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你在天牢呆傻了?還是說換了具人類身體的你少些記憶?我給你提個醒?樓小蘭你還記得嗎?”顧青眼中充滿了仇恨,這么多年他都是在仇恨中度過的。
每天除了吃喝睡以外他所有時間都放在修煉上,無論是元素能力還是體術(shù)在樓家晚輩中都是佼佼者。
樓家長輩看到顧青的努力與進(jìn)步逐漸開始重視他,家族中的各項資源也漸漸對他開放,這使得拼命修煉的他錦上添花。
“我知道了,你是樓家的樓小蘭?”樓天澤在天牢這么多年過去了,實在是想不起眼前之人到底是誰,對方提到的人姓樓想必應(yīng)該是樓家之人,樓家對他的恨是刻骨銘心的那種。
“你特么是在跟我搞笑嗎?天牢是給你關(guān)傻了嗎?我是顧青,樓小蘭的未婚夫啊~”實在受不了眼前二哈般的樓天澤,說完便單手向虛空一招。一柄劍身發(fā)著銀光,劍身中間刻著血紅古文的巨劍出現(xiàn)在他手中。
“咦,是天劍,樓家為了殺我可真是下血本啊,都動用天劍了嗎?”看到血結(jié)劍的樓天澤眼中露出幾分凝重。
古人類兵器分為三等,地級,天級和神級。神級在烈炎教算是神器般存在,只有在大家族才能找到一把用來鎮(zhèn)族所用。
在地級與天級中每個等級又被細(xì)分出上中下上個階段,神級因為太稀少所有不在劃分當(dāng)中,一個家族能擁有一個神級兵器已經(jīng)夠牛Bi了。
此時顧青手握的便是中品天劍,是他在家族考核中取得第一時族長親自所贈。
雖然現(xiàn)在樓天澤在現(xiàn)階段的赤京中可以說是橫著走了,但不代表他可以無視一切對手。此刻的顧青無論是不停飆升的源力值,還是手中的極品兵器都不是現(xiàn)在樓天澤可以隨意忽視的。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現(xiàn)在的表情?!闭f完顧青迫不及待的沖向樓天澤。
顧青還是太心急了,經(jīng)過家族的幫助把自己能力壓縮后才順利進(jìn)入的赤京,他現(xiàn)在的能力還沒有完全恢復(fù)。
在顧青單手提劍距離樓天澤20米的時候,他手臂用盡全力向樓天澤揮去,他覺得沒有源者之軀的樓天澤連自己一記劍風(fēng)都接不住。
當(dāng)顧青向自己沖來的時候,樓天澤就開始注意著顧青每一個動作,當(dāng)顧青提劍的手臂向外動的時候,他的上身已經(jīng)開始向下沉去,這就是一個人的戰(zhàn)斗意識。
樓天澤矮身躲過顧青橫掃一劍后,身子沒做停留的向后飛去。只是一道從他頭頂飛掠而過的劍風(fēng),他對眼前顧青的能力略微了解。
現(xiàn)在的樓天澤與顧青不相伯仲,他輸在了顧青手中的極品武器,再有就是顧青還在不斷提升著源力值。
“真是個頭疼的對手?!睒翘鞚尚闹羞叞l(fā)著牢騷邊思考著應(yīng)對方法。
要不是樓天澤戰(zhàn)斗意識比顧青強太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顧青的劍下魂了。突然樓天澤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腳下用力加大了與顧青的距離。
“想跑嗎?雷霆飛劍!~”顧青見樓天澤向體育場出口處跑去,急于求成的他把電元素附在天劍上用力一投,離開他手腕的天劍筆直向樓天澤射去。
當(dāng)顧青開口說話時樓天澤已經(jīng)回頭,當(dāng)他看到顧青手腕閃著道道電芒時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當(dāng)顧青手臂用力時樓天澤身體已經(jīng)向一旁閃去,當(dāng)巨劍離開顧青手腕的時候他已經(jīng)雙手伸出成功的握住飛馳中巨劍的劍柄。
