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想象不出來他們的世界是怎么樣的狀況,王小力想不出來就干脆不想了,一聲口哨,把這輛八成新的捷達油門踩到了底。
接下來的時間古力沒有回答我們因為好奇而提出的各種奇怪的關于他世界的問題,反而鄭重的教我們了解剛制造的這三種武器的功能和用法。
我選擇使用脈沖槍,因為覺得這槍威力大,對它的性能和操作也比較上心。葉子無所謂,比較適合她的就是電棒了,這個操作簡單,但是要求不能驚慌,關鍵的時候應該很起作用,起碼能夠保護葉子不受傷害。古力自然什么都可以使用,但是激光槍需要很高的精確性,而且在武器裝配上,古力也說過激光槍是指揮槍,因為靠激光可以引領戰(zhàn)術。
王小力也想要武器,但是他正開車,就沒有為他留什么。
于是,他一直嘟囔:“又叫老子開車當司機,又不把老子當人看,連個武器也沒混上?!?p> 正喋喋不休的時候,我朝他后腦勺拍了一巴掌,“專心開車,說不定什么時候凱奇就追上來了。想打仗還不好說嗎?以后有的是機會。”
萬幸的是,一路上并沒有什么發(fā)生。畢竟到了后半夜,我們都困了,我睡了兩個小時后就換王小力睡會兒,我去開車。
五六個小時了,前面眼看就到三臺了,就是當初我們丟掉自己的車扒火車的地方。
古力忽然說道:“就停路邊吧,我們不行下高速。”
“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們都睡著了呢?!蔽艺f話間,王小力和葉子也都醒了過來。
我們四人背上包,除了王小力我們一人抱一個武器下了高速?,F(xiàn)在這輛車在河北HEN省交界的高速上,牌照還被卸了,調(diào)查起來不是那么容易的。起碼能給我們一兩天的時間。
因為打算跟古力去他的世界看看,所以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走,必須回家看看,心里知道,這一走就是天荒地老了,從古力的世界回來,不知道這里會過去多少年,雖然沒有死亡,但是這種親人之間的分離是和生離死別差不多的。
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跟父母說,或者不說。
借著微弱的月光,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噓……”王小力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指了指前面。
其實我和古力早知道,路邊的一輛路虎攬勝里有兩個青年男女相擁著睡著了。不知道是情侶還是在這里偷情,王小力壞笑著掏出手機。
當手機的閃光燈卡卡的閃個不停時,畢竟不是在家里,睡的不是那么熟。男青年一臉驚愕加氣憤,伸手從車里拿出一個方向盤鎖,這種鎖是鐵棍形的,打起架來很是順手。我覺得他把這樣的東西放車里,根本就不是來鎖方向盤的,就是用來當武器的。
當他打開車門,想用手中武器把王小力的手機搶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我們是四個人,而且手里的武器奇形怪狀。古力用槍瞄準身邊的一塊石頭,一道光線經(jīng)過,石頭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圓圓的小洞。
王小力忽然從旁邊竄出,趁著青年瞠目結舌的檔口,一把奪過了他的鎖。這時,葉子已經(jīng)進車把他的女友也叫起來。
“別害怕,我們不搶車、不搶錢,也不劫色,就是想用用你的車?!蔽倚πφf道。
“那還不是搶車……”青年舉起雙手,委屈地說。
“不是,你把手機號碼給我,一小時后你到三臺景區(qū)門口取車,對了,你知道三臺吧?”我認真的看著他。
他滿臉的哀怨,可能心里認定我們是搶車的。但是他忽然反應過來,既然給他留手機號,就說明不會要他的手機。
為了穩(wěn)住他,我伸手掏出我的駕駛證,因為天色太過黑暗,他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我故作威嚴地說:“我們是國安局的,現(xiàn)在追查國際逃犯,現(xiàn)在征用你的汽車。這是先付你的費用,之后會給你獎彰?!蔽覐陌刑统鲆豁冲X,遞給他。
他半信半疑的接過錢,但是看看古力手中的槍,不由的信了大半。
我又命他把他們需要的東西都拿下來,然后把他的手機號要過來。他們車里還真有很多,什么帳篷、化妝包、零食、水杯,甚至還有毯子和睡袋。
卸下一堆東西,我對他們說:“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為了國家的利益,請你們一定要嚴守秘密?,F(xiàn)在國際逃犯組織在這里有好幾個人,希望你們不要對任何人說,包括沒用的警察?!蔽艺f最后一句的時候,語氣帶著雖然是自己人,但是很嫌棄的口氣。
這下,這對情侶是徹底相信了。
王小力辛苦地憋著笑,當我們進入路虎,馳騁在鄉(xiāng)間公路上時,王小力拍著正在開車的我的肩膀終于前仰后合的笑起來。
古力也古怪的看著我,一邊搖頭一邊點頭說道:“你們的世界,很奇怪,單純靠語言來表達,無法取得真實信息,好難!但是很好玩!”
三臺位于臨漳和磁縣南部的交界處,在漳河北岸,現(xiàn)在整個漳河都栽上樹木,形成了一條漳河林帶。一方面是我的家鄉(xiāng),一方面這個地勢很適合我們逃脫武警的追查。就是跟凱奇交火,因為我對地形的熟悉,我想我們起碼也會占個地利。
三臺村就在三臺景區(qū)的南邊,之所以選擇這個村,是因為這個村離我們家近,我雖然想回家看,但不至于真傻啦吧唧的回自己村。從三臺村到我們村也就三十多里路,一路向西。
我們直接背包進入村中。此時,東方天空已經(jīng)魚肚白了,有些老人已經(jīng)起來收拾門口路邊的菜園子,準備種白菜、蘿卜了。問了老人才知道,這里并沒有賓館,所以只好借住了。
我找了一家門樓相對闊氣點的有二層小樓的院落,用精神力探測了一下,家里只有兩個中年夫妻。這樣的家庭相對殷實,在小院樓前的棚子里放著很多肥料和土產(chǎn)日雜的貨物??磥磉@家應該是經(jīng)營百貨類的店鋪。
我沖王小力努了努嘴,王小力伸出碗大的拳頭“邦邦”的砸起了門。可能是因為房主做生意,經(jīng)常被砸門,所以顯的并不生氣,也不驚訝。
沒等多久,門開了。一位很實誠的中年人,嘴唇很厚,鬢角斑白,手繭很厚,一看就是勤儉持家的人。
等我們進去,我說明了來意,想在這里暫住幾天,中年人一副猶豫的神色,只是不時的看向金發(fā)碧眼的葉子。
等我掏出身份證和一沓錢的時候,并說明我們是科考隊,葉子是外國專家,在監(jiān)測漳河林場的空氣狀況,并拿出武器說這是檢測儀器。
中年人終于放下心來,雙手合十表示歡迎。中年人叫李金龍,總感覺這個名字和他的人不搭調(diào)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