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了,一束微弱的光線透過男人眼前蒙的黑布刺中眼皮,男人一雙劍眉蹙起,幾乎條件反射般側(cè)過頭背開正面。
整整兩年。兩年都是如此。
想到這,男人被束縛的手不由握緊,兩年,進(jìn)去這個房間的只會是那個女人。
從來都是。
“阿慎,吃飯啦?!?p> 女人的聲音甜美輕柔,宛若微風(fēng)拂過后輕響的風(fēng)鈴。
可在他耳中,卻是無盡的陰柔,不過一朵盛開于陰暗角落的妖姬。
“阿慎,我喂你吧?!?p> 女人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最后聽來已是在他耳邊,他抿唇將頭偏的更開了。
男人本能的在抗拒這個危險的女人。
“滾?!蹦腥瞬幌朐匐[忍,吐了兩個字。
女人不管不顧,俯身去親吻男人的唇角,他似乎知道般躲開,卻被鉗制住下巴。
“別動?!?p> 她的聲音故意吐的很慢,似是威脅一般,隨后才輕笑一聲,像個十足的信徒,帶著虔誠,跪坐在男人面前,小心的親吻神明般…
男人看不見,他只覺得泛起層層厭惡。
“阿慎,你知道的,我愛你…”
女人似是在低喃,只不過房間里只有他們二人,他絲毫不差的聽了進(jìn)去,嘴角扯出嘲諷的弧度。
黑暗,束縛,禁錮…
“愛?”
男人說出了那個從女人嘴中說出的他絕對不相信的字眼,語氣中滿是鄙夷與輕視。
這被稱之為愛?
他是受眾人所矚目沒錯,愛慕他的人也確實(shí)是多,國外修學(xué)時甚至有外國的美人追求,可是他已經(jīng)有了心悅的女孩。
那個一塵不染,莞爾如花,嫻若佳人的女孩……
如今,他被變態(tài)的追求纏身,或許早已回不到過去了吧…
他已經(jīng)七年沒有見過那個女孩兒了。
“阿慎,夜晚,星星會告訴月亮,我在眾星璀璨時笑著說愛你。”女人輕撫男人的臉,柔聲道:“我在四季流光里用我的方式表達(dá)對你的愛意,只是…阿慎似乎不喜歡…”
男人怔住,早已聽不清女人后來所說的了。
“白云,慢些跑!”男孩兒呼喚前頭蹦跳的女孩,臉上盡是笑意,張揚(yáng)的笑意。
“段慎,星空!”女孩兒回頭,舉著雙手獻(xiàn)寶一般,一雙眉眼如浸水般柔情。
男孩收斂了些笑意,雙手喇叭狀放聲喊:“白云!十二歲生日快樂!”
田野之上響起了少年的聲音,夜色溫和,男孩如光般站于山坡,溺愛的神情再也無法收斂。
而后響起了女孩兒的回應(yīng):“謝謝段慎哥!”
男孩不再說什么,低低笑了會兒,坐了下來,看著小姑娘拾了朵粉色的花朝自己而來,送進(jìn)自己手中,靠著自己坐下。
“星空真的很漂亮,謝謝。”
男孩捉弄了一番女孩兒的發(fā)絲,道:
“小云朵,瞧那月亮,像你?!?p> 女孩望著那白玉盤:“你在說我胖?”
“否,”少年亦笑:“小云朵今日便是那圓月,我便是周身閃光的星星,為什么呢?因?yàn)橐雇淼男切菚嬖V月亮,我在眾星璀璨時說愛你,銀河眾星于你不過如此,我屬于你,亦為你而生,你的專屬所有物…”
······
“你是誰!”段慎急促的問道,語氣已是帶上了警惕。
“你會知道的,阿慎?!?p> 男人清俊的臉上是不難分辨疏離與反感,女人卻不厭其煩。
反其道而行,不亦樂乎…
焦糖陳十七
女主有點(diǎn)像病嬌? nono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