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像一只小貓
話落,男人起身離開。
顧瑜長吐一口濁氣,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方才許硯在時,她只覺得有種無形的威壓逼迫著,吃什么都味同嚼蠟,此刻他走了,食欲襲來胃口大開。
酒足飯飽之后,侍應生送來消費單。
頓時,一雙杏眸瞪的如銅鈴般,瞳間氤氳著霧氣,顧瑜只覺得肉疼。
一頓飯,吃了兩萬!
怪不得許硯走的這么匆忙決絕,他一定是故意的!
來不及心疼這兩萬,她需要趕回去養(yǎng)精蓄銳,確保今晚將許硯收拾的服服帖帖。
夜幕降臨,顧瑜洗了個澡,身上隨意套著男人的白襯衣,腰間系著圍裙,又直又白的大腿一覽無遺。
她在料理臺前認真的煲湯。
顧瑜知道,這次的網絡謠言散播的鋪天蓋地,自然是許硯默許了這些謠言。
以他的能力,本可以壓下這些新聞的。
這是許硯對她的警告和懲罰。
好在事情出現(xiàn)轉機,她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否則……她早就被網暴退圈了。
許硯一進門,便神色不悅,換了鞋子徑直朝顧瑜走去,入眼便是一雙細白的大腿,白襯衣堪堪能遮住她的翹臀。
領口微微敞開,溝壑迷人。
瞬間,他的每一根神經都被撩動起來。
顧瑜總是能把他的軟肋和喜好拿捏的極好,知道怎樣可以讓他失去理智,卻又不讓他生厭。
男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前嬌俏的女人突然轉身,“許總,你終于回來了?!?p> 說著,顧瑜動作不慌不忙的盛出一碗熱湯,伴隨著淡淡的藥材味,香氣四溢入鼻芬芳。
她眉眼含著淡淡的笑意,聲音軟糯甚是討好,“剛出鍋的,你嘗嘗?”
湯匙遞到他唇邊。
看著她求和的小臉,男人卻依舊高冷,“不餓?!?p> 顧瑜垂著腦袋,小聲道,“人家煲了一下午……”
話音里透著委屈可憐,還有一絲隱隱的期待。
她放下湯碗,上前抱住男人的腰,一張小臉埋在他健碩的胸膛前,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許硯依舊冷著張臉,卻沒有推開顧瑜。
她聲音又低又軟,撒著嬌,“我當時吃醋了嘛,不該對你發(fā)脾氣的。誰讓你的衣領有別的女人的口紅印……”
現(xiàn)在想來,這棟別墅是許硯送的,她竟然冷著張臉把金主趕走,真是在作死的邊緣徘徊??!
“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顧瑜大著膽子,拉起男人的手,在他的掌心里畫著圈圈。
說完,她釣起腳尖想去蹭男人的唇角。
許硯偏頭躲開了,雖沒有說話,但神色緩和了許多。
顧瑜觀察著他的臉色,暗暗松了一口氣。
一雙藕臂攀上男人的脖頸,不安分的腳也蹭上他的小腿,她正想‘大展身手’,結果被男人拽了下來。
顧瑜仍然笑得嬌媚,說出口的聲音很是撩人,“許先生……”
一番操作下來,男人的眼神有些迷離,卻依舊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讓她不由得生怯,不敢再繼續(xù)。
就在這時,許硯開了口,“不是說喝湯嗎?”
顧瑜的反應極快,慌忙端起湯碗送到他面前,“準備好了?!?p> 她動作自然的將湯匙遞到男人唇邊,看著他喝下第一口,臉上不免浮起幾分緊張。
“怎么樣?”
“嗯。”
“嗯是什么意思?”
“還可以的意思。”
顧瑜眉頭輕皺,自己嘗了一口,她簡直要被自己的廚藝驚呆了,可是要從許硯嘴里得到一句贊賞,簡直比登天還難。
忽然,她整個人被攔腰抱起。
天翻地覆之間,她被男人抱著上了二樓臥室。
顧瑜整個人被仍在大床上,小臉埋在被子里,只漏出一雙魅惑人心的眼睛。
這雙眸笑意盈盈,性感又撩人。
許硯站在床邊俯視著她,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甚至有些冷冽,可顧瑜偏偏喜歡他這幅模樣。
百看不厭。
房間里充斥著曖昧的氣息,顧瑜慢慢湊近男人,像個小貓在他身旁試探,又不斷地挑釁。
男人眸光陰沉,一股熱氣自下而上襲來。
顧瑜一臉壞笑,拉住他的衣領拽上大床,不給許硯喘息和反應的時間,下一刻,她像水蛇般纏住男人。
許硯身體緊繃,偏偏從顧瑜嘴里發(fā)出的靡靡之音打碎了他最后一絲理智。
這樣的她,讓他覺得急不可耐。
又很享受。
不知過了多久,顧瑜喘息著趴在床上,問,“這下你不生我氣了吧?!?p> 不等男人有所回應,她揉揉酸痛的腰,下樓重新將湯熱上一遍,端給許硯喝下。
看著她殷勤的模樣,許硯有些心疼。
即便他知道這女人只是在做戲,只是為了一個億。
半晌,顧瑜悻悻的問,“錯我也認了,你就放過我吧……”
“我一定會努力拍戲,幫許總賺很多很多錢。”
可惜,正在她以為事情終于塵埃落定時,許硯的電話突然響起。
他走到落地窗前,點燃一支煙,這通電話打了很久,終于掛斷時,男人卻陰沉著臉,說句有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顧瑜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
寧子晉說得對,沒有許硯,她在這個圈子里什么都不是。
她自嘲的笑了笑,一夜無眠。
翌日一早,顧瑜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賬戶短信提醒內容里,她的余額多了一個億!
一晚的疲憊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瑜慌忙翻出許硯的聊天對話框,發(fā)送了一個‘親親’的表情包。
而后,她給王哥打了電話請假,父親的賭債這件事,不盡快處理完,她的心難安。
還完債款,顧瑜去了老房子。
雨后,擁擠的弄堂散發(fā)著一股發(fā)霉氣息,就連空氣都是濕噠噠的。
顧瑜輕車熟路走到最里面的房間,這里是她曾經的家,可現(xiàn)在……已經算不得家了。
從前熟悉又溫馨的房間,此刻卻很陌生。
“湊到錢了?”
顧淮清正在喝酒,看到顧瑜后,便問錢的事。
顧瑜沉默不語,盯著他看了良久。
“還清了,你還記得上次說過的話嗎?”她聲音清冷,神色冷淡的問道。
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