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降大雨,對于這個一個月未降雨的土地,百姓都在雨中歡呼,這場雨緩解了田地干旱,解了百姓的燃眉之急。而此時城郊的長安廟門口站立這眼神迷離的紅衣少女,她癡癡得望著。還是門口的小憎發(fā)現(xiàn)了她。忙問:“這位女施主為何不進(jìn)來,快請進(jìn)”少女隨著小憎來到后院西廂房門前,“施主可暫住西廂房,阿彌陀佛”??刹恢獮楹萎?dāng)百姓在慶祝大雨的到來之時,少女卻滿懷心事。少女名喚阿黎,是這京城之中將軍之女,今日確是如此狼狽。
次日天空放晴,一位眉清目秀的小憎望著坐在后山上身穿紅衣獨自飲酒的少女,少女對小憎勾了勾手指“你也想飲酒嗎?本姑娘分你一壇”“阿彌陀佛,施主可有事想不開,為何借酒消愁”小憎雙手合十,微微鞠躬。少女舉起壇子豪飲一口,手背蹭去紅唇上殘余的酒漬,如此瀟灑的姿態(tài)卻讓小憎看楞了神,“小師傅,你可為這紅塵之事煩惱過”阿黎晃了晃酒壇自嘲一笑,仿若自問自答“你是出家人,怕是早已看破紅塵”“阿彌陀佛,施主莫要過與悲傷”小憎覺得世間紅衣皆為她而裁。
此后這些時日,阿黎整日在后山飲酒度日,小憎坐在不遠(yuǎn)處的樹下背誦經(jīng)書,日子好不快活。那日阿黎像往常一樣,下山買酒,卻遲遲不見她回來,小憎在后山有些著急,經(jīng)書也不背誦了,絮絮叨叨不知在念些什么。“小師傅,經(jīng)書是反的哎?”紅衣女子的聲音在小憎身后響起,著實嚇到小憎了,“阿彌陀佛,施主今日遲了許多”“小師傅是在關(guān)心我嗎?”小憎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忙到“不…不,許是好奇,問一聲施主”“出家人不愛誑語,小師傅真的嗎?”小憎愣了神,卻看到阿黎眼圈是紅紅的,許是哭了許久。“施主可有煩心事”阿黎輕笑一聲“傷心事嗎?不過是與我定過親的人,退了婚,今日迎娶了別家姑娘””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憎低頭仿佛在思考什么。“你們僧人真的能看破這世間的紅塵嗎?”阿黎喃喃“我也想出家了呢”阿黎突然抬頭望向小憎“你可愿為我還俗?”“我愿意”小憎輕輕說出了這三個字。少女呆了。小憎自少女出現(xiàn)便知她是他過不去的劫數(shù)。
那一聲“我愿意”是小憎六年前為曾說出的話。九歲那年身穿紅衣小姑娘哭著遇到了一位可愛的光頭小憎,為她擦去眼淚,把手中的饃饃分她一半,“你是不是餓了,我把我饃饃分給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小姑娘被小憎的話逗笑了,抽抽的說“爹爹讓我嫁給一個沒有見過的小孩,我好難過”“不要哭了,師傅說我們都不能娶妻子”小憎呆呆的望著小姑娘,好像不太懂她為什么那么傷心?!澳阋院笕⑽液貌缓?,你愿意娶我嗎?”小憎不知該如何作答,就被師傅帶著離開了,只留小女孩一個人,手里捏著剛剛未吃完的饃饃,紅色的衣擺在風(fēng)中凌亂。
少女那一身紅衣,卻一直烙印在小僧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