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撿了個男朋友帶回家(4)
宋慈環(huán)顧四周。
旁邊站著不少成群結(jié)隊的情侶和散步的大爺大媽。
女孩眼睛一閉,心一橫,看著地上那些被游客遺留下來的紙巾和水瓶,彎下腰一個一個的撿。
團(tuán)子蹺著小腳在虛空里看著宋慈專心的模樣連聲贊嘆。
不僅長得好看,而且還努力!
不愧是它和暴富系統(tǒng)002號爭了三個小時搶下來的宿主!
有腦子,還勤快!
宋慈勤快??
不不不,她可曾是獲得靈門最懶師姐的稱號的人。
在原屬于她的時代,宋慈是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因為她有這樣的本錢!
作為靈門唯一能夠上陣驅(qū)魔的女弟子,宋慈一直是被靈門的人捧在心里的團(tuán)寵。
大師兄天天帶好吃的回來給師妹,二師兄也是像護(hù)寶貝似的,護(hù)著宋慈。
就連那個老頑童師傅,也是獨愛自己這個關(guān)門弟子。
如果在那一次的驅(qū)魔中沒有出現(xiàn)意外,宋慈現(xiàn)在應(yīng)該回去被美食環(huán)繞著了吧?
唉。
有點感慨是怎么回事?
果然,只有人在最落魄的時候才會想起以前的美好。
撿起一個瓶子,宋慈覺得它特別像燒雞的模樣。
撿起一坨紙巾,看著也像是五花肉。
宋慈餓了!
晚上沒吃東西,肚子開始咕咕叫,動作也沒這么麻溜。
時間快過去一個小時,女孩動作緩緩,拿著一個蛇皮口袋在江邊緩慢的撿垃圾。
突然,前方閃過一絲光亮!
宋慈以為是什么邪祟作怪,立馬打起精神大步上前。
只是一走近低頭一看。
還是個熟人!
草叢里居然就這樣大大咧咧的放著一塊金磚?
宋慈上前將金磚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
挺重的!
這是女孩的第一反應(yīng)。
黑夜早已降臨,江邊散步的人群也稀稀拉拉的散去,現(xiàn)在方圓十幾米內(nèi)只有宋慈一人。
誰丟的金磚?
不應(yīng)該呀~
現(xiàn)代人不都是用現(xiàn)金的嗎?
女孩拿著金磚在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看看有沒有丟失的人來尋。
又接近一個小時溜去。
別說是人,連只鳥都沒有。
溜達(dá)幾圈的宋慈安安心心的把金磚放進(jìn)垃圾袋里。
不錯,真不錯!
撿垃圾的第一天,居然撿到塊金磚!
宋慈哼著不知名的曲兒慢慢往回走去,好像肚子也不餓了。
而虛空里的團(tuán)子早已經(jīng)捧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主人好蠢啊!
還真的以為這金磚是人落在這?
居然還花了一個小時去尋它的主人!
其實“暴富“系統(tǒng)前世是一只錢罐子精。
但是被貪欲嗔癡的人有心利用,在前世做了不可饒恕的罪孽。
這只錢罐子精就被主神將神智抽了出來,而后招攬入時空管理局,永世不得入輪回,也算是為它前世的罪孽而贖罪。
所以只要是綁定了“暴富“系統(tǒng)的任務(wù)者總是能隨時隨地發(fā)財運。
或賺錢,或撿錢。
反正別的團(tuán)子不敢保證,但財運那一定是杠杠的……
-
宋慈提著一大袋垃圾和垃圾袋里的一塊金磚回到別墅。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夜11點了,但客廳的燈還亮著。
還沒睡覺?
宋慈心底打滿問號。
女孩緩緩扭動鎖孔,剛推開門就聽到張月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宋書立你是個男人么?!你自己說我嫁給你這么多年得到什么?!”
而女人口中的宋書立此刻正在家里翻箱倒柜找著什么。
宋晚抱著狗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樓梯上,同樣也是滿臉驚懼。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父親。
像是魔怔了一般,今天一回家就找媽媽要錢,媽媽不給甚至還要動手!
聽到門口的響動,宋晚轉(zhuǎn)頭看向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宋慈提了一大袋臟不垃圾的東西回來。
宋晚為了阻止父親那蠢蠢欲動的手,立馬就想把焦點轉(zhuǎn)移到宋慈身上,于是沖著站在門口的宋慈大喊。
“你干嘛去了?”
“還有!我們家缺你這點飯吃嗎?還得去外面撿垃圾,臭死了,快丟出去!”
果然,經(jīng)過宋晚這一吼,客廳里爭執(zhí)的兩人都不約而同把目光看向提著巨大垃圾袋的宋慈。
張月立馬翻了個白眼。
果然,沒媽的娃就是什么臟東西都往家里帶!
宋書立也是眉頭緊皺。
自己這個侄女是什么意思?
帶這么大包垃圾回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虐待她?
宋慈沒有里聒噪的的宋晚,直接拖著一大袋礦泉水瓶回到自己房間。
宋晚見宋慈都不理自己,頓時都忘了房間里原本是自己父母的戰(zhàn)場。
狠狠跺了一下地板,氣沖沖的也回了自己房間。
等兩人走后,客廳里的爭吵繼續(xù)。
張月滿臉淚痕,“你要那么多錢干嘛?!不是跟你說家里沒錢了!沒錢了!你知不知道你女兒還要去讀大學(xué)的?”
宋書立冷哼一聲,“大學(xué)?什么野雞大學(xué)?!花老子那么多錢!我看當(dāng)初她出生的時候就該把她掐死!”
張月似乎被自己老公這一席話震驚了。
瞪大雙眼,張大嘴巴,一動不動的在原地看著宋書立。
“你....你說什么?!你要把我女兒掐死!好你個宋書立!你給老娘等著!你要是敢動我女兒上學(xué)的錢!老娘跟你沒完!”
說完張月直接走進(jìn)臥室,將門狠狠摔過去。
宋書立一個人還在外面翻箱倒柜的找錢。
男人頭發(fā)亂的像個雞窩,兩個眼窩也深深凹陷,整個人狼狽不堪。
最近宋書立迷上了賭博。
賭博這個東西,和鴉片一樣。
一旦沾染,很難戒掉。
特別是在一群賭友的蠱惑和算計下,宋書立剛開始是贏了不少錢,但后面也是輸?shù)暮軕K。
但就導(dǎo)致只要贏了一次,他就能堅信他以后都能贏。
他想繼續(xù)打牌,繼續(xù)贏錢。
但是所謂的那些朋友可不是冤大頭,羊毛還是得出在羊身上。
養(yǎng)久了,養(yǎng)肥了,是時候該把羊拿來宰了。
于是今天的牌局,宋書立輸?shù)囊晃牟皇!?p> 甚至連底褲差點都輸?shù)袅恕?p> 原本和和氣氣的張老大看著宋書立的窮酸樣,頓時也變得不耐煩了。
“宋書立,不是我說你,怎么活得比個娘們還窩囊呢?錢呢?回去找你那婆娘拿啊!”
宋書立看著兇神惡煞的大塊頭男人也一時慌了神,“有錢!我有錢!先....先欠著你們.......?”
張老大猛然起身,一手掀翻了面前的牌桌,嚇得宋書立魂沒去半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