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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釵令

第二十六章:九尾妖狐案(12)

行釵令 晚暮成露 2106 2021-09-10 15:41:29

  “那為什么他們不逃跑呢?”聽完這故事,溫如初也恢復(fù)了平靜,只是說出的話還是帶著些憂愁。

  “你還小,個中緣由你一時想不明白也不要緊,容我慢慢說與你聽?!崩钤玛堂嗣厝绯醯念^,眼中似乎帶著無限的溫存:“你可知聘為妻,奔為妾?”

  溫如初搖搖頭。

  “我想那男子原本想的是將那女子明媒正娶回家做他的夫人的,只可惜男子與她門不當(dāng)戶不對,因此那女子才遭了嫌棄,他們也不是不能逃跑,但是就這么跑了女子的家人又當(dāng)如何?就算他們能帶著家人一起跑,但是長時間的奔波老人家的身子骨能吃的消嗎?再加上男子本身便是家境富有,若是留下,他還能在暗中接濟(jì)她保護(hù)她,讓她一家至少不用再過這樣的苦日子,若是真的跑了,男子家中和那小姐家中的隱患自是不必說,再加上男子一個富貴出生的大少爺,必然是吃不了窮人家的那份苦的,到時候變了心,女子又當(dāng)如何?因此對于這兩人來說,分開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這世上多的是相愛卻無法相守的人,既然分開,便好生過好自己的生活便是,又何苦為了他人傷了自己呢?”李月晏嘆了口氣,樣子看上去像是在為那女子惋惜。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溫如初沉默一陣,隨后開口。

  “我......沒有?!崩钤玛涛⑽⒁汇?,隨后搖搖頭,但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猶豫卻沒能逃得過溫如初的眼睛。

  “對了,上次我和阿兄還有阿兄的朋友來此,阿兄好像認(rèn)識你的樣子,你以前認(rèn)識我阿兄嗎?”溫如初看著她,樣子很是單純。

  “不認(rèn)識,怎么了?”李月晏微微一笑。

  “沒怎么,我就想問問。”溫如初搖搖頭。

  ......

  ......

  閑聊完之后,溫如初也回了府。

  方才雖沒問起跟案子有關(guān)事情,但是從她的表現(xiàn)來看,她怕是認(rèn)識阿兄的,且關(guān)系還不簡單。

  那一首《長相思》最是能夠體現(xiàn)人的心思,她彈得那樣的憂愁且情意綿綿,沒有心悅之人定然是不可能,再加上離開之時她同她說下次會帶阿兄來,她眼中閃過的一絲復(fù)雜情緒來看,她所喜歡的八九不離十當(dāng)是阿兄,可是根據(jù)小桃的情報來說,她從前同阿兄也確實(shí)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既然如此,那她為什么又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小桃,你說這世上有沒有什么換臉之術(shù)?。烤褪悄欠N把一個人的臉換成一張全新的,并且沒有任何瑕疵的臉。”思考來思考去,溫如初竟隨口問起了小桃,不過她也知道這只不過是無稽之談罷了。

  且不說究竟有沒有什么換臉之術(shù),就算有,這臉又怎么可能說換就換呢?

  問完這個問題,就連溫如初自己都忍不住嘲笑了自己一番。

  “有沒有換臉之術(shù)小桃不知道,小桃只知道四小姐來信了。”小桃伸手將手中的信箋雙手遞到溫如初面前。

  溫如初接過信,拆開信封,一張泛著淡黃色的信紙展開在她面前。

  同溫如初不一樣,溫如初的字體偏秀氣,而溫嘉寧的字跡卻是大氣之中帶著一絲果斷,便是同她人一般的果斷決絕。

  她在信中還是一如既往的訴說了這兩日的見聞,比如什么牽牛的農(nóng)夫被牛踢進(jìn)了泥地里啦,什么有人來家中拜訪主人不在家,鸚鵡就學(xué)人和主人說話啦,其中樂趣頻生,逗得溫如初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

  不過這一次的后面,溫嘉寧又說起了一樁事,讓原本樂個不停的溫如初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她說她遇見了江湖傳聞中的畫皮師,他們那里有很多美貌的皮囊,只要有人愿意出重金,他們就會給那人換皮,而換的皮就像是天生就長在人臉上一般,全然看不出任何不對。

  阿姊定然是不會騙她的,那照如此說來,這換臉之術(shù)竟是真的存在了,那么這樣一來是不是就意味著李月晏也有可能原本不長這樣呢?

  不行,還得趕緊去一封信問問阿姊,這換皮之術(shù)可有解法。

  這么想著,溫如初趕緊坐到案臺邊,拿起桌面上的紙和筆便寫下了一封信,趕緊讓小桃去交給了那信使,并讓她囑托信使務(wù)必盡快送到。

  ......

  ......

  在官府的保護(hù)下,泠淪宏待在府中是一步也不敢踏出門去。

  為了探尋更多的真相,許坤和溫炙再次拜訪了康靜王府。

  泠淪宏和其他三人的遭遇并不一樣,可以說是從小就是被家人寵著長大的。

  因著是家中獨(dú)子,于是不論他做什么,家中人最多也只是稍稍批評了下他,卻從不打他、罵他,他想要什么也是無一例外的全部滿足他,在府里甚至可以說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小的時候,泠淪宏還算乖巧,雖說性格乖張了些,卻也是從不惹禍,從來都是嘴上發(fā)狠,卻從不做什么害人的事。

  可是長大后的他不知怎的,就突然換了性子,嘴上乖巧得很,說起甜言蜜語來能膩死個人,但是行為處事上卻很是心狠手辣,但凡那里不如他的意,他定然是讓那個人吃不了兜著走。

  盡管已經(jīng)這樣了,夫人卻依舊慣著他,由于夫人護(hù)著他,王爺拿他也就沒什么辦法,便也只能聽之任之,隨后幫他收拾爛攤子。

  直到前段時間,他突然從家里失蹤,家里人找了許久愣是沒有找到他的蹤跡,等他再次回來之后,性子卻已經(jīng)收斂了大半,倒是同城中那些個浪蕩公子哥差不多了。

  對于此中結(jié)果,王爺也放心了許多,至少他也沒有那樣的心狠手辣了。

  至于為什么會這樣,王爺問過,但他不愿說,那王爺和夫人也就不再繼續(xù)過問了。

  而此番來,許坤和溫炙便是一早便打算好了,無論如何都要問出來,哪怕只是告訴他們他們失蹤那段時間去了哪里都行。

  或許是因?yàn)閷τ谄渌说乃栏械搅松钌畹暮ε掳桑鰷S宏將自己鎖在房間中怎么都不愿出來。

  眼見著勸慰無果,溫炙不得已之好一腳踹開了他的房門。

  “你你你,你干嘛!”見著房門被踹倒在地上,泠淪宏驚嚇之余還不忘大吼出聲。

  “抱歉,世子殿下,我也是不得已。”溫炙對著泠淪宏拱手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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