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燃起來了?。ㄇ笫詹?,求推薦票)
來了,來了,她來了。
她滿面陰云,伴著轟響走來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
屋里反而一時間沒了聲響。
王昌倒在地上,暫時沒打算起身。
想當初半斤白酒下肚自己都不帶臉紅的,沒曾想現(xiàn)在只喝幾口就被放倒了。
不過這樣也好,王昌總算想起了自己穿越到的是哪個節(jié)點了。
如果自己沒有喝多,如果自己還站著上去跟這惡婆婆講理。按照劇情發(fā)展,那指定得挨一大嘴巴!
那他還不得披頭散發(fā)的和賈張氏打起來啊。
秦淮茹是不敢動手,平常就是被婆婆說兩句,回嘴都少。
可現(xiàn)在換成了他,沒了初來乍到的仿徨,少了變成寡婦后的迷茫。
別說現(xiàn)在面前站著的是一中年老婦女,就是換成許大茂在跟前,王昌也敢跟他摔摔跤。
何雨柱已經起身,賈張氏來的過于突然,以至于他一時半會都有點不知所措。
“別再這兒給我順著,丟人現(xiàn)眼!”賈張氏說著,便蠻不講理的伸手再拉。
“干什么呢?別嚷嚷,別嚷嚷!別嚷嚷!”何雨柱這才上前,伸著手一副相勸,又不敢上手的模樣、
“我嚷嚷怎么了?”
這話賈張氏可就不愛聽了,她橫過眼,瞪了何雨柱一眼,嗓音驟然拔高數(shù)十個分貝:“我嚷嚷怎么啦!”
何雨柱登時無話可說,他一個大男人確實沒法子撇下臉皮,跟一個中年老婦女比嗓門。
“就你嗓門大?。 ?p> 就在這時,王昌突然開口。接著酒勁,緩緩從地上爬起。帶著幾分含糊的話音,卻似于無聲中聽驚雷。
何雨柱呆了,賈張氏愣了,接著就看到秦淮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賈張氏一梗脖子,破口大罵:“秦淮茹,你說什么!你是我兒媳婦,我教訓教訓你怎么了?你還學會頂嘴了還1”
“你說怎么了?”王昌推開攙扶他的何雨柱,臉有多紅,這冷笑便有多冷。
“呵,我跟著你是來享福吶?”
王昌紅著眼睛盯著賈張氏:“槐花沒生你兒子就死了!我這么多年含辛茹苦把孩子帶大,簡單嗎?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伺候不值你了,是不是?為特么一破饅頭,得在工友面前裝笑臉,換特么幾斤糧票,還得聽下流話。為了保這份工作,我還得在哪看圖紙,我看得懂嗎我?”
何雨柱嘆了口氣,左右瞧了瞧,我該說點啥呢?
不過……這篇議論文,我給滿分!
王昌往腳下啐了口唾沫,繼續(xù)道:“為誰???就為了你這不講理的惡婆婆??!”
身為寡婦的悲慘處境,讓他這個大男人設身處地一想,也不由凄然一笑:“真不值?。 ?p> “秦淮茹你說什么呢你!你不守婦道,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你說你這像話嗎!走……跟我回家!”賈張氏越想越氣,惡狠狠的威脅道:“我告訴你秦淮茹,有我在,你和傻柱就成不了!”
“成不了?”
王昌嗤笑一聲,依舊是先前的緩慢語調:“你以為你是誰?。∥疫€就告訴你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擋不住我!”
“聽見沒有!你狐貍尾巴總算露出來了!”
賈張氏指向傻柱,指頭點著點著又轉到了王昌身上:“這么多年你倆勾搭成奸,真當我看不見哪!我……今天非抽死你不可!”
說完,賈張氏轉頭瞧向左右,最后在墻上找到了雞毛撣子,抬起胳膊就要揮下。
“怎么,您還要打我??!”王昌順手就在桌上抄起酒瓶,先前踉蹌幾步靠近后,更是探過了臉。
“來?。∧愦蛭乙粋€,試試看吶!”
“秦淮茹,你別犯渾,把酒瓶子給我放下!”何雨柱急了,連忙插到了兩人中間。
王昌瞪著眼睛,不依不饒:“來??!能動手,咱就別吵吵!”
一大爺易中海可算是登場了,“住手,住手,老嫂子,你這是干什么呀!”
老頭連推帶拉的把賈張氏推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
“柱子……額,秦淮茹,冷靜點!我去想辦法,有我呢!”
