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朱澤西的事有了后續(xù)。
這次簡直離離原上譜,班長和副班長,鄭向晨和鄭思桐,兩人音樂課時坐在一起聊天,一下課,剛走出音樂教室,朱澤西拍了拍鄭思桐的肩,一臉漫不經心地問著:“你和班長是不是說我壞話?”
鄭思桐是個單純的,會為朋友著想的乖女孩,她連忙否認,朱澤西卻一直逼問,甚至出言:“有什么話你當著我的面講啊,背后講真沒意思。”
一直在解釋的鄭思桐眼淚都掉下來了,一直拽著鄭向晨的手,手心里已是汗,“我真的沒說你壞話!”鄭向晨也附和著??礋狒[的人越來越多,即使朱澤西仍然一臉不信,她說:“哦,那沒事了?!睋P長而去,鄭思桐仍在哭泣,這可真冤啊!
江念安這下確定了,朱澤西絕對有臆想癥,但她冤枉了別人也不道個歉很沒禮貌??!
李芊洛和丁憶寧也都皺了眉,“她上次冤枉我們也沒道歉,就跟沒事人一樣,無語了!”
好了,江念安這下可以確信她的初中同學絕對沒有說過朱澤西的壞話,氣死了,怎么可以抵毀她的初中同學!“下次,你們要是再被她冤枉了就找我,我江念安教她做人!”江念安是這么對同寢的好姐妹說的,她吵架可不會輸,欺負她姐妹就不行!
這天,地理課上,一個臭氣熏天的屁莫名而來,丁憶寧,江念安,周亦瑾,趙晞四人中只有丁憶寧聞不到。趙晞?你沒看錯103班有兩個zhao Xi同學,一男一女。如此周亦瑾捂著鼻子指著丁憶寧就說肯定是她放的,江念安盯著丁憶寧笑而不語,趙晞附和,“對啵對波!”
一下課周亦瑾就大喊,“媽的,丁憶寧放屁臭死了!”
丁憶寧委屈地大聲反駁,“不是我!你憑什么冤枉我!”猝不及防的,她又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傷心哦!江念安邊笑邊給她擦眼淚,可她卻越哭越兇,對著江念安大吼:“你別和我說話!”接著抓起桌上的水杯就砸了過來,水灑了一地,但杯子沒碎,質量真好。這下可要換江念安委屈了,抱住來勸架的鄭舒予眼淚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可看見丁憶寧哭天喊地又好想笑,接下來大家看見的就是江念安邊哭邊笑的場面了。
又上課了,生物老師來了以后見這邊哭得這么兇問了下事情經過,笑著說:“我也會放屁啊,這又沒關系。”丁憶寧被這么一說,嚎得更兇了,江念安安撫地拍拍她的背,哭笑不得,“老師你別說了,她真沒放?!倍泴幰膊活櫴窃谡n堂上,一把把江念安轉向她,然后把腦袋埋在她腿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到興起還掐一下她大腿,可把江念安疼死了,又不能說話!就這樣持續(xù)了二十多分鐘,丁憶寧終于歇了,本就小眼睛的她,雙眼紅腫,上演了“眼睛消失”的魔法。
“你不哭啦?”江念安捧起丁憶寧紅紅的臉,笑嘻嘻地問她。
丁憶寧甩開她的手,氣鼓鼓的,“我可沒哭!天天哭的是我妹妹丁寧憶!我都要煩死她了!”
江念安也不惱,又給丁憶寧遞了紙巾:“對啊,你妹可煩了,這周她再
哭一次我就把她糗事發(fā)朋友圈!”
丁憶寧努力睜大眼睛,用堅定的小眼神盯著江念安:“好!我讓她別哭了!丟死人了!”
“你還知道丟人啊!”
周末的時候,陸初南給江念安發(fā)了張那個女孩子的照片,確實很漂亮,她就祝他好運。陸初南又問,”我天天找她,她會不會把我當備胎?”
江念安隔著屏幕簡直無語至極,“那就放一段時間,等她回頭找你,那么你倆就成了?!标懗跄险兆隽恕?p> 一個小時后,陸初南又發(fā)了張那個女孩的自拍照,“再照你的方法下去,我以后的女兒就不能和她姓了?!薄八妹溃艺娴暮孟矚g!”
正在喝水的江念安差點沒被嗆死,還沒追到就開始想以后了,牛啊。然后她就發(fā)了一堆追女生的方法給陸初南,為什么要幫他呢?不過是希望他早點追到女朋友,然后丟了她這邊,可別釣魚了,天天接電話,煩。
陸初南看著大段文字,直呼淚目,一直夸江念安是天使。當晚返校,他讓一個學姐送了一本書和一封信來103班,是王舒然轉交給江念安的,他說學姐說:“江念安哥哥給她的?!币婚_始,江念安還不知道是誰,哥哥?她哪來的哥哥?還別說,不看不知道,一看笑死掉,信上沒別的,先是一堆感謝,接著直接畫了4個大餅。
“本來想點一杯奶茶給你的,但你下午居然不回來自習,放久了不好喝,那就算了吧?!?p> “我又想送你一套試卷,但學校新華書店沒開而且你可能自己有,那也算了?!?p> “我決定把這本書送你,這是你一個學姐給我的,現(xiàn)在要交給你。算了,不大好還是借你看吧?!?p> “明天新華書店開門了我去買試卷,你先看書,到時候再還我。”
好,很好。
可把江念安逗樂了。他怎么如此有趣?
當晚,陸初南不出人所料打來了電話,“看到那封信沒?”
一提這信,江念安就想笑,還是憋住了,淡定地說:“看到了?!?p> “什么感想?”
感想?看你好像有什么大病?算嗎?江念安淺笑,“太感動了!”
“感動就好。”
寢室的姐妹早就笑瘋了,天哪,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有意思的人,都勸,江念安“掛了吧。這樣的男人不值得留戀!笑死了!”
江念安放下話筒,“早掛了,我可從沒看上過他?!?p> “太奇葩了吧,這大餅手藝,武大郎都要向他學習。唉,太絕了?!?p> 至于強行借給江念安的書,第二天一大早就還回去了,試卷嘛,壓根沒見到影子,畢竟當時只是畫餅充饑,她也不可能當真,這也令陸初南多了個人送外號,“大餅哥”。
一個姓陸的鬧了笑話,此時就需要另一個姓陸的來救贖了。或許他已經出現(xiàn)了,但還未驚艷江念安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