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嚴(yán)加戒備,報信通風(fēng)
皇明寺有南北兩個大門,一個通往宮外一個宮內(nèi),各自方便不同的信眾出入。
入夜后,羅谷悄然來到南門。
沒想到卻看到數(shù)十個褐袍僧人分別匿身于不同的角落,嚴(yán)密地防守著。
這些都是血羅教的精銳教徒,平時都輪班值夜,怎么今晚會有這么多?
他心中暗道不好,立刻扭頭就走。
一只黑的發(fā)亮、枯瘦如柴的手臂攔住了他:“我道是誰,原來是羅谷啊,你深更半夜地跑過來有什么事嗎?”
羅谷抬眼一看,擋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高一丈五,竹竿一樣瘦的怪和尚。此人正是四大金剛之一的玄蠱金剛。
“見過玄蠱金剛?!绷_谷趕緊行禮,同時腦袋急速轉(zhuǎn)動,想出了說辭:“小弟剛剛進(jìn)行過一次血祭,特來請教金剛一些問題?!?p> 玄蠱是四大金剛里最好為人師的一個,往常一定會用不屑地語氣為羅谷講解賣弄一番。此時卻一反常態(tài)得極不耐煩。
“區(qū)區(qū)煉氣二層有什么可講的?快回去,這段時間不許離開?!?p> “敢問金剛,這是為何?”
“黃石那家伙在外邊惹了禍,教主又閉關(guān)了。所以要嚴(yán)加戒備,任何人不得外出?!?p> 羅谷頓時明白了,還是怕那個三仙閣筑基修士的同門找上來。
看來碧鳩和尚狂妄歸狂妄,實際上還是非常小心的。他沒有再說什么,匆匆離開。
回去的路上,羅谷發(fā)現(xiàn)整個皇明寺都處于一種緊張的防備之中,不但明崗暗哨無數(shù),而且連院墻上的禁制都打開了。這讓他心中不禁焦急不已。
“那誰誰誰。”羅谷招徠一個褐袍僧人,“黃石金剛在哪?”
褐袍僧人顯然知道羅谷是教主弟子,連忙行禮道:“好像在血牢和紅曼金剛一起為教主護(hù)法。”
“那灰引金剛呢?”
“在北門那里。”
“好,你去吧”羅谷心中暗喜,因為他知道灰引金剛由于修為最差,所以很喜歡擅離職守去血牢練功。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邊修煉,一邊靜靜等到天亮。
天亮之后,他便匆匆趕往北門。
果然不出所料,那位灰引金剛不在。想必是因為白天被襲擊的概率不大,他去修煉了。
守門的是一個護(hù)法。雖然他修為遠(yuǎn)高于羅谷,但是地位卻有差距,就算是詢問也很客氣:“請問羅尊使出去做什么?”
“教主有令,往后一段時間我必須待在寺中,所以去太醫(yī)院告?zhèn)€假,順便拿幾件換洗衣物?!?p> 血羅教的核心教徒都有明面上的身份,并且都偽裝得很像。
羅谷的身份就是寧國太醫(yī)院的見習(xí)御醫(yī)。他這一番說辭很有說服力。
那位護(hù)法便把羅谷放了出去。
羅谷一開始還慢慢悠悠,一離開血羅教徒的視線立刻狂奔起來,一路跑到最近的皇宮東門,捏了一個隱身訣,輕松混了出去。
一出宮,他就撒開腳丫子,就直奔城北三仙觀。
血羅教之所以選擇京城作為老巢,就是因為四大修仙門派雖然聯(lián)手瓜分了寧國之地,但是也并非鐵板一塊。
四大門派相互牽制、相互妥協(xié),再加上山北修仙界向來有仙凡兩隔的傳統(tǒng),便約定四大派均不得插手朝廷、官府的事務(wù)。
而大寧城,也成為了唯一一個不屬于四派任何一個的大城。四派弟子一般禁止踏足在京城,只在四個據(jù)點,派駐幾個煉氣弟子以為代表。
現(xiàn)在這四個據(jù)點血羅教不但已經(jīng)完全納入掌握,而且還基本做到了封閉隔離,使其成為聾子的耳朵——擺設(shè)。
三仙觀就是三仙閣在京城的唯一據(jù)點。
根據(jù)血羅教的情報,三仙觀的道士絕大部分都是凡人。只有深居簡出,向來不露面的方丈由三仙閣煉氣弟子充任。
一路跑到三仙觀前,羅谷收斂氣息,默念咒語,渾身的法力波動瞬間完全消失。
這是《世惡修羅大法》中最玄妙的法術(shù),也是血羅教多次逃脫圍剿的關(guān)鍵——修羅鎖氣術(shù)。
使用后能完全收斂法力波動,看上去和凡人無異。即便是筑基修士也很難認(rèn)出。
“若是真的有三仙閣的筑基修士,他們一定會在這里落腳。”羅谷想著,行事更加小心翼翼。畢竟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修仙界人人喊打的血祭邪修。
他穿著五品太醫(yī)官服,甫一進(jìn)門知客道士就迎了上來。
寒暄幾句之后,羅谷就從知客道士得知,最近確實有一批方丈的朋友前來拜訪,全部被安排在后院的天字號客房中。不過他們和方丈一起出門了。
羅谷放下心來,丟給他一袋香油錢,表示自己要獨自逛一逛。知客便眉開眼笑地下去了。
混在香客之中,羅谷悄然走到了方丈室附近。拿出早就寫好的紙條包在一塊石頭上正要丟出去,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丟掉普通的石頭,忍痛換成一塊下品靈石,從窗戶里丟進(jìn)了方丈室。
有這塊靈石,相信方丈回來之后絕對不會忽略的。
做完這一切之后,羅谷扭頭就走,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宮中,在太醫(yī)院請了假、拿了衣服,做完全套偽裝,趕在中午回到了皇明寺。
然而緊趕慢趕,灰引還是回來了。
他看上去是一個頗為年輕英俊的僧人,然而皮膚卻是令人心悸的灰色,像是害了瘟疫一般。
“羅谷啊,出去干什么了???”
“回灰引金剛,去太醫(yī)院告假?!绷_谷小心翼翼地推敲著說辭。他知道這位灰引金剛雖然是四大金剛里最年輕的,卻也是最有心機(jī)的。
“一個偽裝身份,至于嗎?”
“教主教導(dǎo)我們,做戲要做全套。不然一個細(xì)微紕漏都可能壞了神教大事。”
“你清早出去的吧?怎么中午才回來?!?p> “在皇宮規(guī)矩多,快不了?!?p> 灰引深深地看著羅谷一眼,羅谷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良久,灰引擺擺手:“回去吧,以后不能出去了?!?p> “是,灰引金剛大人?!绷_谷說著,心中卻在冷笑不已。
接下來的日子,羅谷一邊修煉,一邊等著三仙閣修士打上門來。然而等啊等啊,等到卻是碧鳩和尚出關(guān)的消息。
三七市城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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