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他只是名義上的暴君
一刻鐘后,面條制作終于結(jié)束。
眾人終于相信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面粉的制作方法。
而且還撈到了臊子面的主料制作。
這個活動參加的,十分不虧!
主要是還看到了一場好戲!
有的人回家路上還在討論壯士那群人的壯舉。
“他們還真的掏十兩黃金買呢!”
“兩個石頭,從山上拉下來還不要錢呢。我看他們是虧大了?!?p> “可不是,我看他們一直都不高興,估計在想著怎么湊錢?!?p> “我倒沒怎么關(guān)注,蘇大人做面粉做面條可真是一絕!”
“???對啊!蘇大人在做面粉啊!”
“我也沒注意,我就光看戲了!”
一時幾個人哀嚎不已,當(dāng)然更多的人慶幸自己堅守本心。
更有一些人簡直聰慧的過分,他們已經(jīng)第一時間離開饅頭店去了石匠鋪。
只是去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好幾家石匠鋪竟然已經(jīng)有了石磨的訂單。
他們要做也得先排后。
而那先下訂單的不是別人,正是蘇晨。
早在蘇晨聽到壯士他們放豪言、要十兩買石磨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安排這件事了。
做石磨的人只能暗暗佩服一通,捏著鼻子往后排。
看著取石磨的時間,幾人甚至覺得,十兩黃金買石磨也不貴。
大不了就當(dāng)給了加急費。
蘇晨拿著扶蘇記下的名單,美滋滋的看著。
明日差不多有一百兩黃金到賬。
做一次活動賺一百兩,這一本萬利的買賣,簡直不要太賺!
蘇晨斜著眼看扶蘇,扶蘇卻還是板著臉。
“先生,我當(dāng)時不是這個意思?!?p> 扶蘇覺得自己可是皇子,再怎么也不至于和先生一起做這種事。
雖然說他們都是自愿的,但這種事講清楚了就好。
實在氣急就按律打一頓板子,也屬正常。
再怎么也不用詐他們一筆黃金啊。
蘇晨卻拍拍扶蘇的肩膀:
“徒兒啊,你再怎么解釋,在別人眼里,你都是在幫先生我賺錢?!?p> “你抵賴不掉的。你要是覺得委屈,大不了一百兩黃金,先生分你——”
扶蘇抬起頭看向蘇晨,一雙眼睛里全是審視。
蘇晨一卡殼,嘴里的“一兩”愣是不敢說出口。
“分你,二兩,夠可以了吧?”
扶蘇嗤笑一聲,顯得十分不屑。
他就知道先生不會多給,他也不稀罕。
蘇晨簡直氣不打一處來,自家徒弟都給自己管賬了還不愿意幫自己賺錢。
這又不是搶來的、偷來的,最多有一點點慫恿而已。
給他分的少點怎么了,少也是二兩呢,還是黃金!
這在后世都很了不得呢!
蘇力感覺氣氛不對,趕緊上前說話:
“大人,當(dāng)初我們都還覺得把面粉推廣出去是虧呢?!?p> “現(xiàn)在看來,多虧大人英明,咱們賬面上沒虧,還賺了些?!?p> 蘇晨被夸的十分舒服,特別是聽到“賺了些”更是高興。
也不計較扶蘇了,十分大方的給蘇力扔了一塊小黃金:
“說得好,拿去玩吧?!?p> 蘇力趕緊接了錢,不停的道謝。
師徒倆之間的氣氛被蘇力一打擾,緩和了不少。
嬴政這邊卻并不怎么祥和。
他已經(jīng)知道蘇晨把面粉制作的方法推廣出去了。
對于這一點,他對蘇晨是贊賞的。
他當(dāng)然希望蘇晨能把自己知道的盡可能的推廣出去。
這樣提升整個大秦的物質(zhì)水平,他的國庫也能很快充盈起來。
當(dāng)然蘇晨不愿意,他也不會強迫。
說來說去,這都是各人自愿的事情。
他只是名義上的暴君,又非實質(zhì)。
或許以后蘇晨由于壟斷各種超前物質(zhì)而擁有大量財富,他也許會干涉一下。
但蘇晨能主動給災(zāi)民捐款,還捐了蒙毅給的大部分黃金,嬴政對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不希望蘇晨變成下一個呂商,蘇晨應(yīng)該也不想。
嬴政一邊想著,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
最近趙高忽然安分了不少,各處也聯(lián)系的很少。
嬴政為了挖出趙高更多的暗樁,一直在忍耐。
當(dāng)然也包括他答應(yīng)了扶蘇,會留給扶蘇親自收拾。
上一次暗殺,因為對外宣稱了是六國余孽,所以他們再次忍了趙高。
只是對于趙高,也更加謹(jǐn)慎小心。
他現(xiàn)在隱忍不發(fā),又何嘗不是在籌謀?
嬴政正亂想著,筆下已經(jīng)潦草的看不下去。
侍從在殿外通報:占卜師求見!
嬴政撂下筆,整了整衣袖,說了句:“宣?!?p> 占卜師很快來了,臉色十分難看。
但仍然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嬴政自上次他從受災(zāi)地回來見過一次后,就再沒見過占卜師。
沒想到占卜師竟然親自來了。
他叫了“起”,接著和占卜師一同跪坐在幾案邊。
占卜師匆匆喝了一口茶,便焦急開口:
“陛下,我最近算出,明年大寒,恐怕多地有暴雪之災(zāi)!”
嬴政端茶杯的手一頓:“大師確定?”
占卜師嚴(yán)肅的說:“已連測三日。”
嬴政有一瞬間晃神。夏季水災(zāi),冬季雪災(zāi),蒙毅在外,蒙恬御敵。
六國余孽還越藏越深。想想都頭痛。
嬴政又問道:“測出是哪些地方?”
占卜師搖搖頭,嬴政還以為是測不出來。
測不出來就好,說不定只是某幾個無人住的地方。
卻見占卜師繼續(xù)說道:
“不是哪些地方,是全國大多數(shù)地方?!?p> 嬴政腦子嗡的一聲,“包括咸陽?”
占卜師輕輕點頭,“是,包括咸陽。”
嬴政以手撐著額頭,一時只覺心力俱疲。
他似是抓住最后一絲渺茫的希望一般問占卜師:
“可有破解的辦法?”
占卜師臉色更加陰郁,“沒有。如果是發(fā)大水,尚且有辦法。雪災(zāi),沒有。”
占卜師說完,便沉默在那里。
大秦統(tǒng)一以來,一直都是他陪在嬴政左右。
天災(zāi)上大多都是靠他預(yù)測。
因為預(yù)知了天災(zāi),不少救災(zāi)十分及時。
可大秦剛剛統(tǒng)一,國力不算強盛,遇到大面積雪災(zāi),仍然無能為力。
嬴政自然和占卜師想到了一起。
他想著國庫的那點殘存,想讓整個國家度過天災(zāi),簡直癡心妄想。
嬴政想了一夜,一直到第二日上朝,嬴政依舊思緒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