,霎時,胸口的血噴涌而出。
她看著手里的短劍,這是她當(dāng)初親自打造給他的,現(xiàn)在竟然送了自己一程。
沾滿鮮血的劍在她的手里瞬間化作云煙消散。
她輕笑:“高染,你記住了,九尺寒霜你救我的那條命,現(xiàn)在算是還了!冥界那條命是你欠我的!這輩子你都休想還清!”
男人的瞳孔一滯,心猛地一震:“冥界是芯兒救的我,與你何干!”
“呵呵,高染,你真是傻得可笑!”
女人一臉嘲諷地看著他,這一切是他高染欠她的,她要讓他終生難安。
鮮紅的血跡從高樓滴落,沒入大地,女人一腳踏出樓面,縱身一躍。
就在此時,血滴過的大地裂開一道血色的大口子,生生地將女人的吞沒。
眾人皆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人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