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手幫到來
鈴鈴鈴~
正在俯首弓腰掃地的易亭,抬頭看到鈴鐺搖曳,一個箭步跳上閣樓,順著階梯滑下。
幾個呼吸間,便來到了老爹跟前。
“老爹,什么事?”
“啪嘰——”
“喔……”易亭又慘叫了一聲,接著便聽到老爹的碎碎念:“你今天早晨沒有給老爹沖咖啡,老爹這把老骨頭得靠咖啡才能撐得住,你想讓老爹活不長,對不對?”
“不是,那就快去沖咖啡!”
易亭摸了一把臉上被老爹噴到的唾沫星子,暗道沒想到老爹這么大年紀(jì)還是這么嘮叨。雖然十年之后他的嘮叨性子也沒有變。
“好的,老爹?!币淄ひ膊粻庌q了,他也懶得解釋一般這種活都是龍叔干的,為什么要叫他。老爹就這性格,他都習(xí)慣了。
“還有一件事。”老爹叫住了易亭要離開的身影,“大學(xué)校方打電話找成龍,他們要找他去翻一些古文,你等下通知一下他。”
易亭點點頭,“好的。”
這回他學(xué)聰明了,沒有急著就走。
“哦,還有一件事,這些盾牌上的刻文我看不懂。”老爹湊近眼神,看著成龍前不久從路德維希國王的城堡中帶來的盾牌。
“這是……”易亭眼神一凝,目光陡然在盾牌的中心位置放大,“老爹,這不是雞符咒嗎,怎么會在你這兒?”
“這是成龍從路德維希那拿來的,我也是剛研究。你不知道這件事嗎?”
“我確實不知道這件事,路德維希我倒是知道的,一個惡名昭著的巴伐利亞國王。”
事實上,過去的事,易亭確實不怎么知道。他只聽老爹念叨過一些過去比較光輝的事跡,比如打敗圣主,比如封印刀龍。
但是,任何一個小輩,都不會想聽一位長者在他自己的面前一直絮絮叨叨,事無巨細(xì)地講述過去的事情。無論講的事兒有多么精彩。
因此,易亭確實不怎么了解這過去所發(fā)生的事兒,但是十二生肖符咒,就算是化成灰,他都不會忘記。
雖然這些符咒,未來都曾經(jīng)隨著圣主和其他惡魔們一起下了地獄。不過后來又發(fā)生了一些事兒,這些符咒就又被保存在最安全的十三區(qū)了。
而他身為十三區(qū)的二把手,自然經(jīng)常接觸過符咒。
“雞符咒?這是什么?臭小子,你知道這東西是干什么用的嗎?”老爹扶了扶老花鏡,將盾牌遞給了易亭。
易亭點點頭,面色凝重地接過盾牌,準(zhǔn)確來說,是接過符咒,將符咒從盾牌中一點點掘下來。
符咒入手,感覺一片冰涼。
易亭微微摩挲了一下這八邊形,猶如小型井蓋的玩意兒,感嘆了一聲,“真沒想到我居然還能碰到符咒,太不可思議了?!?p> “啊哦——”
易亭的腦袋又被打了一下,老爹唾沫再度橫飛,“啊呀,你這個臭小子,既然知道這個是什么東西,就快點告訴老爹,你想要急死老爹嗎?”
易亭一只手握著符咒,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后腦勺,“老爹,這是十二生肖符咒里面的雞符咒,是從惡魔圣主的身體中,被洛佩法師提取的。這樣的符咒,總共有十二個,每個符咒,都有不同威力。比如說這個雞符咒……”
“邦邦邦——”
門外響起敲門聲,或者說是,砸門聲。
“龍叔,有客人來了?!?p> “哦吼,來了?!饼埵鍘讉€瀟灑利落的跟頭,很快從閣樓三樓來到門口。
然而他剛到門口,門卻早已打開。
易亭朝門那看去,一眼便看到,從外面來了三個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
“這是……黑手幫的周,拉蘇和阿奮!”雖然記憶有些久遠(yuǎn),或者說他雖然只是在檔案中看到過黑手幫的資料,但是,對他們,易亭可是絕不會記錯的。
不過他不打算聲張,畢竟這個店里全是老爹的古董,砸壞了一個,倒霉的還是他和龍叔。
而且店里還有一個小屁孩,也就是他未來的女朋友。有些暴力的事兒,還是不能讓一個11歲的小女孩看到。
所以他只是悄悄地把符咒放進口袋,靜觀其變。順便偷偷來到龍叔不遠(yuǎn)處的小玉身邊,將她瘦弱的身形掩在身后。
“喂,傻大個,你擋住我了。”小玉不滿地叫了一聲,隨后推搡了一下易亭的大腿,發(fā)現(xiàn)推不動,便只能自己移動腳步,將小小的腦袋,探出易亭的大腿遮擋視線外。
“歡迎光臨老爹古董店,有什么可以幫你們的嗎?”
“你就是成龍,那個考古學(xué)家嗎?”一頭紅毛,長相有些陰郁的阿奮,語氣平靜地看著在柜臺的成龍。
“不敢當(dāng),我只不過是對古文明略有點研究而已?!背升埳岛呛堑貞?yīng)答。
易亭捂臉,這龍叔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單純。
“我們得知你最近從巴伐利亞的古城堡中,找到了一面盾牌,我們老板有錢,很想向你買下那面盾牌?!卑^面不改色。要不是易亭知道盾牌上有符咒,還真就相信了他們就是來拿古董的。
成龍雖然也不知道那面盾牌到底有什么用,但是警惕的他,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yīng),而是思考了片刻,推諉著:“那面盾牌啊,真是對不起,我已經(jīng)把它捐給大學(xué)做研究了。”
龍叔所言不虛,早上剛起床洗漱的時候,易亭還聽龍叔念叨著要去大學(xué)之類的。
身后的小玉撅著小嘴,一雙杏仁的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奮仿若未聞,反而興奮地朝身后的周和拉蘇兩人,點點頭。
拉蘇同時回應(yīng),一只粗糙的手,將一旁放置在桌子上的,拓印著綠色爪龍的古董文瓶,輕輕一推。
珰啷——
想象中的瓶子落地聲沒有響起,一個修長的身姿,半跪在地上,一雙大手緊緊托住古董瓶子。
“我說黑手幫,就只能玩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嗎?”易亭將瓶子遞給趕過來的小玉,拍了拍膝蓋處的灰塵,語氣有些冰冷。
tnnd,要是這古董砸碎了,估計明天他和龍叔就得露宿街頭了。
戴著墨鏡的周,斜嘴一笑,和拉蘇一樣故技重施,將三五個古董瓶子四處丟棄。
咻咻咻——
易亭一個橫鏟將比較遠(yuǎn)的瓶子踢在半空中,龍叔半躍接住。
而后一個側(cè)身180o腰馬合一,左右開弓,將其他幾個瓶子一一放平在比較安全的位置。
一頓操作下來,小玉和黑手幫的三人都驚呆了。
顯然,易亭和成龍這么瀟灑的功夫,還是給予他們相當(dāng)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