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替你出氣
傅以寒神情冷傲的端坐在輪椅上,身后跟著十幾個(gè)身著黑西裝的壯漢保鏢,嗜血的煞氣撲面而來。
但即便如此,也壓不下傅以寒的鋒芒,反而愈發(fā)將他凸顯了出來,就像是被人簇?fù)碓诟吲_(tái)上的帝王,讓人只消一眼,就再也移不開目光。
滿室的寂靜之中,他看也沒看神色難看的沈臨安和眼露驚艷的蘇月柔。
只神色自若的朝蘇清暖抬了抬下顎,“過來?!?p> “我?”蘇清暖下意識(shí)的指了指自己。
“不是你還能是誰?”
蘇清暖收起滿眼的驚愕,朝他小跑過去。
“你,你怎么來了?”
“怎么?你不愿意我過來?”傅以寒挑眉,反問。
蘇清暖搖了搖頭,她也說不清楚自己此時(shí)是個(gè)什么心情,但在她被壓抑的讓她喘不過來氣的惡意所包圍時(shí),他猶如神祗般從天而降,為自己解圍。
說到底,還是喜悅的……
沈臨安眼睜睜看著她跑過去,依偎在男人身旁,只覺得心頭有一股火隱約燒了起來。
可還沒等出聲,姜麗云眼見情況不對,對著傭人使了個(gè)眼色,立刻就有女傭簇?fù)碇鴮⑸蚺R安帶到客廳。
眼見他身影消失在墻角,蘇月柔也從驚艷中回過神來,幾步走了過來,滿眼好奇的指著傅以寒問道。
“姐……妹妹他是誰???你不介紹一下嗎?”
不想,因?yàn)樗榫w太激動(dòng)的緣故,不小心碰到了傅以寒的輪椅上,磕了一下。
還沒等起身,就被傅以寒身邊的保鏢抓住摁住了身子。
“放開我,你要干什么?”
叫囂剛起,就見傅以寒冰冷的,看死物般的眼神?!霸俳幸痪?,我就叫人把嘴給你撕開?!?p> 接收到他那仿佛在看什么臟東西的目光,蘇月柔渾身都僵硬,憤憤掙扎了下。
從小到大她哪里受過這種委屈,一時(shí)之間臉頰氣的通紅。
“我是蘇清暖,是月柔的姐姐,你又是誰?不分青紅皂白就就讓保鏢對我動(dòng)手,未免也太沒禮貌了吧。”
蘇清暖?
聽到這個(gè)名字傅以寒心頭一動(dòng),沒看到身旁女人微顫的指尖。
蘇清暖一反常態(tài)的沉默,在蘇月柔半威脅半祈求的目光中,狠狠攥緊了手心。
“我去趟衛(wèi)生間?!?p> 她匆匆道,離開的背影帶著幾分倉皇。
誰知?jiǎng)傋叩介T口,里面忽然突然伸出了一只大手,猛的將蘇清暖扯了進(jìn)去。
“啊……”
她下意識(shí)的驚叫,卻被人用力摜在墻上,緊接著耳邊就響起一道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聲。
“蘇清暖,你就這么喜歡權(quán)勢嗎?喜歡到連自己都可以出賣?”
“疼……你放手?!?p> 蘇清暖掙扎著往后退,拼命掙開男人的束縛,卻反被抱得更緊。
難道他認(rèn)為,被打了鎮(zhèn)定劑送去傅家,是自己的本意?
還是說,她這個(gè)好妹妹又吹了什么耳旁風(fēng),才讓本來儒雅的沈臨安,變得如此癲狂。
見她不語,只是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沈臨安眼中的怒色更甚,他用力的抓著她的肩膀,重重的搖晃。
“說話啊?!?p> 蘇清暖閉了閉眼,只覺得的一陣心累。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現(xiàn)在的她是傅以寒的妻子,也只會(huì)是他的妻子。
“什么叫沒什么好說的?”她眼中的釋然和冷漠刺痛了沈臨安的眼。
“你的感情就這么廉價(jià)嗎?是不是過去的一切你都是裝的?是不是?”
狹窄的空間里,兩人本就離得近,單薄的衣物更是被蹂躪的不成樣子。
如果這個(gè)樣子被人看到,她就完了!
蘇清暖急的剛想大喊,卻聽到外面走廊上傳來輪椅滾動(dòng)的聲音。
蘇清暖瞬間意識(shí)到來人是誰,“傅……”
“閉嘴,不準(zhǔn)喊他的名字?!鄙蚺R安面目猙獰的低喝,低頭就要用嘴堵住她的即將出口呼喊。
眼見著他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蘇清暖瞳孔一縮,下意識(shí)的開始掙扎。
就在這時(shí),洗手間的門被人暴力破開,身材高大壯碩的男人像提小雞一樣將沈臨安拉開,重重丟到地上。
以他的痛呼聲為伴奏,男人噼里啪啦的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而下了這個(gè)命令的傅以寒就坐在輪椅上,冷眼旁觀著這一幕。
一時(shí)之間,狹窄的洗手間里,除了拳拳到肉的聲音,就只有沈臨安痛到極致的哀嚎,很快他周身就遍布淤青。
蘇清暖在門開的瞬間就撲到男人身后,她還不敢離傅亦寒太近,只是扯著衣角,掩住自己整理衣裳的動(dòng)作。
“那個(gè)……”蘇清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覷了傅以寒一眼,“要不,就算了?”
雖然已經(jīng)決定放下他了,但到底曾經(jīng)喜歡過他,看著他這么狼狽的樣子她到底有些不忍。
銳利的能穿透人靈魂的視線猛的刺向她,“怎么?你心疼了?”傅以寒嘴角輕翹,分明再笑,但眼中卻全無笑意。
被這樣的目光一掃,好不容易鼓起一點(diǎn)勇氣求情的蘇清暖頓時(shí)慫了。
她腦袋搖的像撥浪鼓,雙手乖巧背后到身后,表示自己絕無此意。
自鼻腔里溢出了聲冷哼,傅以寒這才移開了視線,他重新將視線落在地上宛如死狗的沈臨安。
“像這種想要騷擾有夫之婦的渣仔,就算是打死都是應(yīng)該的?!闭f著他歪了歪頭,不辯喜怒的眼眸直直的刺向她,“你說對嗎?我的夫人。”
親昵至極的稱呼,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蘇清暖不僅不覺得受寵若驚,反而頭皮發(fā)麻。
她很是從心的點(diǎn)頭如搗蒜。
你說得對,你說什么都對。
傅以寒這才滿意,老神在在對保鏢吩咐道:“停下來干什么?繼續(xù)??!”
原來是保鏢注意到他們這里的動(dòng)靜,停下來觀望了一下。
如今他一發(fā)話,他自然只能繼續(xù)。
沙包大的拳頭,如疾風(fēng)暴雨般砸在沈臨安身上,疼的他冷汗直冒,“你們不能這么對我,我可是沈家的公子,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沈家絕對不會(huì)放過你們。”
面對他的叫囂,傅以寒一點(diǎn)也不以為意,甚至還嗤笑了聲。
“什么沈家?不過是織了幾塊破布的破落戶而已。”
刻薄至極的譏諷,讓沈臨安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