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在男人懷里悠悠轉(zhuǎn)醒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
她迷迷糊糊地在人家胸口上蹭了蹭鼻子,然后毫無防備地伸了個攔腰。
隨著她伸懶腰地動作一股難以言喻的酸痛從腰部襲來。
她疼的徹底清醒:“禽獸。”
聽到她憤憤的聲音男人也不惱。只是伸手扣住程安安從被窩里伸出來的手,細細把玩。
“你說什么?”
宋俞低頭看著瞬間僵硬的小女人戲謔的說到。
“咳咳,沒什么?!彼@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宋俞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順著她的頭發(fā)往下,到頸后的位置停住,緩緩收緊。
只要他再用一點力……
程安安嚇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泫然欲泣的小模樣要是放到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前肯定心都酥了。
宋俞除外。
她雖然手被限制了但是腿還可以動。她顫顫巍巍的抬起一條腿在宋俞的身上蹭了蹭。
只希望看在她美色的份上能放過她一命。
“怎么哭了?”宋俞好似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輕輕舔去程安安眼角的淚水,然后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開個玩笑而已,十分鐘后到餐廳吃飯?!?p> 他說完利落的起身穿衣服。
然后毫不留戀的大步出門。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像極了拔X無情的禽獸。
還敢做不敢當,說一句實話都要被威脅。
程安安不滿地嘟囔著。但不敢耽擱手中的動作,迅速到浴室沖了個戰(zhàn)斗澡后急匆匆地小跑著下樓。
要是超過十分鐘又不知道會出什么幺蛾子。
只是她跑到餐桌邊后又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請示一下?
可按照身份地話她是長輩。
直接坐下?
可她沒那狗膽。
“杵在這里做什么?”宋俞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說。
“那我坐這里?”程安安小心翼翼地拉開椅子,見宋俞沒有面色不愉后才敢坐下來。
“別緊張?!彼斡峤o她遞了雙筷子。
程安安把筷子接過來稍微松了口氣。男主應(yīng)該沒有作者描寫的那樣變態(tài)。
“還有?!彼斡嵊殖雎?,把她剛輕松了一丟丟的心又提起來,“以后不要用問句回答問題?!?p> “好的?!?p> 程安安還想問為什么來著,話到嘴邊恍然大悟。
應(yīng)該……沒別的要求了吧?
程安安看宋俞沒有別的要說的了。便卸下防備開始吃飯。
跟一個隨時都會捏死自己的人吃飯是一件很讓人感到壓力的事情。而程安安有一緊張就不自覺地抖腿的毛病。
她剛開始抖了兩下宋俞就一個眼神掃過來,一副再抖就砍掉的森然。
程安安悻悻地停下來,再悄咪咪的把腿伸直,這樣就不會想抖腿了。
然后……她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宋俞坐在她旁邊,她對面的位置沒有人。
那她踢到的是什么東西?是宋俞的腿拐了九十度彎放在她前面嗎?
程安安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掀開擋住視線的桌布一看。原來是個口吐白沫的人躺在桌底,她還以為是什么靈異事件呢。
……
“啊?。?!”
————
程安安一臉絕望地坐在急診室外面的長廊里。
到也不是擔心急診室里的人,主要是擔心她自己。
她記得這個劇情,原文女主回國第一天,王慶國就知道她會是宋俞的命門。所以隔天一大早回家威脅宋俞,說他以后要是不好好替他辦事的話就找人弄死女主。
發(fā)現(xiàn)宋俞對他的威脅不屑一顧后他惱羞成怒,在宋俞每早必喝的咖啡里下了藥。
而宋俞則是趁王慶國不注意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換了咖啡,讓他自己喝自己加過料的那杯。
令程安安感到不解的是,離女主回國還有好長一段時間,王慶國怎么心急到現(xiàn)在就下手了。
難道他這么早就知道宋俞已經(jīng)脫離控制了嗎?
算了,不想了。
以上都不重要。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王慶國都提前下線了。那她還遠嗎?
嚶。
她癟著嘴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宋俞。
他低垂著眼簾讓人摸不清情緒,嘴唇微微抿起似是遇到了難題。
可能在想以后的工作展開吧。
畢竟按照原劇情此時的他羽翼未豐,暗地里的勢力還沒有滲透到公司的各個角落,對公司的把控也有很大的不確定性。
人設(shè)再變態(tài)又怎么樣,還不是個卑微打工人。
程安安腦補了一下宋俞苦哈哈搬磚的模樣,差點笑出聲。
程安安——苦中作樂小能手。
“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身邊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把眼光轉(zhuǎn)到她身上了。
程安安感覺脖子后面一涼,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命運的后脖頸又落入宋俞的魔爪當中。
他垂著頭細細的摩挲著手中的軟肉,觸感滑膩,令人舍不得放開。
甚至想狠狠地捏一下,看這片白上留下一抹紅是什么樣的美景。
他不僅這么想了他還這么干了。
程安安差點以為自己要命喪當場,英年早逝,享年二十歲。
宋俞放手后還一臉輕松的對她說:“反應(yīng)這么大做什么,我還能捏死你不成?!?p> 我覺得能。
程安安顧不得擦拭嚇出來的眼淚,只能僵硬的朝宋俞笑著。
宋俞伸手把她的臉捏出一道紅印說:“真丑?!?p> “?”
丑你還下得去手。
程安安想起昨晚的遭遇。
說多了都是血和淚。
還有汗。
“怎么還不結(jié)束?!彼斡釕猩⒌目聪蚣痹\室的門,“難道掛了?”
他意味不明的跟程安安說:“要是你發(fā)現(xiàn)的再早一點就好了,救活的希望會大一點。”
“不過你也別太自責,我不會怪你的?!彼斡岷軠厝?,程安安很害怕。
他這是什么意思。
程安安臉上的假笑越來越僵硬,絕望。
救命,她不想再呆在這里了。
這時助理小桔仿佛心有靈犀的給她打了一通電話,把她從火場中救出來:“安安姐,接到一本網(wǎng)劇的劇本,要不要幫您拒了?!?p> 原身覺得接網(wǎng)劇不符合她自身的格調(diào)所以一般都是直接拒絕的,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多了許多莫名其妙的黑料,很多導演都被她的名聲嚇退不敢找她。所以助手才問她要不要拒絕,但是如果這次還拒絕的話她們工作室快揭不開鍋了。