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設(shè)定:煉氣,筑基,結(jié)丹,丹成,初元,離形,化形,渡劫,飛升。每階又分初中后三期,即丹成中期,丹成后期……
楔子
此刻,大橫山上空已布滿烏云,閃電傳動中雷聲滾滾,顯然是一幕天地異象。
傳說上古大能者楚天益在此得道飛升,天下所有修士皆來觀禮。
那一日天地變色,仙界降下五道雷劫,一道強(qiáng)勝一道。雷劫過后蒼生斃命,所有觀禮者無一生還。自始傳言凡其衣缽傳承者人人得而誅之,于今已有一萬年……
正文:
喜馬拉雅山常年覆蓋著皚皚白雪,今兒有一支隊(duì)伍冒著嚴(yán)寒的刺痛一步步地攀向高峰,為首的是一名年輕貌美的姑娘,氣質(zhì)與眾不同,即使隔著一層厚厚的冬裝也不能遮蓋她那傲人的身姿。
經(jīng)過多日的探索,眾人終于在一處略顯低洼的山谷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
“大小姐,你看!是雪蓮……”
尋著那人指的方向看去,終于在一座冰柱上發(fā)現(xiàn)了那株奇特的花朵。雪蓮如雪,細(xì)膩中帶著一絲絲寒流,讓人觀摩中不忍輕易地觸摸。
“咦?小姐,這里還有一個人!”
讓人感到意外的事,這株雪蓮竟然開在一樁冰柱上,而冰柱里卻冰封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二十幾歲的模樣,他有一襲烏黑亮麗的長發(fā),穿著白色錦布制成的衣服,如披風(fēng)長袍,即使被冰凍也能感受到那陣陣仙風(fēng)道骨。他雙手合十仿若沉思,而那株雪蓮正扎根于他的掌尖。
“大小姐,我們要找的雪蓮就是這個。從冰凍程度看來,這個人比我們來的還要早。奇怪的是這株雪蓮根據(jù)張?zhí)鞄熃o我們的路線來判斷的話,確實(shí)已經(jīng)生長了萬年之久,可是為什么這個男人卻在這里,看眼前的情形好像他比雪蓮還要……”
“錢嬸,你多心了。”女孩開口反駁道:“這株雪蓮定是萬年無疑,張?zhí)鞄煵粫_我們的。而這個男人明顯與我們生活的時代不同,雖說他是古人,但也絕非萬年之前的人。也許他只是幾百年前某個朝代的,來此同樣想要摘取雪蓮,只可惜衣薄單縷無法抵御這刺骨的寒流,最終被凍成了冰人?!?p> “呵呵……大小姐分析得頭頭是道。錢嬸我呀聽得也算明白了。但不管怎么說這個人都有著許多奇特之處,如果是幾百年前的古人,若是拿去陳列在博物館,想來也是一件稀罕事。”
“我可不管他有多稀罕,也不管他是哪朝哪代的,我要的就是我的雪蓮!只有雪蓮拿到手,張?zhí)鞄煵拍芘涑鑫蚁胍牡に??!闭f著她不顧眾人的阻攔,伸手去摘那株寒氣縈繞的花朵。
剎那間,一絲絲寒流化作實(shí)質(zhì)的煙霧,慢慢地自女孩的雙手一直纏繞其身。在場的人都看到了這個詭異的畫面,然而身在煙霧籠罩中的女孩卻并未感知。
當(dāng)她拿起雪蓮的一剎那,一枚花瓣凝結(jié)的冰錐忽然扎進(jìn)了她的手心。女孩不知疼痛,她只覺一絲寒流流至全身,使其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隨后更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傷口處的血止不住地往外流,似乎有一種無窮的力量正在吸食著血液。
“大小姐……”
一聲聲驚呼在耳邊此起彼伏地回響,然而她卻恍若未聞。她看到血液正一滴滴地抽離身體,染紅了雪蓮,染紅了冰柱,染紅了冰柱中的那個男人。
此時她只覺得意識模糊,模糊的已經(jīng)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就在這時,意識海深處傳來一個男人洪亮而又細(xì)致的聲音,讓她的意志不由得又堅(jiān)定了起來。
“撐住!你能行的,你能行的……”
忽然,一雙血紅的雙眼毫無預(yù)料地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那是一雙血紅的,仿佛血液一般鮮紅的眼睛,讓人有一種墜入深淵的感覺。
他是誰?是他嗎?無數(shù)的疑問忽然出現(xiàn)在女孩的腦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問,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只是冥冥中似曾相識的感覺,吸引她莫名地向前靠近。
“轟……”
轟隆一聲,就在她漸漸靠近對方的一瞬間,意識海忽然像炸裂開來,疼痛的難以忍受,隨之瞬間失去了知覺。
……
“大小姐,大小姐……”
一聲聲呼喚在耳畔回響,林巧兒緩緩地睜開一雙惺忪的眼簾,隨后眼前的畫面才慢慢的清晰起來。
原來她已在自己的閨房,剛剛只是睡了一覺,睡得很沉。睡夢中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像遠(yuǎn)古時代縹緲無緒,像都市寒煙細(xì)致如流。
“錢嬸,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好像很緊張的樣子。”穿著睡袍,身材略顯單薄,林巧兒捂著還在發(fā)痛中的腦袋,準(zhǔn)備下床時這樣問道。
錢嬸和兩名服侍的侍女面面相覷,錢嬸上前有些試探地問:“大小姐,你難道忘了?”
