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有情人終成兄妹
淡淡的香氣飄了過來,卻沒有太多的腥氣,即便是像顧瑜這種剛剛流產(chǎn)的身體,也能夠很好的吸收營養(yǎng)。
“你做的很好喝?!鳖欒ばχ_口,毫不掩飾自己的夸獎,她的眼神中還透出淡淡的舒心,像是喜歡極了的。
許夫人的手藝并不是很好,只是這里含著的是一顆拳拳慈母心。
自從媽媽離開以后,她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喝過這種頓足了時辰的雞湯了。
“好喝就多喝一點,好好養(yǎng)身體,養(yǎng)好了,媽媽親自操辦你們的婚事?!痹S夫人揉了揉顧瑜的小臉,已經(jīng)把這個兒媳婦認下來了。
她這邊話音才剛落,許老太太就走了過來,只是一段時間不見,她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蒼老之態(tài),眼眸中的疲憊更是極其濃郁。
“我不會讓這個小姑娘進許家的門?!痹S老太太仍然維持著自己的驕傲,淡淡的瞥了顧瑜一眼,仍然很是挑剔。
聽到這話,顧瑜只是乖乖的坐在一旁喝湯,眼神甚至都沒有多分過去一些,她又不是那種上趕著去討好人的性子,老太太非不喜歡,那她又能怎么辦呢?
“你的意見并不重要。”許夫人坐在顧瑜的身側(cè),握住了她的小手,仿佛是要給顧瑜一些力量。
許硯的目光則是留給了邵雨欣,陰翳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寒氣,仿佛下一刻就會直接把這少女的脆弱脖頸給就此折斷,嚇得邵雨欣也不敢太往前,可目光之中,卻仍然裹著濃濃的癡迷。
“邵小姐,根據(jù)我們這邊調(diào)查監(jiān)控錄像所得到的一些線索,那個女人是蹭了你的車才進來的。”
許硯只是淡淡開口,在老太太開口以前先聲奪人。
阿江的效率自然是沒的說,很快就把情況調(diào)查的差不多了,監(jiān)控錄像上顯示,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就是借著邵雨欣的車才僥幸混了進來。
或者說是沈佳瑩跟著邵雨欣一起進來的,她們兩個人都已經(jīng)牽連到一起了,是否這其中有更深層的合作呢?
許硯淡淡的思索著,目光卻不由得更加冰涼。
老太太的神情微微一頓,眼中對邵雨欣的慈愛,頓時就散去了大半,只有點點涼意,卻并不發(fā)作,任由邵雨欣挽著她的手。
“奶奶,我怎么會做這種事情呢?我是許家唯一一個外人,真有這種事,你們肯定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p> “我才不愿意自掘墳?zāi)鼓?,我是真不知道那個人怎么過來的,她是誰呀?”
邵雨欣跺了跺腳,語氣卻帶著幾分少女的嬌蠻和恐慌,眼巴巴的看著老太太。
聽到這話,許硯眼中只有一抹涼意拂過,仿佛是想看看這場戲她要怎么唱。
老太太年紀大了,見識和閱歷卻仍然擺在這兒呢,一小姑娘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她自然能辨別出來,而且邵雨欣的手已經(jīng)緊緊的扣在了一起。
“奶奶,您要是不相信我,我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直接從家里離開好了,也免得給您帶來什么麻煩。”
邵雨欣看著他們目光之中仍然含著的懷疑之色,不由得咬了咬牙,索性便干脆開口,帶著些破罐子破摔的決絕,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走。
顧瑜靜默的看著這場鬧劇,端詳著邵雨欣的這張臉,突然開口詢問:“邵小姐,為你舉辦歡迎會的時候,你來的遲了很多,只推說有事要處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微涼的語氣似乎是真真的,好奇,可不論如何,此時落到邵雨欣耳朵里的話,都像是催命的符咒,她的眼神不由得涼薄了幾分,冷冷的看著顧瑜的方向,勉強擠出一個笑來。
“我爸之前養(yǎng)了一只喜歡的小鳥,那鳥兒一路跨洋過來,我當然要先幫他把這只小鳥安頓好,如今人都已經(jīng)送回到我爸身邊了?!?p> 大抵是頗有底氣,她的語氣透著分明的隨意,全然不在乎,那就一定是提前安排好了后路的,此時即便再怎么追問也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顧瑜只是抿唇微笑,坐在這里:“那老太太在這個時候過來有什么指教嗎?”
“指教倒也算不上,只是希望你能自覺一點,宣布婚事作廢,我可以收你為孫女,你的一切用度以后都和小硯是一樣的?!?p> 許老太太聽著顧瑜主動提及這些事情,淡笑著開口,言辭之中卻裹著淡淡的壓迫之力,并非是在詢問或是商量,而是篤定的命令。
一個女人想要和許硯情深意切的在一起,不就是為了許家的錢財嗎?
只要她活著的時候不愁花錢,如顧瑜這種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的女人,自然也就不會再有什么威脅了。
“婚事我們都沒打算作廢?!痹S硯在顧瑜的身側(cè)慢吞吞的開口,他的聲音并不大,只是目光卻很凝沉,定定的看著老太太。
許老太太聽到這話也并不急,眼中甚至未曾生出半分,氣惱的情緒,含笑撇了顧瑜一眼,篤定了她會答應(yīng)。
“小姑娘,你這么努力為的不就是錢嗎?”
“我想,如果我現(xiàn)在和阿硯結(jié)婚,他一定不會帶我去做財產(chǎn)公證,這么想想我拿到的是不是更多一點呢?”
顧瑜笑瞇瞇的抽回了手,反而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她的身影消瘦了許多,單薄的病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衣擺處隱約能顯出些繃帶的痕跡來。
許夫人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竟然還能有其他的解決方法,此時愣愣的看著顧瑜的方向,眸中不由多了幾分思索,又看向了后來走到這里的許天洛,眼中忽然多了點點嫌棄。
她當年可是挨了一刀生個兒子出來,結(jié)果也沒分到多少錢,現(xiàn)在每個月的花銷還要看兒子的臉色,相較之于顧瑜以后的生活,她好像混得格外凄慘一些。
許硯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將被子小心的蓋在她的身上,目光沉沉的透出淡淡的關(guān)切:“我的一切都會有你的一半。”
“男人的感情真的能夠信任嗎?”許老太太笑著看向顧瑜,似乎是隨意的詢問出這個問題:“如果你做了我的孫女,我死之后,股份的百分之一將由你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