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是南方城市,入秋也較晚。十月的天氣卻依然很熱。
此時安柚已經(jīng)開學(xué)了,學(xué)校的節(jié)奏不是很快,給學(xué)生們留了很多自主安排的時間。
一天上午,安柚接到一個從安家打開的電話。
“柚柚,快去第一醫(yī)院,安先生出事了,剛剛接到安先生公司里的電話,說安先生突然暈倒,被送去醫(yī)院了?!彪娫捘嵌耸橇探辜钡穆曇簟?p> “我爸?怎么會突然暈倒?”安柚的眉頭皺了起來?!拔抑懒?,我現(xiàn)在就過去?!?p> 和輔導(dǎo)員請假后,安柚就打車去了醫(yī)院。
手術(shù)室外站著的是安父的助理,姓劉,安柚見過幾次。
那助理看到她過來了,向她微微點頭致意:“安小姐?!?p> “我爸怎么了?”安柚問道。
“公司財務(wù)出了點事,安總可能是一時心急,突然暈倒?!眲⒅砘卮鸬馈?p> “怎么會這樣……”安柚低聲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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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打開。
醫(yī)生一邊摘口罩一邊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卑茶诌B忙上前去。
“病人情況很不樂觀,長期酗酒、熬夜,突發(fā)性腦溢血。要住院觀察?!贬t(yī)生對安柚說道,“在這里簽個字吧?!?p> 安柚簽完字后緩了很久,安父被人從手術(shù)室推了出來,戴著呼吸面罩,仍在昏迷中。
安父住的是單人病房,安柚坐在沙發(fā)邊,安靜地看著他。
怎么說呢,她對父親的感情很復(fù)雜。
幼時,她的家境并不富裕,可是父母都陪在身邊,一家子其樂融融。
后來母親去世,父親的企業(yè)情況也有所好轉(zhuǎn),可是也不知是不是應(yīng)了那一句老話。
父親不再顧家,甚至都不怎么關(guān)心她這個女兒。
他變得非常在乎名聲,金錢,生意越做越大,可人也越來越貪婪。
甚至想把她推出去,嫁給……薄世琛……
接近中午的時候,劉助理替安柚留在了病房里看護安父,讓安柚騰出時間去吃個午飯。
安柚也沒什么胃口,隨便吃了一點便回了醫(yī)院。
可在安父的病房門口卻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劉助理堵在門口,向他們解釋著。
安柚皺了皺眉,快步走了過去:“劉助理,怎么了?”
劉助理抹了把額頭的汗:“不好意思安小姐,這些是……安總之前的合作伙伴,因為財務(wù)上的問題,大家……有些誤會……”
“可我爸爸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
沒等安柚說完,最左邊的那個西裝男冷哼一聲:“安澤天有今天也是活該,他可不光是欠我們錢,他的那些錢,也都是半黑不白的!”
聽了這話,安柚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還好護士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已經(jīng)把保安叫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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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那群人弄走,安柚坐在椅子上,嘆了一口氣。
“劉助理,我爸爸那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安柚看向劉助理。
劉助理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她:“七月的一個合作項目資金上出了問題,按照常理來說,我們是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安總今天突然收到資金鏈斷層的問題,懷疑是投資方在背后搞鬼?!?p> “投資方有誰?”
“薄氏和樂城的林氏,可是這次事情,林氏也是損失不小……”
那就可能是……薄氏……
薄世琛,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