“我忘了?忘了什么?”林巧兒一臉無辜地反問道。
難道大小姐真的忘了之前發(fā)生的事?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于是錢嬸便將冒險(xiǎn)隊(duì)赴山峰尋寶,以及天井中發(fā)生的怪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林巧兒先是聽得有趣,后又覺得驚險(xiǎn),最后完全后怕的相信了事實(shí)。
她連忙竄下床來,慌亂地找尋衣服,忙得身后的兩名侍女不知所措。
“不好了,不好了……”
還沒等林巧兒穿好衣服,一聲聲急促又冒失的叫喊聲傳了過來,隨后房門撲通一聲被重重地打開,緊接著一名冒冒失失秘書打扮的女孩沖了進(jìn)來。
看了來人一眼,林巧兒不禁地?fù)u了搖頭。這個冒失的丫頭一直改不了這性急的臭毛病。
“雪晴,又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又這么慌慌張張地跑進(jìn)來!”
“小姐,不好了!”雪晴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那個奇怪的男人活過來了!而且還……”
“還怎么了?”林巧兒立刻上前問道。
“他……他正在呼……呼吸!”
“人活著當(dāng)然要呼吸了,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你這丫頭?!?p> “不是的,他呼吸的方式與我們不同,而且宅里十幾個保鏢都不敢靠近他?!?p> “呼吸與眾不同?還有十幾個保鏢的事,他到底在做什么?”
“就是那種普通的呼吸,但又不普通的樣子。哎呀,雪晴現(xiàn)在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大小姐見多識廣,還是您親自去看一看吧!”
“真沒用!回個話也說不清楚。我這就去看看!這世上能人異士那么多,他可能也算其中一個。”
林巧兒剛推開房門,便見天空烏云密布,陣陣罡風(fēng)吹得臉生疼,好似要下一場暴雨。
“這倒霉的天氣,真觸霉頭!”
由雪晴帶路,行過幾個拱門,終于在一處略顯深幽的竹林間發(fā)現(xiàn)了雪晴所說的怪事。
這確實(shí)是一件怪事,只見長袍男子站立院中雙臂展開,雙目閉合,身心如一,作吐納狀。仔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他就是這壞天氣的始作俑者,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竹林都為之搖曳,風(fēng)兒越發(fā)的強(qiáng)勁,云層也越見增厚,仿若略有雷鳴閃呵夾雜其間。
林巧兒一眼便識出這是一位異人,天下間奇人異士屈指可數(shù),除了張?zhí)鞄熗猓@個男人是她見過的第二個能呼風(fēng)喚雨的大人物。
“林巧兒參見大師!不知大師在此,還望恕罪?!?p> 林巧兒一跪,其他人跟著跪倒一片。他們知道大小姐不會輕易屈尊下跪,只有遇到張?zhí)鞄熌前隳苋瞬艜写艘慌e。
場地里雖然跪倒一片,然而身在仰慕中的大仙充耳不聞,他依然沉醉于自己的吐納。山風(fēng)來得愈猛,雷鳴來得愈烈,仿佛世界盡在他的掌控。
身在罡風(fēng)襲擾中的人們也不好受,他們漸覺身體輕盈,隱隱地有一種快被風(fēng)吹走的感覺。直到一縷紅綾劃破長空,吸引著眾多男士的眼球,最終覆于大仙的臉上,隨之山風(fēng)戛然而止,烏云散盡,這才免去了那曠世之災(zāi)。
“啊……我的文胸……”
“每次都讓你系緊些,你總是不聽??窗?,這次又出洋相了吧!”林巧兒一邊數(shù)落著郁悶的閨蜜,一邊小心翼翼地接近男子。
來到男子身前,見他一臉傻樣地看著手中之物,林巧兒已深知他是一名久居山林的奇士。
“大師,請將那污濁之物還給小女子吧!”
