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坤,趕時間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看著正準(zhǔn)備出去的許坤,溫炙面上一片嚴(yán)肅,絲毫不敢放松。
“嗯,吾定會盡快?!痹S坤點點頭,也是不敢放松絲毫。
......
......
在策馬揚(yáng)鞭,毫不停歇的情況下,本該五個時辰才會到達(dá)的微雨鎮(zhèn)愣是被他縮短了整整三個時辰。
夜晚的小鎮(zhèn)上很是安靜,微風(fēng)拂過,樹影斑駁下仿佛一個個黑色的身影在夜里搖晃不停。
許是都睡下了,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這大大小小的屋子里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亮光。
許坤就這么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終于找到了一家還在收拾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客棧。
本著先套近乎在問事的原則,他進(jìn)去后先是付了一間客房的房錢,隨后又同那掌柜的聊起了天。
也虧得他有著強(qiáng)大的交際能力,不多久,那掌柜的就和他變得很是熟悉。
一旁看著的小二不由地在心中腹誹:活了這么些年還是頭一次見著這樣的人,這要是再給他些時間,怕是都能和俺們掌柜的稱兄道弟了吧。
事實上,這事兒他還真沒少干。
不過,在他眼里,都是我為了查案罷了。
“不過,我聽說這里幾年前曾經(jīng)出過兩次火災(zāi)?”眼見著時機(jī)差不多了,許坤也不再繼續(xù)談閑話,而是試探性的轉(zhuǎn)向了正題。
不成想,聽到火災(zāi)二字,掌柜的態(tài)度就完全像是變了一人。
原本的開懷沒有了,親近也瞬間消失,轉(zhuǎn)而換上的是防備和警惕:“你問這干什么?”
“偶然間聽說了,出于好奇,就問問,怎么了?”許坤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哦?!笨粗S坤也沒什么特別的樣子,掌柜的也放松了下來。
隨后,他又看了看兩旁,見著收拾的小二都離開了,便湊身到許坤面前,用極小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我跟你說,在這里立刻千萬不要向任何人再說起這件事兒,不然,會死的?!?p> “為什么?”徐坤疑惑。
“總之,你聽我的就是了?!?p> 說完,掌柜的就將他的房門鑰匙交給了他,又指了指房間所在,之后就繼續(xù)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見著他沒有繼續(xù)搭理自己的意思,許坤也只好暫時作罷,順著他剛剛手指的方向回到了自己房間。
翌日。
許坤早早的就醒了過來,不,應(yīng)該說是一晚上都沒怎么休息,滿腦子都在思考著究竟是怎么回事。
為了盡快調(diào)查清楚,許坤很快就收拾好出了門。
可當(dāng)他在連續(xù)問了兩個人之后,他們的態(tài)度全都變成了害怕與恐懼,而對于他這個人也是唯恐避之不及。
不過兩場火災(zāi),為什么會變成這里的人談之色變的事情呢?
究竟是什么樣的事情,會讓他們?nèi)绱说暮ε拢?p> 桌上的茶還在微微泛著熱氣,許坤端起茶喝了一口,此刻的他看起來已經(jīng)全然沒了之前的閑適感。
一連三人,愣是一點消息都沒問出來。
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時辰,若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又當(dāng)如何?
難道他又要失去自己的義妹了嗎?
不行!不可以!
哪怕自己出事也絕不可以讓她再次出事!
這么想著,許坤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杯子。
正當(dāng)他打算起身繼續(xù)尋找線索的時候,一陣暈眩的感覺突然席卷而來。
怎么回事?
許坤低頭看了一眼茶杯,里面剩下的茶還在微微泛著熱氣。
這茶有問題!
眼睛越來越模糊,眼前也開始漸漸的暗了下來,許坤強(qiáng)撐著抬頭,借著余光迅速掃視了一眼周圍。
眼見著那小店中的店家以及周遭的其它布衣打扮的人,拿著繩索和刀向自己走來,許坤又升起了一絲戒備。
可是現(xiàn)在的他似乎已經(jīng)支持不住了。
真是,太大意了。
本是不想讓他出來的,現(xiàn)在看來也沒辦法了。
隨后,強(qiáng)撐著大喊一聲:“卜生!出來!”
卜生是許坤的死侍,也是他家中特意給他用來保護(hù)他安全的存在。
許家家中就許坤一獨子,而他這人又是個不安分的,打從幼時就喜歡在外頭玩耍。
因著與溫炙交好,在見識過溫炙那一身極好的輕功之后,便想著也學(xué)一下武功,可是他天資不太夠,因此最多也只能學(xué)了一些防身用的三腳貓功夫。
后來他不停父親勸阻,又入了宏安寺,成了這審理案子的官員,這也就罷了,這審理案子有多得罪人滿朝文武人盡皆知,因此只要稍一個不甚,就有可能陷入危險當(dāng)中。
于是,為了保護(hù)他不受傷害,許老爺和許夫人一合計,便給他找了這么一個死侍,用來保護(hù)他的安危。
許坤雖然答應(yīng)了,但心里多多少少對這個死侍還是有些不喜歡的,因為他戴面具還說不上話。
因此他后來就給這死侍下了個命令,那就是以后沒有他的呼叫,他就不許出現(xiàn)在他身邊,只能暗中保護(hù)他。
喊完之后,許坤也失去了力氣,徹底暈倒在地。
在他倒地的瞬間,一個黑色身影從上空落下。
許是力氣太大,他所站立的地方被砸出了兩個深深的大洞。
一時間,腳下塵埃飛揚(yáng),周遭的外人也很是默契的四散開來,本圍著許坤的人一瞬間也傻了眼。
卜生腳腕一轉(zhuǎn),干裂的土地再次塌下一個小洞。
看到動作,那些拿著刀和繩子的人立刻握緊了手中的刀,齊齊警備這眼前這個帶著面具,看起來很厲害的人。
他一個箭步迅速沖上前,身上冒出了一股濃厚的殺氣;他左手后背,右手手腕一轉(zhuǎn),還不待那些人反應(yīng),腳步移動間,那些人都一個個全部倒地不起。
卜生掃視了一眼地上躺著掙扎的人,又上去以一個極快的速度給每人補(bǔ)了一腳。
一腳過去,所有人徹底暈倒在地。
等許坤再醒來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一群穿著破爛的人被捆綁在屋內(nèi),卜生則很是嚴(yán)肅的站在他們面前監(jiān)督的場面。
“吾暈了多久?”許坤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約三個時辰?!辈飞_口,聲音里沒有任何的感情。
居然暈了這么久。
許坤起身,慢慢來到那些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