細(xì)心的觀察,未雨綢繆的戰(zhàn)斗預(yù)判,讓能力低于對手的樓天澤如愿以償?shù)奈兆×藢Ψ降谋鳌?p> “轟~”巨劍帶著樓天澤身體速度不減的撞擊在體育場墻壁上。
“咳咳~咳咳~”煙塵消散后樓天澤咳出兩大口血,右手一直握著顧青的巨劍劍柄不放。
“你這有是何苦?看到我們之間的差距后,你開始放棄了嗎?”顧青一步一步的向樓天澤所在的地方走去。
“我想起來了,你是可憐蟲,樓小蘭是你的愛人對吧?”樓天澤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剛才的一擊雖然沒有擊中在他身上,可巨劍撞擊在墻壁上的能量已經(jīng)讓他身體受了不輕的傷。
“我會親手為小蘭報仇的,你可別這個時候突然死去啊,我還沒有盡興呢,我要一劍一劍把你身上所有的肉都割下來。放心,在沒割下最后一塊肉之前,我有辦法讓你活著?!彪S著樓天澤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顧青也回憶起擋在自己身前,用她的生命救下了自己的樓小蘭。
“你的運氣真好,要不是樓小蘭剛好是第333個死者,你也沒能力在我面前說這些了。”樓天澤微笑著看向顧青,嘴角的血絲還在流著。
“就算現(xiàn)在我把你的源者之軀還給你,你還是不能使用之前的能力,因為烈炎教早已把你的名字從天書中抹去了,你永遠(yuǎn)也不能隨意動用源力了?!贝藭r的顧青像是抓住老鼠的貓,他不再如之前那么著急的攻擊樓天澤。
對于一個整天活在仇恨中的人,有什么能與親手折磨仇人來的更爽,壓縮能力值來到赤京的他有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出現(xiàn)在烈炎教了。
看到此時狼狽的樓天澤,顧青覺得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失去他的生命,只要樓天澤死在他前頭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只要樓天澤身死。
顧青解開上衣拉鏈露出脖子對半跪在地的樓天澤說“你看到了嗎?這就是當(dāng)年你留下的證據(jù)?!?p> 顧青脖子上是一個手掌印,那是樓天澤動用15000源力值所傷,為顧青留下永久的傷痕,使得顧青自那次以后一直穿著高領(lǐng)上衣。
樓天澤半跪在地上,低著頭嘴角向上翹起。當(dāng)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眼睛瞬間變成赤紅色。
“這怎么可能,沒有源者之軀的你不可能有源力值存在才對?!鳖櫱嗫吹匠嗉t色眼瞳的樓天澤驚呼。
顧青吃驚的是樓天澤利用人類的人體既然可以使用出源力,在古時代不能控制元素能力,沒有源力值的人都叫做人類與現(xiàn)在的人類沒有區(qū)別。
他們生下來只能做最苦最累的工作賺最少的錢,是古時代中最底層的存在,顧青無法相信眼前的樓天澤既然能借用一具人類身體動用狂暴能力。
“我在天牢的這段時間里,看來你真的是一直努力苦修,努力到不問世事的那種。我說的沒錯吧?”樓天澤臉上帶著邪邪的微笑緩緩起身。
可能是感受到強大力量的氣息,也可能是顧青動用不低的源力值的關(guān)系,四周不停獵殺著體育場人類的人蝎獸從來沒打擾過顧青與樓天澤,甚至人蝎獸到了兩人百米內(nèi)都會迅速退讓。
“狂暴?這個能力我回到烈炎教就開始研究了,它能讓你源力值瞬間提升3倍,是一個很變態(tài)的能力,再配合你如此高的源力值戰(zhàn)斗力高的爆炸。但現(xiàn)在的你使用人類的人體強行動用狂暴能力,是為了不想讓我虐殺你而自行了斷嗎?”顧青看到樓天澤起身后同樣一步步想他走起。