“污濁之物,是它么?它是你的?”
一句話問得林巧兒面紅耳赤,她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姑娘,哪里見過陌生男子拿著文胸點(diǎn)名道姓的,一時羞憤難當(dāng)。
林巧兒半是含羞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認(rèn)了,哪知道對方卻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
“這是什么?做什么用?為什么是污濁之物?”
“???”
你怎么這么問?難道我會告訴你這是文胸嗎!
這個時候雪晴搶先回答道:“它是文胸?!?p> 見跪地的女孩搶先回答了,男子立刻湊上前去問道:“文胸又是何物?為何是污濁之物?”
“就是這……這,放在這里的。哎呀,總之是女人需要的重要東西了,你們男人是不懂的。”雪晴一邊比劃一邊支吾著回道。
“哦,我明白了!是肚兜,女人的肚兜。如此這般確實(shí)是件污濁之物!咳,咳……我瞧你們也不像壞人,都起來吧!我不是神仙,不需要對我三拜九叩?!彪S后他來到林巧兒身邊說道:“這是你的貼身之物,還你便是。下次當(dāng)心莫要被他人竊了去,這次就當(dāng)是我為你討回了?!?p> “謝……”
一句謝大師的話還沒有說出,林巧兒頓感羞憤難當(dāng)。這本是為閨蜜討要物件,何時成了自己的東西了。喂喂喂……你是什么意思?難道我會蠢得借文胸給雪晴穿,然后向你討要嗎?你這個自大的家伙!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眼前的帥哥早已被凌遲處死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男子開口問道:“當(dāng)今世道誰掌天下?天子之城在何處?好久未問世事,我倒要去拜訪他才是?!?p> “你這人好奇怪呀!”雪晴數(shù)落道:“現(xiàn)在早已是21世紀(jì),天子帝王的早就沒有了。要說天子之城嘛,中央就是。那里是掌管全國的權(quán)力機(jī)構(gòu),什么事都管的?!?p> “中央?那是什么地方?”
“雪晴,大師面前不得無理!”隨后林巧兒說道:“大師莫要聽她胡言,她只是個小娃娃哪知道這世世道道。想來大師此前一定是閉關(guān)許久,所以一時醒來還未適應(yīng)現(xiàn)狀。若再有些時日,大師一定對現(xiàn)狀了如指掌。對了,方才見大師施法,法力高深莫測,天地為之變色。小女子斗膽敢問大師尊號是……”
“哈哈哈……”一聲放蕩不羈的笑,笑得難以掩飾?!白鹛??哈哈,小爺?shù)淖鹛栒f出來怕嚇?biāo)滥銈?。聽好了,爺?shù)淖鹛柺恰衩胬删龏Z命劍,三尺長綾攪亂世,五綱六律皆不識,九天之下我獨(dú)尊。’楚天益是也!哈哈哈……”。見大眾一臉懵懂的樣子,男子更加得意地很。
楚天益心里非常高興,自上次渡劫失敗,這是無數(shù)歲月后第一次人們對他崇拜的樣子。心里別提那個美了!
“楚天益是誰?有齊天大圣孫悟空厲害嗎?”
這時候雪晴忽然一句冒失的話,頓時如澆冷水。
“孫悟空?他是誰?”楚天益氣急敗壞,“孫悟空,小爺要和你決斗!”
憤怒地向天空怒指,一絲電光瞬間沖入云層霄,隨后烏云密布雷鳴滾滾,天地再次為之變色。
“啊……”
“轟……”
順勢一指,空中降下一柱碗口粗的驚雷,瞬間劈碎了不遠(yuǎn)處假山上的一方巨石。
“孫悟空,我要和你決斗!啊……”
轟隆隆……
“這是怎么了?是地震嗎?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僅僅一指之威,地面為之震上三震。
“楚天益,楚大師……”林巧兒大喊著。
聽到呼喚的楚天益唰的一下回了頭,他那憤怒的淫威嚇得一眾人噌噌地退后五六步。
“血,血紅之眼!”林巧兒一時驚目,“是,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