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杯邀明月,顧兄,月色正美,與我共飲一杯可好?”云舒看著剛剛沐浴而來的那翩翩公子,一身白衣飄飄若仙,真是賞心悅目。
顧北辰打量著自己穿的這個衣服,渾身不自在,很是嫌棄的開口問到:“這換洗的衣物是你的?”
“正是在下的,顧兄莫不是嫌棄了,不過實(shí)在沒辦法,今日實(shí)在是太晚了,等明日我叫小又去給你添幾件合適的衣物?!痹剖嫫鋵?shí)覺得這衣裳挺適合的,真不知道這人怎么想的。
“云兄如此待我,他日我定當(dāng)報答?!?p> “何必等他日,今日便可以?!痹剖婵粗焐系哪禽喢髟?,以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月亮這么美,這么亮呢。
“那云舒可是需要在下做什么?”
“賞月,喝酒,可應(yīng)否?”
“應(yīng)!”
說罷,顧北辰先就飛上了屋頂,云舒看著那屋頂之上的人,心情變得越來越好,隨即也飛上了屋頂,大喊:“驚鴻,送兩壺酒來!”
“主人,這大晚上的怎么還喝上?”驚鴻拿著兩壺酒,幽怨地說著。
“喲,小家伙,怎么還管起你主人我來了,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云舒一臉笑意地看著驚鴻。
“還喝嗎?”顧北辰在一旁淡淡地說。
“喝喝,怎么能不喝呢?不喝豈不是浪費(fèi)了這良辰好時光嗎?”
“主人,你們慢慢喝,我就不打擾你們的雅興了。”這主人,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是如此厚顏無恥呢,驚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月有陰晴圓缺,人亦是如此,只愿日日一壺酒,了卻此生?!痹剖孢f了一壺酒給顧北辰,看了天上的那輪明月。
“酒水入肚,不過消的是片刻愁思,心底的愁又豈是那么容易消散的?”顧北辰拿起酒壺,將它入了肚。
“顧兄,來!”
“來!”
......
半個時辰過后,二人酒竟也不知不覺喝完了,云舒使勁搖著酒壺,這酒也太不給面子了吧,“驚鴻,再拿兩壺酒來!”
“云兄,今日已晚,改日我再同你大醉一場,可好?”
“好!有顧兄這么俊俏的公子相伴自是好極了!”
“貧嘴。”
“那顧兄,要不我們先下去,這上面怪冷的?!痹剖娑抖都?,月色如此美,奈何他天生禁不起風(fēng)寒。
“哈哈,云兄竟然還是個怕冷的主,嗯真是想不到啊?!?p> “顧兄,這是在嘲笑在下了。”
“怎么會呢,只是有點(diǎn)意外而已,不過也對,云兄,你今日讓我意外的事情還很多?!?p> “是嗎?”
“嗯?!?p> “那顧兄你說來聽聽看,看在下是否能夠替你一一解答。”
“算了,今日太晚了,明日吧!”顧北辰說罷,縱身一躍,離開了,留下云舒一人。
“不是,顧兄,等等我呀!”
“云兄,你這不是在自家嗎?難不成還找不到回去的路?”顧北辰看著那屋頂之上的人,莫名有點(diǎn)想笑。
“......”云舒打心里覺得自己第一次遇到難搞的人了。
......
清晨的第一束陽光溫柔地進(jìn)入顧北辰的眼簾,他懶懶的爬起床來,看來今日的天氣是真不錯?!坝?..”不對,這里不是明教,羽飛怎么可能在這里呢,頓時之間,一陣陣失落感襲來,原來自己早已是無家可歸的人了。
“大哥哥,你醒了嗎?山主請你去吃飯?!毙∮衷陂T口詢問著。
“好,我馬上就來。”
......
“顧兄,昨日睡的可還好?”
“很好,謝謝云兄。”
“哪里的話,顧兄,我是真心拿你當(dāng)朋友,你就不要張口謝謝,閉口謝謝了,這太生疏了?!?p> “好?!?p> “快快,顧兄,來嘗嘗驚鴻做的菜,他做菜可是很好吃的?!?p> “他,還會做這個?”
“顧公子有所不知,我小的時候不會做飯,主人就說要把我丟了,所以我就被迫學(xué)做飯了,之后也漸漸喜歡上做菜了。”
“原來你主子這么兇殘啊。”
“驚鴻,你個臭小子!當(dāng)你主人我是不需要面子的嗎?”
“主人,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而已?!边@主人,越來越無趣了,看來這人啊,要學(xué)壞,可真容易。
“還愣著干什么?過來吃飯,等下還有正事要辦?!痹剖婵粗@鴻一臉無辜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云兄,可是要回青崇劍派?”
“顧兄聰明?!?p> “既是如此,我隨你們一同前往?!?p> “可是,顧兄你的傷...”
“沒事,小傷。明教已經(jīng)沒了,有很多事我必須自己去弄清楚?!彪[閣的那些事情,他顧北辰必須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好吧,不過,顧兄你頂著這張臉去,實(shí)在是太惹眼了?!痹剖婵粗@張完美無瑕的臉,想著要給這人易個容,換張臉,還真有點(diǎn)舍不得。
“云兄,可是要替在下?lián)Q張臉?”
“正是,不過顧兄你別擔(dān)心,在下的易容本事還是可以的,你大可放心?!?p> 一個時辰過后,一張嶄新的人臉出現(xiàn)了,只是這怎么看怎么別捏,云舒真是后悔自己這個餿主意,易什么容嘛。
“云兄,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想什么時候能把你的臉換回來?!?p> “我覺得這臉還挺好的,換不換無所謂。”顧北辰看看鏡子里的人臉,這家伙易容的本事倒是不錯。只是不知何時才能去找羽飛,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
“云兄,你是自小便在蒼瀾山嗎?”
“是,我自小便被父親送到這里,如今想來也有十五年了,于我而言,這里才是我的家,而青崇劍派不過就是一個名義上的,于我而言,那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歸屬感?!痹剖嫜劾锍錆M了悲傷。
“怎么會?”顧北辰實(shí)在不理解,為何作為當(dāng)今武林盟主之子,云舒和云天簡直是天壤之別。
“因?yàn)?..算了不說了,去了青崇劍派,一切都會明白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好?!?p> “那再過幾個時辰,我們便動身吧?!?p> “好?!?p> 一切的過往,終將會過去,有些地方原來是不愿前往的,但遇見一些人后,心底竟不知不覺多了一份勇氣,思憶起,愿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