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醉,酣暢淋漓。
這是波色耕穿越到此間,難得什么都不去想,就這樣好好的放縱自己大吃大喝?;蛟S這也代表著,他徹底放下對上輩子的執(zhí)拗,準(zhǔn)備全身心的活在新世界。
此間,就是他的全部生活所在了。
呼!
呼!
呼!
鼾聲四起。
或許是喝太多了,一向不打呼的波色耕,在女仆們拉拉扯扯的支撐下洗完澡之后,倒頭就睡。床頭的柜子上,用棉布包裹的鸮鳥蛋和火晶核,也隨著鼾聲微微顫動。
……
“哇,老爺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呀!”樓梯走道上,拎著波色耕換下來的臟衣服,女仆長阿托莎很是感慨的說道。眼神有些虛焦,似乎在回憶之前看到的景象。
方臉女仆薩賓娜則雙手捧臉,紅著臉說道:“真的好威武!好雄壯??!”
另一名女仆嘉樂恒嫌棄的擺手:“薩賓娜,你能不能矜持點?”
“嘿,說得好像你就矜持一樣,洗澡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你眼睛都放光,不對,是跟狼一樣泛綠!要不是基永加就在盥洗室監(jiān)督,你肯定會起歪心思!”
“怎么可能!”
“你就死不承認(rèn)吧。”
“小聲點,是葛麗泰太太的腳步聲。”阿托莎制止了兩女的斗嘴。
剛剛走下樓梯,果然就在回廊看到了女管家葛麗泰,葛麗泰看著三人問道:“老爺休息了嗎?”
“已經(jīng)睡下了。”
“那就好,對了,趕緊把手里的工作忙完,待會孔波雷先生要開個會,發(fā)放老爺給仆人們的獎勵?!?p> “哇!”薩賓娜驚呼,“贊美老爺,又要發(fā)獎勵嗎?”
前幾天才發(fā)過一次獎勵,每位仆人都獲得了一枚萬靈幣的獎勵。而自從波色耕回歸羊毛堡后,這樣的獎勵便時不時發(fā)生,金額或許并不大,但意外之財總讓人欣喜。
仆人們吃喝住都在城堡,薪酬和獎勵就是純粹收入。
“老爺仁慈而又慷慨,總是愿意與我們這些仆人分享他的榮光。”葛麗泰微笑著說道,“能進(jìn)入羊毛堡工作,是我們大家的榮幸。不過你們年輕人一定要節(jié)儉一點,有了錢別亂花,不管是送回家補貼家用,還是自己存著,總勝過胡亂花掉。人生總有需要用到錢的時候?!?p> “知道啦,葛麗泰太太!”三名女仆笑著答道。
等葛麗泰離開,她們又樂呵呵的聊起來,嘉樂恒快樂的問道:“哎,阿托莎姐姐,你說這一次,還會是一枚萬靈幣嗎?”
“不知道呢,但愿是吧?!?p> “肯定是的!”薩賓娜搶著說道。
“為什么?”
“因為你是笨蛋!”
“你找打是吧,薩賓娜?快說!”
薩賓娜這才得意的說道:“今天為什么舉辦宴會你們都忘了嗎,是咱們老爺捕獲了一座浮空島!聽李錫尼說,這比國王分封咱們老爺一塊領(lǐng)地,更加榮耀呢!老爺又是那么慷慨的人,肯定會給我們發(fā)一筆重重的獎勵??!”
“原來是李錫尼跟你說的啊,那家伙慣會吹牛,我才不信呢!”嘉樂恒鄙視道。
李錫尼是領(lǐng)班男仆,也是城堡中除了波色耕之外,長得最帥的一個,所以很討女仆們的歡心,女仆們都喜歡跟李錫尼聊聊天、說笑話。
頓了頓。
嘉樂恒又忽地加重語氣,怪模怪樣的說道:“不過,如果是李錫尼跟阿托莎姐姐這樣說,我會相信!”
阿托莎聞言,回應(yīng)一個淡淡的笑容:“你這個小丫頭,就會亂說話,他跟我說的話可沒什么特殊的?!?p> 嘉樂恒急道:“怎么是亂說話,李錫尼喜歡你,我們大家都看得出來。別人,比如薩賓娜,特愛往李錫尼身邊湊,李錫尼對她都是愛理不理,但是李錫尼就喜歡找你說話,哪怕你對他愛理不理?!?p> 薩賓娜頓時大怒:“我才不會往李錫尼身邊湊!”
阿托莎依然掛著淡淡的微笑,將臟衣服放到漿洗房的架子上,再仔細(xì)的折疊好,防止生出褶皺,然后才說道:“我是要學(xué)葛麗泰太太的,打算在羊毛堡工作一輩子?!?p> “不是,你就算在羊毛堡干一輩子,也不耽誤你結(jié)婚?。俊奔螛泛銊竦?,“你看狄蒙娜和果戈里兩口子,不也照樣在城堡工作嗎?”
地狄蒙娜是老嬤嬤,果戈里是賬房。
兩位都是城堡的老人,自波色耕父母那時起,就在羊毛堡工作,一直到如今。
“我看出來了。”阿托莎笑問道,“說吧,嘉樂恒,李錫尼給了你多少好處?勞煩你轉(zhuǎn)告他,在羊毛堡工作就專心工作,不要辜負(fù)老爺?shù)男湃?。否則即便老爺仁慈而又慷慨,孔波雷先生也不會手軟的,多想一想哨夫哈比卜的下場,相信他就不會有那么多雜念了?!?p> 哨夫哈比卜因為黑巫師事件,已經(jīng)被孔波雷送去了苦力隊。
嘉樂恒頓時生出被戳破老底的惱羞來,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就走:“我才沒有拿他的好處!”
看著嘉樂恒的背影,薩賓娜憤憤說道:“她拿了,她肯定拿了!”
“好了,我們也走吧?!?p> ……
“??!”
“睡得真香!”
沒有運轉(zhuǎn)晶氣,消除酒精的作用,波色耕就這樣帶著醉意睡了一夜。輕騎士的身體素質(zhì)非常強大,現(xiàn)在不僅沒有宿醉的頭痛,反而精神氣爽。
拉動繩鈴。
守在門外的領(lǐng)班男仆李錫尼,頓時帶著兩名女仆走進(jìn)來,為波色耕挑選衣服、穿上衣服、整理衣服。
換成以前的波色耕,會覺得這種衣來伸手的生活,墮落而又腐化。不過在孔波雷的提醒下,他已經(jīng)明白,這就是貴族生活的標(biāo)準(zhǔn),也是仆人們存在的意義。
啥事都自己干的話,城堡干脆只留兩個保潔阿姨。
張開手臂,在女仆的伺候下穿上衣服,波色耕心里面還多少有些嘀咕:“確實很墮落啊……唉,再克服克服吧,早日習(xí)慣就好!”
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便看到了管家孔波雷:“老爺,早安?!?p> “早安,孔波雷先生,氣色不錯哦,左晚休息好嗎?”波色耕一邊打招呼,一邊下樓梯。
孔波雷緊跟在他身后:“睡得非常好,老爺,昨晚宿醉的幾位官員,住在城堡的客房里,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需要我去把他們喊醒嗎?”
“都喊醒!”
波色耕毫不客氣的說道,歡慶的時光僅限于昨晚,今天這些官員們,就得立刻去干活。他可不想養(yǎng)出一群好吃懶做的下屬——發(fā)放福利可以不手軟,工作必須積極起來!
說完。
人已經(jīng)進(jìn)了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