清凈只在幾息之間,何雨柱看著秦淮茹,相顧無言。
緊接著殺豬似的哀嚎于在屋外再度傳來。
“殺人啦,秦淮茹打人啦!”
“秦淮茹,有準種給我出來!傻柱,你孫子王八蛋,大家伙聽者吶……”
這叫什么事啊?何雨柱低頭唉聲嘆息,回頭再看時。秦淮茹已經不見了。
在飯點吵鬧聲響成這樣,一個院的鄰居,只要不聾,早都聽到了。
現(xiàn)在就連后院,前院,都陸續(xù)有人趕來。
賈張氏跌坐在門前的臺階上,如潑婦一般哭嚎著,要死要活的。
偏偏還是光打雷不下雨,拙劣演技簡直讓人沒眼多看。
“老嫂子,你這是干什么呀!嚷嚷什么吶!”
一大爺守在旁邊,連聲勸道?!扒鼗慈闼龂樆樆D?,她還能真打你吶?”
“嫂子,這眼瞅著就要過年了,你不該上這里面跟他們鬧騰去!”一大媽跟上幫腔道。
“讓她鬧!”
激烈的爭吵聲中,突然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只見秦淮茹滿臉通紅的靠著檐柱,冷眼瞧著自己的婆婆。
“秦淮茹,你別胡說八道了,這么說出去不丟人吶!”一大爺皺著眉頭,發(fā)覺此事并不簡單。
“誰愛說什么說什么去!”王昌擰著眉頭笑了一下,平靜道:“我有能耐找男人,你有嗎?怎么嫉妒了?”
賈張氏一瞪眼:“你以為我和你一樣不守婦道??!”
王昌猛的一挺脊背,站直了身:“你少在這黃鼠狼戴高帽假充善人,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你還真以為你是我親媽呀?”
“秦淮茹你說什么呢?走,跟我回去!”
何雨柱沖了出來,他已經想不出事態(tài)繼續(xù)下去,會發(fā)展成什么樣了。
“逼著我放棄一邊,不讓我改嫁,是吧?”王昌甩開何雨柱,繼續(xù)冷聲說道:“我是放棄了,好讓你得逞了!我告訴你,不就是要嫁人嗎,我這寡婦住新房,不算第一回了。”
“秦淮茹,你給我滾!”
賈張氏小眼一瞇,竟還真滴下幾滴眼淚,扯著嗓子號起了喪。
“哎呦喂,這一院的人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吶,不給留后路??!我這一老奶奶,你讓我怎么活吶!”
王昌只是冷笑,院里也被秦淮茹的轉變弄的乍然無聲。
見這招無用,賈張氏猛的從地上站起,眼中冒出一絲暢快笑意:“不放棄,那你就從這個家里給我滾出去。這是我們賈家的房子,秦淮茹你給我滾。孩子也是賈家的血脈,你一個也帶不走!”
最初看劇的時候,王昌并不明白。家里唯一賺錢的秦淮茹,她為什么要在屈服在這句話下。
一開始,只是覺得她單純是舍不下孩子。
但等他摸著屁股,仔細想過之后,才明白。秦淮茹是頂了他男人的工作,被掃地出門的話。不單孩子見不成,沒有房子住,就連工作都得丟。
“這可是你說得!”王昌說道:“別說房子,孩子。就這一破工作,我也不要了!”
這年頭,想找工作,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昌這一席話,直接震驚了全院的人。
劉光天和閻解成大張著嘴巴,眼瞅著下巴就要掉地上了。許大茂更瞪直了眼睛……都快要從眼眶里掉出來了。
“你瘋了!”賈張氏徹底慌了。
她實在沒想到。這一回秦淮茹竟是如此的瘋狂,更沒想到,秦淮茹會有拋棄一切的魄力。
“你什么你呀?”
王昌沒好氣的擋了一嘴,接著走到了院門中央,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婆婆,繼而又左右看了看滿院瞠目結舌的鄰里街坊,面帶哀傷的笑了一下。
“誰離了誰,還不一樣活么?都給我聽好了,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寡婦窮!”
他一字一頓,擲地有聲。落在賈張氏耳朵里,直讓她失魂落魄,繼而痛哭失聲。
當王昌掀起門簾,屋里的燈光照了過來,將她的背影清清楚楚的投在了四合院中。
這一瞬間,秦淮茹原本矮小瘦弱的身影,恰如宛如君王般,昂首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