“這就是天才與普通人的差別,當(dāng)你把時間都用在努力超越我的時候,我正在了解你從不在乎的東西。”樓天澤不只雙眼變的赤紅,就連皮膚也出現(xiàn)了血紅色。
“呵呵,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與自殺用什么區(qū)別,讓我給你個痛快吧。”顧青說完全力沖向樓天澤。
顧青就要以這種輕松的姿態(tài)虐殺掉樓天澤,讓他也體驗一次別輕視的感受。顧青的確有自大的本錢,別說此時的樓天澤,就算整個赤京世界都找不出與他為敵的對手。
顧青身體突然加速一拳向樓天澤頭部轟去,一拳,顧青只需要一拳就可以輕松打爆樓天澤的頭,打爛樓天澤那張讓他厭惡一生的臉。
“刷~咚咚~”
“怎,怎么可能?!鳖櫱嗟乖诘厣险礉M塵土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1秒前。
眼看顧青的右拳就要轟在樓天澤左臉上,樓天澤突然身子一矮上前一步與顧青錯身而過。右手用出全力將一直握在手中的天劍從墻上拔出,借著天劍拔出那一刻的慣性力道把一拳打空的顧青攔腰斬成兩段。
那聲“刷”就是天劍斬過顧青腰間的聲音,兩聲咚咚聲是顧青上身與下身落在地上的聲音。一秒,樓天澤斬殺顧青只用了一秒。
樓天澤單手提著天劍頭也沒回的說道“你的時間都用在修煉上了,其實烈炎教有很多有意思的東西你都沒有去了解。我的源者之軀本身就不可以控制元素能力并不屬于真正的源能者,我戰(zhàn)斗靠的只是源力值而已。還有,我是借用天劍之力開啟的狂暴能力,之前和你交談只是在拖延時間讓天劍認(rèn)可我罷了。天級以上的兵器都是自己認(rèn)主,我現(xiàn)在才是它真正的主人。”
顧青看到從眼前經(jīng)過的螞蟻苦笑著說“小蘭,我們馬上就要見面了,讓你等了我這么久,實在抱歉。對不起我沒能為你報仇,是我無能?!?p> 聽到顧青的話樓天澤轉(zhuǎn)身說“你的確是樓家的人才,但你不是我。我很不幸的提醒你幾句,樓小蘭為了救你而死,在烈炎教這種行為叫做奉獻(xiàn)是會得到神的恩寵。而你生前一身戾氣,心中裝滿了仇恨不會被神認(rèn)可。你們倆注定不會再相見,畢竟她在天堂而你卻只能下地獄。這樣也好,畢竟像她那種女孩不會容許你做這么傻的事,不自量力?!?p> 聽著樓天澤嘲諷自己的話顧青五指用力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手印,他真的很不甘心,就算用盡一生的努力,就算寧愿下地獄,就算再也見不到心中的戀人,可還是沒能如愿的親手虐殺那個毀了自己一生的人。
“樓天澤!有件事你應(yīng)該知道,地獄可不是天牢,我們還會再見面?!鳖櫱嗦砷_了緊握的泥土,身體慢慢的失去力量,唯有他的雙眼一直看著前方不曾閉合。
“這是我對敵說話最多的一次,看來還是要想辦法弄一具源者之軀試試,要是能把自己的身體找回來就更好了?!睒翘鞚善沉颂稍诘厣仙鷻C(jī)全無的顧青一眼轉(zhuǎn)身看向體育場人蝎獸自語
單手提著天劍耍了一個劍花對著手中劍說“走吧,我的新伙伴?!?p> “轟~”樓天澤利用手中天劍把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出口大門打破,現(xiàn)在的他有能力斬殺體育場內(nèi)的人蝎獸。
他顧忌的是斬殺人蝎獸后的自己,那時候的他肯定會力竭,斬殺全部人蝎獸等同于救下了在場還活著的人,他要面對的是力竭后任人擺布的結(jié)果。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所以他獨自離開了體育場。為還活著的人留下一個巨大的出口,有能力的人會注意到這唯一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