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權力炒(解雇)我?!”伍總經(jīng)理終于忍無可忍了,昂首挺胸、理直氣壯的大聲抗爭道,“我可是總裁親自任命的總經(jīng)理,除非你有總裁的‘圣旨’,哼?!?p> 他是真心不相信對方會有這個能力,更加不相信龍嘯天會向著她解雇自己,自己已經(jīng)在龍氏苦干了十幾年,從一個普通干事一步步走到今天,雖然不敢說是勞苦功高,苦勞總還是有的吧?!
“好,姐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龍霏霏邊說邊用自己的手機撥通老爸的電話,“總裁嗎,伍總經(jīng)理找你?!?p> 說完把手機遞到伍總經(jīng)理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p> “總裁,是您老人家嗎?”伍成仁接過來在確認對方的聲音是龍嘯天后就迫不及待的投訴道,“我要投訴楊秘書,不但胡作非為,而且還假傳圣旨……”
當他義憤填膺的一口氣把“楊秘書”的罪狀一一列舉出來后,滿心以為龍嘯天會頂自己的時候,沒想到對方卻淡淡的說道:“你不用生氣,也不用糾結,先服從安排吧;找機會我再好好說說她,讓她跟你賠不是。”
對方的說話雖然十分客氣,但聽不出有一絲一毫是在維護自己的,伍成仁終于軟了,無精打采的把手機交回給龍霏霏,一聲不吭的乖乖坐回原來的座位上。
臥槽,看來這個“楊秘書”和龍嘯天的關系非比尋常呀。
本來大伙還滿懷期望伍成仁能夠打贏這場“官司”,替大家討回公道的,但看到他這副臉色,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什么希望也破滅了,一個個頓時象霜打的茄子,蔫了。
龍霏霏不斷搖晃著手機問大伙:“還有誰想找總裁投訴的,別說姐不給機會你們哦?!?p> 就連總經(jīng)理都失敗了,誰還敢輕易趟雷,敢“頂風作案”呢?
他們意識到這可能是龍嘯天借補習和整風的名義,趁機裁員或什么的,所以一個個都耷拉著腦袋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既然沒人投訴,那就好好上課吧?!饼場靡庋笱蟮貙橥f,“繼續(xù)吧?!?p> 說完就跑到隔壁的房間通過監(jiān)控錄像偷偷瞧熱鬧了。
洪彤彤威嚴地掃視了一下大伙繼續(xù)點名:“甄皓仁。”
“到!”
這回,被點到名的沒有一個不是中氣十足的大聲應到的。
“好了,現(xiàn)在開始上課?!秉c名完畢,洪彤彤摁下投影遙控的開關,大屏幕上馬上出現(xiàn)了準備“補習”的內(nèi)容,這可是她熬了一個通宵在網(wǎng)上搜索整理出來的材料,“現(xiàn)在先跟大伙談談這個人品修養(yǎng)的問題……”
跟著就口若懸河、長篇大論的說開了。
盡管內(nèi)容空泛,甚至簡直就有點不知所謂,但大伙依然還是強打精神,裝出聚精會神,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來。
洪彤彤滔滔不絕、沒完沒了的,這種枯燥乏味的講課內(nèi)容無異于一首特效催眠曲,所以,“課堂”上很快就傳出了呼嚕聲。
一開始的時候只是稀稀落落的偶爾傳出幾聲,但很快就響成了一片,此起彼伏的讓人感覺到貌似來到了打呼嚕大賽的現(xiàn)場。
想不到打呼嚕也是可以傳染的呢,嘿嘿。
洪彤彤看到每個人都睡著了,既不生氣,也不發(fā)火,而是打手勢通知躲在隔壁房間的龍霏霏和梁爽可以“行動”了。
“快點快點?!饼場d奮地催促道。
梁爽急忙把一個大箱子搬了過去,跟著從里面掏出一串長長的鞭炮來。
龍霏霏顫抖著雙手把鞭炮點燃,然后使勁扔到呼嚕聲打得最響亮的伍成仁腳下,跟著大喊大叫起來:“沖呀,殺呀……”
“殺人啦,救命呀……”
“媽呀,趕快逃命呀……”
梁爽和洪彤彤也跟著起哄叫嚷,還起勁的拍打著桌子。
室內(nèi)的回音特別大,還真有點驚天動地的味道呢,大伙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后,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呢,就已經(jīng)嚇得屁滾尿流,V 哇鬼叫著四散逃命了。
一時之間亂哄哄的你推我搡,人仰桌翻、遍地狼藉。
“哈哈哈哈……”
龍霏霏幾個都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大伙這才回過神來,臥槽,原來又被人捉弄了。
但那又怎么樣呢,還不是依然敢怒而不敢言?!
好一會,龍霏霏才忍住笑道:“好了好了,都別胡鬧了,繼續(xù)上課吧?!?p> 臥槽,除了你們,誰還敢醬紫胡鬧呢?!
大伙只好忍氣吞聲的收拾好翻倒的桌椅,然后重新坐回去繼續(xù)上課。
但醬紫的課實在是無聊透頂,簡直隨時都可以把人悶死了。
盡管大伙都極力瞪大了眼睛,甚至還有人直接用雙手撐開眼皮,但依然還是昏昏欲睡、呵欠連天的,因此很快就又傳出了呼嚕聲。
沒過多久,稀稀落落的呼嚕聲又連成一片了,成為了一曲“美妙”的呼嚕聲交響樂。
洪彤彤馬上又打手勢通知躲在隔壁房間“虎視眈眈”的龍霏霏和梁爽開始“行動”,然后悄悄的溜了出去,并順手把門關上。
梁爽輕輕把大手一揮,會議室上面的所有消防噴頭瞬間有如暴雨般狂噴不止。
“下雨了……”
“快跑呀?!?p> 不知道是誰突然大聲驚呼,大伙驚醒過來后驚惶失措的到處找地方避雨。
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并非下雨,而是消防噴頭壞了。
這就簡單多了,只要到外面把公司的總開關一擰,再打電話讓專業(yè)人員過來就搞掂了。
但所有的門窗都被關得嚴嚴實實的,無論大伙如何努力也打不開來,歇斯底里的高聲呼救也沒有半點用處。
而室內(nèi)根本就沒有地方躲避,無奈之下一個個只好鉆進桌子下面去“避雨”。
地面的積水越來越深,桌子底下很快就呆不住了,大家又不得不鉆了出來。
積水依然還在不斷上漲,臥槽,這房間又不是蓄水池,積水怎么可能就排不出去呢?!
大伙慌了,不少人開始拿凳子砸窗戶,希望能夠砸爛玻璃排出積水,但卻也只是白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